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你一會也多喝兩碗,你這肩上的擔子實在太重了。”
陸琛笑了笑,“謝謝姨媽。”
因爲莫暖情緒已經好了的緣故,晚上吃飯的時候沒有再孕吐,還連續喝了兩碗雞湯,吃了不少的飯。
張芮看着眼睛都直了,“小暖,你現在的胃口好像真的比以前好太多了。”
秦慧笑,“親家母你是不知道,小暖昨天都還在孕吐,連聞到一般清炒素菜的味道都受不了,雞湯這種東西碰都碰不得,今天可能是因爲你們都過來的緣故,心情高興,竟然神奇的沒有孕吐。”
"這樣啊,看來我和你姨父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些用的嘛,我的兩個外孫特别的給面子。”張芮呐呐的道。
聞言,大家都笑了。
吃過晚飯,老爺子那邊派了車子過來接張芮和白和生,讓他們去那邊住,兩人本來要去住酒店的,最後被秦慧勸上了車。
翌日,韓樹仁一大早就打來了電話,說是第二份遺囑不翼而飛,他已經通知了負責莫平山遺囑的律師,上午那個律師會專門去一趟莫家,讓他們九點半趕到莫家。
兩人接到電話之後沒有耽擱,到達莫家的時候,時間還早,客廳裏坐着莫紫曦和宋雪怡,兩人的情緒都不高。
韓樹仁則是站在窗子前,似乎很忙,一直都在打電話。
宋雪怡看到莫暖進來,陰陽怪氣的道:“生前完全不承認自己的父親,這人死了之後跑的比誰都快。”
莫暖不去理會宋雪怡,陸琛也隻是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宋雪怡,眼中帶着複雜的情緒,壓根懶得和這樣的人說話,似乎和她說一句話就會降低自己的身份。
宋雪怡是有些怕陸琛,接觸到他的目光,微微縮了一下肩膀,這個時候也不再多說什麽。
沒過多久,丁睿和丁母也過來,宋雪怡一看到他們,立馬陰沉着臉道:“你們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麽?”
丁睿臉上微微露出一絲一笑,解釋道:“媽,我過來看一下紫曦這邊的情況。”
宋雪怡冷笑道:“說的比唱的好聽,關鍵時刻阿貓阿狗都跳出來了,這個時候趕過來,是什麽用意大家都清楚,何必掩飾。”
丁母剛想發作,莫紫曦看了一眼宋雪怡,出聲道:“媽,你少說兩句,是我讓他們過來的。”
說着朝着丁睿母子招了招手,“你們都過來這麽做吧,宣布遺囑的律師還要過一會才能到。”
宋雪怡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莫紫曦,覺得這個女兒越來越笨了,這種時刻竟然讓這兩個人過來,這不是向别人交代自己身家嗎?蠢得要死。
莫暖忍不住看了一眼丁睿,丁睿接觸到她的目光,表情有些僵硬和尴尬,但還是帶着自己的媽媽坐到了莫紫曦的身邊,和莫紫曦低低的交流起來。
陸琛拉了莫暖的手,莫暖朝着他揚了揚唇。
不一會兒,一個夾着公文包的男子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韓樹仁也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向大家介紹道:“這是負責董事長遺産的馬律師,接下來由他公布董事長的遺産分配情況。”
馬律師朝着大家點點頭,然後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黃色的文件袋,說道:“我是今年2月1日接到莫先生委托的,前幾天莫先生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想要修改遺囑,但是最終的遺囑并沒有送到我這裏來,韓先生也說遺囑草稿不見了,按照現行法律,莫先生的遺囑分配會按照我手頭的這份遺囑來。”
說着馬律師将遺囑翻過來讓在座的人都看了一眼,“我手頭上的這份遺囑完全是在莫先生意識清楚的情況下所立,當時他的身邊除了韓先生、我,還有金恒公證處的一名工作人員,這上面也蓋了公證處的章,在法律上具有合法效力,現在由我爲大家宣讀遺囑的内容。”
宋雪怡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馬律師手中的遺囑,心裏面不斷的在祈禱,莫紫曦也看着,眼中寄托着希望。
莫暖和陸琛表情最震驚,因爲他們對這件事情真的沒有那麽上心,是什麽結果都能接受。
馬律師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到眼中,他幹這一行這麽多年,每個人是個什麽态度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看了一眼宋雪怡,覺得恐怕她會成爲落差最大的那一個。
宋雪怡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動,忍不住催促道:“馬律師,你趕快公布吧。”
馬律師再次問了一下韓樹仁,确認遺産上所涉及的利害關系人都到場了才開始說道:“莫先生一共持有莫氏52%的股份,五家市中心商業街的店鋪,七處房産,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包括在其中,活期銀行存款餘額1500萬人民币,期貨、有價證券等投資當時市值約3000萬人民币,當然,按照現行市價,可能已經縮水了,以上是莫先生所有的資産。”
宋雪怡眼睛閃閃發光,沒想到莫平山的手裏竟然有這麽多的資産,那些東西不管是哪樣都足夠讓人心動。
“莫先生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棟别墅直接留給莫紫曦小姐,另外的其它六處房産莫紫曦小姐還有四處,分别是公山灣的兩處,禦景園的兩處,剩餘的兩處歸韓樹仁所有,柏林郡的那處直接贈與韓樹仁先生,海德堡的那處贈與韓先生的兒子韓磊,在韓磊還沒有成家的時候,交由韓樹仁先生管理,以報答他這麽多年在莫氏和莫家兢兢業業的恩情。”
韓樹仁紅了眼眶,他名下已經很多東西了,足夠他安享晚年,根本就不再需要了。
莫紫曦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有這幾處房産在,她以後和小佑安的處境不會困難。
丁家母子眼睛亮了亮,看向莫紫曦的目光多了幾分溫和。
有人歡喜有人愁。
宋雪怡驚呆了,這麽多處房産竟然沒有她的份,連韓樹仁的兒子都有,她沒有,這算怎麽回事?
“馬律師,我呢?”宋雪怡忍不住打斷了馬律師的話,顫着手急切的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