馬律師看宋雪怡這副急切的樣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宋女士,你先不要急,容我先把房産的事情交代清楚,這種事情容不得出一丁點的差錯。”
莫暖厭惡的看了一眼宋雪怡,對她這個模樣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
宋雪怡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然後依舊目光希冀的看着馬律師。
馬律師繼續道:“莫先生名下的五處商鋪一處贈與宋雪怡女士,兩處由莫紫曦小姐繼承,兩處由莫暖小姐繼承,活期存款和期貨,有價證券投資全部由莫紫曦小姐繼承。”
宋雪怡雖然不甘心,但是看自己女兒成了最大赢家也就強忍下心中的不滿,繼續聽周律師宣讀。
莫暖很平靜,這些東西她都不缺,也沒必要和他們去争,她出現在這,也不是爲了他的這些遺産。
莫紫曦卻是難掩心中的訝異,她以爲給了她房産,應該就不會給她商鋪和現金存款,沒想到這些她都有份。
看來,爸爸真的對她不薄。
丁睿和丁母也難掩嘴上的笑意,隻是忍不住問道:“那莫氏股權呢?”相比于那些錦上添花的東西,他們更看中的是這個。
“關于莫先生52%的股權一共分爲兩份,5%由莫紫曦小姐繼承,剩餘的47%全部由莫暖小姐繼承。”
聞言,宋雪怡倏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因爲起身太急,順帶着将旁邊桌子上的茶杯掀了下去,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隻見她憤恨的指着莫暖,然後朝着馬律師道:“47%都給了莫暖,我們家紫曦就隻有5%,你有沒有搞錯?不是15%嗎?”說完宋雪怡才驚覺說了不該說的話。
她心中好恨,她毀掉的那份遺囑上什麽東西都沒留給她,但是其它的資産分配和剛剛念的差不多,不過可是給了莫紫曦和小佑安15%的股份,她雖然不懂這些事情,但也知道5%和15%完全是千差萬别的事情,莫平山手頭最值錢的就是股權了,如今竟然幾乎全部都給了莫暖。
莫暖也詫異了一下,她現在手中已經有20%,他以爲莫平山也就會給她30%左右,讓她保持絕對控股地位,經營權不受影響就差不多,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給了47%,隻留給莫紫曦5%。
驚詫之餘她一下子就抓住了宋雪怡話中的字眼,小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揚聲肯定的道:“你見過爸爸的第二份遺囑?遺囑是被你藏起來的?”
宋雪怡目光快速的變化了一下,緊張的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無意中聽到你爸爸自己說給紫曦留了15%的股份。”
宋雪怡這話騙外人還可以,但要是騙自家人那絕對是不可能的,莫暖氣得胸膛起伏,一字一頓的道:“宋雪怡,你最好祈禱别讓我找到你和爸爸摔下樓梯的事情相關,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陸琛看莫暖情緒太過激動,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暖暖,你别激動,隻要事情和她有關,她逃不了的。”
韓樹仁也陰沉沉的看着宋雪怡,“你好自爲之,我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的。”
莫紫曦完全被這後面的分配搞懵了,但也聽到宋雪怡嘴中的話,很快就反應過來,原來父親想要留給她的是15%,而不是5%,隻是被她自己的母親一手破壞了。
她能怪誰嗎?她發現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丁家母子的臉上也由剛開始的放松變爲難看,似是沒料到莫紫曦得到的股權竟這樣少,丁睿看莫紫曦低垂着頭的模樣,有些不忍心,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紫曦,5%已經不算少了。”
莫紫曦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擡頭看了一眼丁睿,最終什麽話都沒說。
丁母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莫紫曦,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馬律師看着這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但還是本着做好自己工作的初衷,朝着宋雪怡解釋道:“我隻是按照莫先生的委托替他管理他的遺産,至于莫先生爲什麽要這樣分配我就不得而知了,宋女士如果對這份遺囑的真實性有懷疑,可以請專家來進行鑒定,或者是走司法途徑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司法途徑,她已經讓人查過了,她根本就不是莫平山的合法妻子,莫平山戶口本的妻子自始至終隻有張蘭一個,走司法途徑她能成功才怪。
想到這,宋雪怡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放聲笑出來,“好你個狠心的莫平山,我還以爲你會給我留點什麽,你不僅從一開始就算計了我,竟然這麽多年連一點情分就不講,就給我留了一家商鋪,就一家商鋪,你的心可真夠狠的,我要你那家商鋪來做什麽?”
韓樹仁插嘴道:“宋雪怡,就憑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莫家這幾年好吃好喝供着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你要是不想要那家商鋪,可以拒絕贈與,馬律師很快就能爲你辦妥。”
“是的,如果遺産繼承人有拒絕接受的行爲,我會爲她辦理好一切手續。”馬律師直視着宋雪怡,一闆一眼的道。
宋雪怡隻是笑,各種咒罵的字眼一句接一句,“莫平山,你的心這樣狠,活該染上那種絕症,活該是和短命鬼,才活了半百就死掉,活該隻能和張蘭去做一對鬼夫妻,我真後悔還去參加你的葬禮,我應該直接給你買鞭炮的,我給你生了莫紫曦,我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到頭來你竟然這麽對我,你真的是該死……”
莫暖實在是忍無可忍,她猛地站起來,但是韓樹仁已經先她一步,一巴掌甩在了宋雪怡的臉上,一隻手顫個不停,很明顯也被氣瘋了,他不打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實在是讓他忍無可忍。
“你這毫無感恩之心的瘋女人,你也不想想這幾年你從莫家拿走了多少東西,沒有莫家養着你,你現在還窩在那個小山溝裏,過着暗無天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