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怡一看旁邊竟然埋葬的是張蘭,莫暖的母親,整個人氣得跳起來,低吼道:“是誰選的墓地,爲什麽會選在這個女人的旁邊。”
莫暖一聽這話就來氣,她不允許别人诋毀她的母親,“宋雪怡,你嘴巴放幹淨一點,什麽叫這個女人,裏面埋葬的是他的和原配,他葬在這裏有什麽不對。”
“原配,現在這個社會還講什麽原配,充其量隻是前妻,如今我才是他的妻子,他的一切事情由我做主,我不會讓他葬在這裏的。”宋雪怡大聲嚷嚷。
韓樹仁聽她說出這樣的話,臉色也變得陰沉下來,隻覺得這個女人特别的無恥,死後她一點都不操心身後事,等别人把這一切安排好了她又在指手畫腳,這不行那不行,實在是讨人嫌。
他平日就不喜歡這個女人,太世俗,現在又看到她毫無避諱的露出本來面目,實在是忍無可忍,隻見他沒有了平日的溫潤,冷着聲音道:“這是董事長生前就自己選好的地方,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
“不行,我堅決不會讓他們葬在一起,這個女人活着的時候搶了我的丈夫,死後他們休想在一起。”宋雪怡可不管周圍還有别人,直接說了出來。
韓樹仁氣得發抖,指着宋雪怡,“你少在這兒颠倒是非,是你自己嫌貧愛富,明明懷着一個男人的孩子卻選擇嫁給另外一個人,婚後知道自己看不起的男人竟然娶了有錢人家的千金,自己又過的不幸福,想方設法的搞破壞,竟然還污蔑董事長和你發生了一夜情,自己上門逼死夫人,像你這麽無恥的人還敢在這亂嚼舌根。”
莫紫曦也聽明白了韓樹仁的話,身子顫了一下,看向韓樹仁,“韓叔叔,你們在說什麽,難道我不是爸爸的孩子?”
“你自然是董事長的孩子,不過不是董事長婚後出軌而來的,而是婚前就懷上的,你媽媽那會嫌棄你爸爸窮懷着你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也就是你口中的那個賭鬼,你不是暖小姐的妹妹,而應該是她的姐姐。”韓樹仁實在是忍不住,當着衆人的面揭露事實的真相。
他爲莫平山不值,這麽多年竟然被這個女人蒙在了鼓裏,到死都不知道事實的真相。
莫紫曦顫抖着唇瓣,不可置信的看着宋雪怡,“媽媽,韓叔叔說的是真的嗎?當初你是自己抛棄了爸爸,可是你卻告訴我是别的女人搶走了你親梅竹馬的男朋友,你是騙我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甚至有人開始指指點點,莫暖隻覺得丢人,将臉埋在陸琛的懷中。
宋雪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低吼出聲,“韓樹仁你不要颠倒是非,明明是那個女人搶走了和原本屬于我的一切。”
“屬于你的一切?A市的人誰不知道,董事長是白手起家,在娶張家千金之前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那時候的他可什麽都沒有,有什麽東西是屬于你的?你倒是說說看。”
“媽媽,真的是這樣嗎?你真的是韓叔叔說的那種人。”莫紫曦看着宋雪怡。
宋雪怡氣憤的看着莫紫曦,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她的身上,“莫紫曦,我是你親媽,你注意一下和我說話的态度,怎麽能因爲聽别人随便說兩句就懷疑我,我這麽多年簡直是白養你了,在這種時刻你竟然聽信一個外人所說的話。”
莫紫曦往後面退了兩步,呐呐的道:“可是你倒是說兩句反駁的話啊,告訴我你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是什麽好人,但也忍受不了自家母親的欺騙,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顆棋子,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宋雪怡說不出話來,韓樹仁看天色已晚,再過一會太陽就要落山,吩咐人開始把莫平山的骨灰盒放到事先挖好的坑裏,宋雪怡還想阻攔,卻被韓樹仁死死的拽着胳膊。
男女的力氣天生有懸殊,宋雪怡一時間完全無法動彈,隻能威脅韓樹仁,“韓樹仁,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平山才剛走,你就露出真面目,你别忘記我現在是你的雇主,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可以解聘你。”
韓樹仁不以爲意,他是莫平山的秘書,嚴格算下來是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想要解聘他必須經過嚴格的程序,豈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至于莫家的管家,他并沒多大的興趣,他甘願留下來也隻是因爲想照顧莫平山的起居,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如今莫平山已經走了,不用宋雪怡趕人,他自己也會離開的,不會留下來看她那張讨厭的嘴臉。
這麽多年莫平山沒有虧待他絲毫,他有不少的積蓄,莫氏本就是開發房地産的,他的名下也有好幾套房産,離開莫家他養活自己一家人完全沒有什麽壓力。
宋雪怡見韓樹仁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咬了咬牙又罵道:“現在總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原來你才是潛藏在莫氏的狼,虧平山一向待你不薄,他才一走你就開始欺負我們母女倆,還好意思報警,說不定就是你害得平山摔下樓梯,爲的就是謀奪他的家産,我起來的時候可隻看見你一個人站在平山的跟前,也沒人能夠當你的人證。”
韓樹仁的臉漲得通紅,那完全是被氣的,他對莫平山的忠誠不允許任何人質疑,“沒有證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輕易胡說,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我已經交給了警察去處理,我韓樹仁行得正做得正,才不怕你這些龌龊的心思,是說心裏有鬼總會有定論。”
莫暖沒有心情理會他們的争吵,隻是瞪大眼睛看着骨灰盒被泥土慢慢的掩埋,最終在上面立起了一塊墓碑。
看這兩塊墓碑就這麽就這麽立在自己眼前,莫暖心頭憋悶的慌,這一刻才清醒的認識到,他是真的走了。
陸琛也看到了莫暖母親的照片,莫暖和她長得很像,隻是兩人的年齡差距在那,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