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在芯片制造上的四大核心裝備,這會已經全面落後于西方發達國家。就算咱們真的能設計出完全自主可控的架構和指令集。那麽其它核心裝備如光刻機、離子注入設備也都是問題。硬件問題代差嚴重,隻怕不好解決。”
魏昊光也是點了點頭,道:“這也确實是一個問題。如果光有好的思路,最後不能形成産品,那麽再好的設想又有什麽用呢?”
蘇翰見兩人都看向了自己,笑了笑道:“其實我們的光刻機技術,眼下是落後于發達國家,這也是客觀事實。更何況現在學術界還有一種:造不如買,買不租的說法。說是什麽技術産業鏈,應該國際化和全球化,大包大攬是舊思想雲雲。
其實邏輯上是對的。
但邏輯對不代表能走的通。
所謂的國際化,在我看來就是國際說話、聊天、瞎侃、互相吹牛逼也就那麽一說而已,誰信誰傻。
國際上那些技術型的國家,剛剛說過的話,馬上就翻臉的事情,難道隻發生過一次兩次嗎?
其實說到所謂芯片領域的國際産業鏈,表面上看是國際産業鏈,但實際上是貌合神離,根本就不是鐵闆一塊。
米聯邦前些年在米聯邦長島國半導體保障協議中,逼迫長島國開放半導體知識産權和相關專利權。
這不是國際産業鏈真是嘴臉的一個縮影嗎?
這條約明顯帶有壓迫和羞辱的性質。
長島國最後不也簽了嗎。
爲什麽米聯邦能做到?
還是因爲長島國表面風光的光刻機産業,用的大部分都是發達國家技術,說白了是國際聯盟的專利,其中很大一部分都來自米聯邦。
光刻機的系統配件就包括光源系統,工作台系統、浸沒系統、前道、後道、氣體、光膠、模闆、精加工零部件、光學組件、控制軟件、動态感應等等關鍵零部件……長島國根本無法獨立生産,所以長島國的光刻機,實際上是萬國造的堆積品。
長島國用米聯邦的技術生産出的光刻機,最後想搞産能壟斷,賺大錢。
那怎麽可能。
别的不說,光是協議中長島國的半導體售價,需要米聯邦核算這一點,長島國的半導體産業就永遠無法翻身。
長島國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們不敢反抗。
因爲米聯邦完全可使用知識産權壁壘,勒令長島國,不準再生産使用米聯邦技術的光刻機和制造産品,否則就不能在國際上銷售。
如果長島國反抗,他們國家的整個半導體産業,立馬就會崩潰,半導體一崩,長島國賴以爲生的電子産業鏈,不是都要崩潰嗎。
長島國必須答應,因爲不答應不行,技術是人家的,讓不讓你用,是人家說了算。
更何況現在世界貨币還是米金本位。
長島國敢不答應,馬上就會被米聯邦制裁。
這就是所謂輕信國際化産業鏈,全球化産業鏈的下場。
但我們的光刻機産業并不同于長島國。
我們的技術是差了點,但我們沒有使用過米聯邦的技術,技術産業鏈都是我們自己的。
說白了我們的技術是完整可控的。
無非就是工藝上差了點。
但在我看來,技術不夠,面積來湊。
隻要咱們設計出來的芯片,能夠達到我們的設計要求,能夠達到咱們的設計理念和基本功能,那麽這就是一款非常成熟的産品。别的不說!光是安全可控這一點,不被别人卡脖子,甚至屈辱的勒令咱們停産。那麽這就是我們花多少錢,也換不來的。
隻要我們按照自己的設計思路發展下去,那麽哪怕芯片大一點,醜一點,但架不住能打呀!戰鬥力強。隻要我們的産品能夠的到國家的認可和國家的采購。
那麽我們就可以讓我們的芯片産業鏈,獲得良性發展。也可以把更多的利潤,投入到再研發當中。
隻要咱們一步一步按部就班,未來打造出百分之百自主知識産權的計算機芯片也是有可能的。
光刻機也好,離子注入設備也好,都是人造的也不是神造的。
隻要别人能生産出來的東西,别人能攻克的技術難點,我們也能。
華夏人不比任何人蠢,也不比任何人懶,隻要别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們憑什麽做不到。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我們能不能用相對落後的設備,設計出擁有先進設計理念的芯片來。用落後的技術來練兵,練出一支敢拼敢打,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團隊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等到咱們的光刻機技術提升以後,芯片制造技術也會随之提升,那麽屬于我們華夏人的芯片大時代也将轟轟烈烈的席卷全球。到時候沒人能掐我們的脖子,因爲全世界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江秉路和魏昊光聽到這也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不得不說蘇翰說的事情讓他們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也是有一戰之力的,也不是長久以來一直被别人按在地上的摩擦的。
關鍵是能打造出一款,性能強大且自主可控,并且擁有獨立知識産權的芯片,這才是最重要的。
魏昊光笑道:“你說的對!說的太對了。不管怎麽樣,不管設備有多麽落後,磨練出一隻能打敢打的隊伍才是最重要的。江院長!你怎麽看?”
江秉路歎了口氣道:“年輕人!現在看來,還是聞名不如見面。你我相識太晚啦!”
蘇翰和魏昊光也是同時一笑。
江秉路道:“蘇翰,那麽你對接下來的團隊建設,有什麽想法沒有?”
蘇翰道:“我是這麽想的。我想出資建立一家資金技術合作公司。股份我六大學四,我出錢,學院出技術、人才和場地。最初以鍛煉團隊爲主。我們學院負責指令集設計。江院長那邊負責芯片架構設計。然後找一家國産光刻機企業合作或者幹脆自己建設一家光刻機企業,争取早一點出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