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暖剛到電梯處,就看到紀敏佳和幾個同事一臉暧昧的看着她,“莫姐,男朋友送你來上班嗎?”
車窗沒有完全打開,紀敏佳隻把車子看清楚,但并沒看到陸琛的樣子。
“不是男朋友,是我丈夫。”莫暖笑着答道,覺得這種事情并沒有什麽好隐瞞的,藏着掖着有時候還會遭到不必要的懷疑。
有人露出吃驚的表情,也有個别男士微微失望。
“莫暖,你這麽年輕就結婚了。”
“不年輕了,已經二十七歲了。”
“天呐,你一點都看不出二十七歲的樣子。”
就在這時,有人道:“孫經理早。”
莫暖這才看見孫雪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他們的身後,也跟着其他同事一起打了個招呼,孫雪隻是淡淡的點點頭,她似乎一直都是這個表情,對誰都十分的冷漠,讓人很難親近,電梯裏因爲有她氣氛一下子降到了零點。
莫暖今天依舊去各大銀行函證,回到事務所的時候其它同事剛好準備下班,得知她要加班紛紛對她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莫暖隻是一笑并不在意。
這些工作對莫暖而言并沒有什麽困難,隻是過程稍顯繁瑣,隻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分析報告寫完,讀了一遍沒有什麽錯誤和不妥就打印一份出來放在自己的抽屜準備明天一早交給孫雪,關了電腦就準備下班。
經過孫雪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她還在忙,孫雪似乎察覺到她,突然喊道:“莫暖,來我辦公室一下。”
莫暖走到孫雪的辦公室,孫雪停下手中的工作,不鹹不淡的問道:“我分配給你的工作都完成了嗎?”
“已經完成了,我現在就交給您。”
莫暖把抽屜的報告交給了孫雪,孫雪大略浏覽了一下,沒提報告的事情,直接對她道:“那就下班吧。”
莫暖笑着點點,她有這個自信,這種事情根本難不倒她。
剛轉身又聽到孫雪道:“聽說你在B市有幾年的事務所從業經驗,也已經做到了項目經理,爲什麽會選擇辭職來EM這種規模不算太大的事務所。”
“我丈夫是A市的,我們結婚後我就跟着他過來了。”
孫雪笑了一下,莫暖隻覺得她那笑中有着無限的苦澀,隻聽見她道:“女人最好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
莫暖有些不明所以,“謝謝孫經理。”
莫暖剛出大廈,就看見對面馬路旁的小廣場上停着一輛蘭博基尼,十分的打眼。
隻見一個男人大步朝着她走來,莫暖蹙了一下秀眉,不知道丁睿爲什麽等在了這裏。
“小暖,我們聊一下。”
莫暖眼中閃過一抹厭煩,冷聲道:“丁先生,我想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并沒有什麽好聊的,你何必一味的糾纏。”
“小暖,最近家裏人在催我了,他們都希望我和紫曦盡快完婚。”
莫暖一頓,隻覺得口中微微有些苦澀,不過那也僅是一瞬間的事情,“丁先生,你愛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當初你們的背叛不就是爲了這一天嗎?你現在這幅樣子是做給誰看,委屈?愧疚?後悔?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想吃回頭草,那會讓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小暖,我們之間每次見面能不能不要這麽劍拔弩張,你知道我心裏一直有你,要不是因爲這樣,我和紫曦不會一直拖到現在。”
喜歡,就這樣的人還知道什麽是喜歡,真正的喜歡會背叛嗎?
莫暖隻覺得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丁睿,收起你虛僞的面具,我不吃你這一套,也别用你的喜歡來侮辱我,被你這樣的人喜歡上我會惡寒。”
“小暖,你爲什麽要一直曲解我的意思,我說過和紫曦的那一次是一個意外,我們都喝醉了酒,但是我一直拿她當妹妹,對她并沒有男女之情。”丁睿記起往事,雙手痛苦的捂在自己的臉上。
莫暖看他這樣,隻覺得心情舒暢了很多,笑了笑,“那你現在是告訴我上了我妹妹不想負責嗎?”
“小暖。”丁睿倏地松開雙手,改而抓住莫暖的手,忍不住拔高了聲音。
莫暖看着自己手上那隻青筋突兀的手,忍不住沉了聲音,“松開。”
“小暖,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我不會和我紫曦結婚的,我想娶的新娘一直都是你。”從小到大一直都是。
莫暖被纏得有些煩,剛想罵人,就看到孫雪旁邊經過,隻能壓住,孫雪隻是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就朝着地下車庫走去。
“丁睿,你到底想怎麽樣?非得在我工作的地方胡鬧。”
“小暖,紫曦的腿已經恢複了,伯父還是關心你的,你依舊可以回莫家的,隻要你回去,我們依舊可以在一起。”
他父母看中的無非是莫家的财産,至于和他結婚的人是誰他們并不關心,隻要莫暖回去繼承莫家的一切,一切都可以重來。
丁睿口中的伯父,她自然知道是誰,說的是那個和她有血緣關系的父親。
那個人既然登報了解除了父母關系,她怎麽可能還會厚着臉皮回去,事實證明,離開那個家,她依舊可以生活的很好,她又何必作踐自己。
莫暖嘲諷的看着他,“沒人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嗎?你是想讓我犯重婚罪嗎?”
丁睿握着莫暖手腕的手不斷的收緊,他搖頭,不可置信的看着莫暖,然後看了一眼她的手指,突然笑道:“小暖,你又何必找這種借口,你的手上并沒有帶婚戒。”
莫暖頭疼,早知道就該把戒指随身攜帶的,不然也不會引起别人的誤會。
“我說,我已經結婚了,我沒必要欺騙一個我毫不在乎的人,你愛信不信,我丈夫馬上就要來接我了,我不想他誤會,請你放手。”
“不,我不信,除非他真的出現在我面前。”
丁睿的話剛落,就看見莫暖的嘴角微微揚起,他心頭大喜,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覺得胳膊一痛,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先生這樣大庭廣衆這下握着我妻子的手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