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有些時候是霸道的,這一點莫暖一早就深有體會。此刻被他從後面抱在懷中,貼着他半裸溫熱的胸膛,感受着他低沉有力的心跳,整個身子僵硬無比。
“陸琛,你能不能别抱着我,我不舒服。”莫暖在他懷中不安的扭動,試圖拉開一些距離。
“别動。”陸琛沉沉的道,扣在她腰上得手又緊了幾分,霸道得不容她有一丁點反抗的餘地。
莫暖快哭了,“可是你這樣我睡不着。”她完全沒有和男人相處的經驗,這一來就同床共枕,實在是跨度太大,心裏可以說服自己接受,可身體比什麽都誠實,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暖暖,習慣就好,我們之間不像其他夫妻是經過正常的戀愛步驟才走在一起,我們之間更需要磨合,不要拒絕我,試着習慣我的存在,我不是别人,是你的丈夫,是和你一起到老的男人,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莫暖心頭微震,不過還是有些推拒的意味,“陸琛,我知道你說的意思,我隻是暫時不習慣而已,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調整好自己的。”
陸琛将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微微歎息了一下,“傻丫頭,你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男人,一個男人真想對你做點什麽,并不是你躲到床沿就能避免的,趕快睡吧,我可不想大半夜再看你表演所謂的鐵頭功,這種表演一次就夠了,多了就不新鮮了。”
這話怎麽聽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莫暖懊惱的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不料卻撞到男人光裸的胸膛,觸電般縮回了手,小聲嘀咕道:“就不能好好穿件睡衣嗎?非得露點。”
聞言,陸琛的唇貼到她的耳邊,“陸夫人,你有所不知,不管是春夏秋冬,我都喜歡裸睡的。”言外之意,這已經是特地關照她了。
男人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莫暖心跳如鼓,決定閉嘴不和這個人說話,反正不管怎麽說她都讨不了好,還不如乖乖閉嘴。
盡管有了男人的承諾,莫暖還是不敢立馬入睡,隻能強迫自己睜着眼睛,直到身後傳來綿長均勻的呼吸聲,才放松身體。閉上眼,合着他的呼吸,緩緩入睡。
原以爲這一晚都會睡不安穩,沒想到睡得格外沉,這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竟然會在一個算不上熟悉的男人懷中睡得酣甜。
要不是被米諾的電話吵醒,她可能還沒醒過來,習慣性的伸手往枕頭邊探去,卻沒找到手機,睜眼,才發現已不在B市,而是在A市,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莫小暖,你算算時間,有多少天沒給我打電話了。”電話裏的米諾有些炸毛。
“米大小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錯了,你老有何指示呢?”莫暖讨好的道歉,對于自己這個發小,她自有一套給她順毛的方法。
“哼,懶得和你計較。我就是想問你最近還收貨嗎?我這次特地交代我老媽給你多搜羅了一些好貨,我也特地爲你把了關,都是大好青年,絕對不會出現那些自黑又自戀的奇葩,你可以放心接收,絕對坑不了你。”
莫暖腦子還沒完全清醒,反應了幾秒鍾才知道她口中的“貨”是指什麽,對于這稱呼隻覺得十分好笑,從善如流,“那些好貨你就自己留着吧,不用再替我操心了。”
“莫小暖,你不至于吧,一次就認慫,你讓我這奮鬥在前線兩年的剩鬥士情何以堪,你出去好意思說是我的死黨閨蜜嗎?趕緊滿血複活往前沖,姐會你在你後面舉着小紅旗爲你默默的助陣呐喊。”
“少來,你自己沖吧,我沒資格沖了。”
米諾一時沒反應出莫暖話中的深意,隻是覺得莫暖剛剛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帶着些鼻音,“等等,莫暖,你是在睡覺還是感冒了?”
莫暖沒好氣的道:“被你電話吵醒了。”
“哇,今天可是周二,九點半了,正是上班時間,你這個工作狂怎麽還在睡覺?不對勁啊!”
這簡直是一言難盡,壓根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米諾,我辭職了,來A市了,也結婚了,我們找個地方見一面吧。”
莫暖這話一出,電話裏半響沒有聲音,隻有米諾的深呼吸的聲音,她知道自己把人吓到了,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米諾。”
那邊,米諾對她投出的幾枚深水炸彈似乎還接受不了,“莫暖,你大早上的說什麽胡話,還在做夢?”
“我現在很清醒,中午有時間的話我們見一面,我好好給你說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還等什麽中午,我們在市中心的咖啡小屋見面,我立馬從公司出發,40分鍾後我們在那見。”
說完這句話就挂斷了電話,莫暖聽着被挂斷的聲音,無奈的翻身下床,屋裏不見陸琛的身影,莫暖沒覺得意外,早就過了上班的時間,隻見冰箱上貼了一張紙條,上面龍鳳鳳舞的寫着一行字,字迹潦草但蒼勁有力,是一手漂亮的好字。
我去上班了,冰箱裏有稀飯和包子,你加熱一下再吃。
莫暖知道自己離咖啡小屋不遠,慢悠悠吃完早飯才過去,剛過去就看見一個女人從地下車庫出來,風風火火朝着咖啡小屋走去,及膝的紅色的大衣,包臀的短裙,黑色的長筒靴,微卷的長發,時尚中帶幾分俏皮,不是米諾還能是誰,安靜時是個溫柔的淑女,毛躁起來恨不得與世界爲敵,十足的女漢子。
“米諾。”莫暖叫住了她。
米諾轉頭看向莫暖,走過來拽着她的胳膊就往咖啡店裏走,惡狠狠的磨了磨牙,“你丫的,趕緊給老娘交代是怎麽回事?交代不出一個令我滿意的結果,小心我收拾你。”
莫暖被米諾毫不溫柔的拖着往裏走,有些失笑,“小姐,拜托你不要擺着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小心周圍的人以爲你要綁架我,報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