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依舊沒有明确的歸期,但已足夠讓莫暖不安,被光明正大通知要做那種事情,她心中的忐忑一點也不比古時那些被送上皇帝龍床的女人少,心情十分的複雜。
下了班,莫暖剛打開家門就聞見一股濃郁的香味從廚房裏飄來,腿像是不受控制一樣,在玄關處換了鞋就朝着客廳走去,果不其然,客廳裏還放着陸琛的行李箱,一想到他一回家連行李都來不及整理就開始下廚做飯,嘴角的笑意忍不住蔓延開來,上天總算對她寬容了一回,讓她稀裏糊塗中抓住了這個男人。
“傻笑什麽,趕緊洗手準備吃飯了。”
莫暖擡頭,看着廚房門口的男人,輕聲應道:“好。”
剛打開水龍頭洗手,背上就貼上了一道溫熱的身子,一隻手霸道的禁锢着她的纖腰,一隻手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狠心的丫頭,這麽久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昨天還背着我和陌生男人約會。”
莫暖心裏冷哼了一下,這男人隻會說她,他不也是一個電話都沒有,想到這心頭一股發煩悶之氣湧了上來,于是就着潮濕冰涼的手抓住了放在她腰間的手,緊緊的握住,似乎想用寒冷來懲罰他。
一隻古銅分明,一隻白皙纖細,就這樣交握在一起,如此的泾渭不明,卻一點都不顯得違和,反而透出一股溫馨的氣息。
對于她的小心思,陸琛也不點破,隻是冰涼的觸感讓他的眉頭忍不住緊蹙,立馬用毛巾把她手上的水汽擦幹,一邊擦一邊說:“都提醒過你幾次,家裏二十四小時都有熱水,洗手也要用熱水。”
兩人一直維持着相擁的姿勢,莫暖靠在他溫暖的懷中,看着他的動作,心頭的郁結散了一大半,“我忘記了。”
陸琛做了意大利面和牛排,色澤很好,看得莫暖眼睛一亮,肚子不合時宜的響了一下,她臉一紅,本能的擡頭看對面的陸琛,但是陸琛沒什麽反應,她也就放松下來。
莫暖這一餐吃的很滿足,這幾天中午她都是在所裏的食堂吃飯,晚上要麽和米諾在外面吃,要麽就是自己回家下碗面,早就吃膩了。
吃過飯陸琛去收拾餐桌,莫暖則去幫他整理行李箱,沒穿過的衣服放回衣櫃,穿過的則放在浴室的衣服筐裏,正準備動手清洗的時候陸琛拉過了她的手,“先放着,明天我讓人拿去清洗。”
莫暖看了一眼陸琛,“沒事的,我來吧。”她廚藝不行,洗衣服還是可以的,總不能家務什麽都不做吧,這樣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陸琛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勾着她的腰就将她拉入懷中,“那也不是現在,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這個。”
“嗯?”最重要的事情,莫暖想不起她遺忘了什麽事情,不解的看着他。
陸琛看着她漆黑的瞳孔和纖長的睫毛,直接吻上了她微啓的紅唇,莫暖腦中轟隆一聲,終于知道他說的什麽事,正是這幾天一直困擾她的是事情,一時間不知道是羞還是緊張,用手推了他一下。
陸琛俊眉微微一擰,吻也帶着懲罰,他濃烈的氣息包裹着她,莫暖一下子就暈了,朦胧間閉上雙眼慢慢回應着他,得到她的回應,陸琛眉宇間的褶皺開始舒展開,一開始懲罰的吻也變得輕柔起來,抱起莫暖讓她坐在洗衣機上,突然的涼意讓莫暖微微拉回了理智,她睜開了雙眼,不小心看到鏡子裏面色酡紅、雙眼迷離的自己。
“陸琛……”莫暖胸口起伏的厲害,她不知道要說什麽,隻是憑着心裏的感覺叫出聲,可是脫口而出聲音卻是讓她猛地一頓,雙眼瞪得大大的,這個嬌柔的聲音到底是誰的?
陸琛看着她青澀可愛的模樣,低低的笑,以至于胸口也微微起伏,兩人緊密相擁,莫暖自然能感覺到他微微震動的胸口,她正了神色,又羞又惱,“有什麽好笑的,不許笑。”
“暖暖,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我可沒對你許什麽承諾。”前幾天他說的事情,她可沒答應好不好?
陸琛親昵的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我當你默認了。”
他突然抱起她,莫暖猝不及防,隻能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雙腿也圈住他……
莫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卧室的大床上,演變成了他一手撐着床将她壓在身下的局面,隻聽見他壓抑着喘息的呢喃,聲音暗啞無比,帶着蠱惑,“暖暖,你準備好了嗎?”
莫暖的理智又清醒了幾分,她清楚的知道接下來将會發生什麽。
她并非矯情之人,領證的那天晚上她就想過這個問題,早晚有一天他們也會像普通夫妻一樣生活,他能一直保持着君子做派已超乎她的想象和預期,兩人随心而走,到這一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并不排斥,甚至隐約是有些期待的。
看着身上那個額頭青筋突兀,雙眼泛紅的男人,顯然已到了忍耐的邊緣,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在征詢她的意見,這樣的男人她又還需顧慮什麽呢?
忍着羞澀,她圈緊他的脖子,輕輕點了點頭。
陸琛一笑,他的吻沿着脖頸而下,手也跟着放肆起來,時輕時重,她閉上眼睛,承受着他火熱的親吻,隻覺得他大掌所到之處都跟着戰栗起來,裸露在外的肌膚也快要被室内的溫度灼傷。
也隻不過一會的時間她就感覺到他的情動,她半睜着眼睛看着他,“你……”聲音裏不自覺的帶着抖音。
他把她額頭微微帶着濕意的頭發撩開,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聲音裏帶着撫慰人心的力量,“暖暖,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莫暖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主導權完全交在了陸琛的手中,他的吻愈發的溫柔,莫暖隻覺得自己像是喝了烈酒般醉了,大腦一片混沌,但内心又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經曆着什麽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