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皓在會所定了個包廂,莫暖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以爲會龍蛇混雜,但是和她想象中的地方不一樣,這裏環境清幽,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怎麽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是不是覺得男人去的地方都是亂七八糟的地方?”陸琛眯了眯眼睛。
被猜中心中所想,莫暖嘿嘿笑了兩聲,插科打诨過去,“趕緊走了,不要讓他們等久了。”
兩人去到包廂的時候,大家都到了,米諾看見莫暖進來,狠狠的瞪了她幾眼,莫暖自然知道她在氣什麽,心虛的别開眼,她确實是故意撮合葉子皓和她的。
自己幸福了,自然也想身邊唯一的好朋友也能早日找到一個好歸宿。
“哥,嫂子,你們才來啊,我們都等你們很久了。”
要不是聽見聲音,莫暖一時間都沒發現裴勵珩的身邊坐着個陸梓潼,她還沒來得及問什麽,陸琛已經出聲了,“你怎麽在這?現在不是上學期間嗎?”
“拜托,我的好哥哥,你妹妹我不是初高中,我上的是大學,我晚上願意去哪玩,學校是不會管我的。”陸梓潼翻了個白眼。
陸琛看了一眼裴勵珩,對陸梓潼冷着臉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哥,你别說笑了,我是成年人,我哪兒不能去,你别像看犯人一樣看着我行嗎?”陸梓潼告饒。
“行了,阿琛,你也不用擔心她,我晚上會親自送她回學校的,今晚她碰見我,知道我要和你們聚會,求我帶着她來的。”
莫暖覺得,相比于陸琛的嚴厲,裴勵珩對陸梓潼更像是一個溫柔可親的好哥哥,眼神中也滿是寵溺。
陸琛臉色還是很差,葉子皓也說道:“阿琛,你又不是不了解梓潼,她從小就是這德行,不是你能說得動的。”
莫暖也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坐下。
陸琛這才拉着莫暖坐到了沙發上,陸梓潼在一邊吐槽,“果然是妻奴,嫂子說話比誰都管用。”
裴勵珩拍了拍她的手,“小丫頭你少說兩句,不然待會你哥把你丢出去的時候,我可不會幫你。”
“裴哥哥你夠了,我要不是怕你看到人家成雙成對,你一個孤家寡人心裏難受,你以爲我想來參加你們這種老男人的聚會,無趣死了。”陸梓潼這話不大不小,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三個男人面面相觑,一時間臉色都很不好看,黑沉沉的。
莫暖忍不住彎了唇角,不知道是不是受米諾那番話的影響,容易想起季櫻語,同樣是叫哥哥,莫暖覺得陸梓潼的這聲裴哥哥一點都不會讓人反感。
米諾緊繃的臉忍不住破功,笑着看向陸梓潼,“小丫頭,姐姐我就喜歡你這性子,豪爽。”
“米姐姐,我也喜歡你,來喝一個。”陸梓潼說着就拿着一瓶罐裝的啤酒準備去和米諾碰杯,卻被裴勵珩揪着衣服半途拽了回來,将她手中的啤酒強制換成了一瓶雪碧。
陸梓潼轉身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滿臉嫌棄的說道:“老男人還有一個特質,喜歡管東管西的。”
裴勵珩愣了一下,然後失笑的搖搖頭。
葉子皓本來也想去換米諾手中的啤酒,聽到陸梓潼的話後,手立馬縮了回來,那丫頭現在對他很無感,他要是這時候出手,肯定又招嫌。
反正有他在,即使喝醉了也不是什麽大事。這麽一想,他也就不管了。
莫暖将他們幾人的表情全部收到眼中,看大家如此自然的相處,心情也是很好的,拉了拉陸琛的衣服,“陸琛,我也想喝點酒。”
“不行,女人喝什麽酒,現在還沒吃飯,不許喝酒。”對于這一點,陸琛堅決反對。
莫暖不滿的道:“我身體好好的,喝一點酒怎麽了。”
陸梓潼和米諾碰過杯之後,轉身同情的看了一眼莫暖,然後歎息着搖搖頭,丢了一瓶雪碧給莫暖,說道:”嫂子,你也乖一點,把這想象成啤酒就行,咱們不和幼稚的老男人一般計較。”
莫暖沒想到陸梓潼會有如此動作,但還是穩穩的接住了她扔過來的啤酒,看着陸琛明明滅滅的臉,嘴角的笑意怎麽都止不住。
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陸梓潼,你今晚皮癢了。”陸琛有些磨牙了,這個妹妹簡直是來拆台的。
“得,惱羞成怒了,我不說還不行嘛。”陸梓潼攤攤手。
裴勵珩看陸琛吃癟,唇角揚了揚,失笑的看着陸梓潼的身影,這丫頭從小就是一個活寶,過了這麽多年性子也沒發生什麽變化。
陸梓潼說完轉身坐到米諾的旁邊,兩人叽叽喳喳聊起來,米諾也是個性子活絡的姑娘,哪怕和陸梓潼相差了好幾歲,交流起來完全沒有障礙,聊得特别投緣。
莫暖看她們聊得開心,也忍不住加入她們。
幾個男人被忽視的徹底,也在一旁聊起生意上的事情。
“勵珩,我聽暖暖說,你要開個事務所,現在籌備得怎麽樣了?”陸琛問道。
"差不多了,現在正在申請營業執照,應該很快就能下來。”
陸琛點點頭,“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就向我們開口,我和子皓都能幫上忙。”
葉子皓看到他們毫無芥蒂的交流,心中的大石徹底的放下,朝他們舉起酒杯,“來,爲了慶祝我們三兄弟以後又能聚在一起,幹杯。”
陸琛看了一眼莫暖所在的方向,“我胃不好,暖暖不讓我喝酒。”
“我要送梓潼回學校,也不能喝酒,最近查酒駕查的嚴。”裴勵珩也不打算喝酒。
葉子皓郁悶了,把啤酒杯放到了桌子上,“今晚就是叫你們來喝酒的,你們都不喝酒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
“酒不是什麽好東西,不是什麽推辭不了的應酬你也别喝了,傷身。”陸琛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去。”葉子皓爆了一句粗口,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阿琛,你說這話你也好意思,當初是誰經常把我叫起來喝酒的,一喝就是一整夜,現在你竟然對我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