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荥陽北引黃河水,東經過中牟北,開封北而後折向南部,經過尉氏東、太康西、淮陽,分成兩條支流:一條向南進入颍河,一條向東進入沙河,二條又分别彙入淮河,形成黃淮間的水運交通網。
項雲帶着數千精銳人馬進入廣武山荥陽關,守軍有三千人馬,見到項王到來,迎入關内。
項雲十分鎮定,穩住守軍士氣,吩咐三千守軍堅守城關,他則帶着驚雲衛、刀鋒營、精兵團戰士出了荥陽關,直奔鴻溝渡口。
不到一刻,荥陽關外啼聲震天,數萬步騎瀕臨關外。
“王妃,項雲入關了,看來要逃亡楚地,咱們不能放松追擊,臣願帶龍牙戰團迅速炸破關門,控制荥陽山關。”夏侯嬰道。
灌嬰策馬上前道:“韓信将軍已帶數萬人馬在鴻溝東岸設下十面埋伏,項雲隻要進入伏擊圈,必定難逃,眼下荥陽關雖雄偉,但我率一萬騎兵,彈指之間,就能破掉雄關,這一戰,還是交給我吧。”
墨蘭正要發話,忽然後面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原來龍天羽統領軍營内的數萬衆将士趕來了。
“看,是漢王的大旗,漢王回來了,項羽必輸無疑!”
“那還用說,項羽雖勇猛卻落入了漢王的計謀之内,這一戰非輸不可。”
煙塵滾滾而來,數萬的騎兵與徒步甲士組成了步騎長陣,浩浩蕩蕩,馳向荥陽關外。
“漢王!漢王!漢王!”
一時間所有将士似乎明白了什麽,大軍壓向鴻溝,證明漢王已經帶軍擊敗了前線的楚軍,大獲全勝,此時彙合,隊伍壯大,接近了萬兵馬,隻要擒殺項雲,楚國就再無人能抵擋了。
龍天羽策馬臨前,猶如君臨天下的氣勢和威嚴,在将士眼中,都充滿了崇拜的眼神,帶領他們橫掃天下的主公,不得不讓人欽佩。
“蘭妃,項雲逃走了嗎?”
墨蘭點了點頭,說道:“他帶着殘餘幾千人突圍,逃入荥陽關,這當兒估計要渡河南下,逃回楚國,不過,灌嬰将軍适才提到,鴻溝對岸,有韓信将軍布下埋伏,這項雲也逃不脫了。”
灌嬰接言道:“臣灌嬰,拜見漢王!”
龍天羽微笑道:“這些日子你與韓信北征諸侯,功勞甚大。”
“都是漢王英明,深入民心,我等軍隊才勢如破竹。”灌嬰拍馬說道。
龍天羽微微一笑,對着衆将士道:“項羽已被本王斬首,如今隻剩下了項雲在逃,楚國滅亡已注定了,眼下最關鍵的就是追殺楚國殘軍,灌嬰,你充當先鋒統帥,攻取荥陽關,其它人馬整頓一下,準備入關渡河,南下追擊。”
“喏——”
等灌嬰帶着一萬人馬來到荥陽關下,正要發動攻擊,忽然關門開啓,從裏面走出幾個人影,正是守軍的駐将,當頭的姓甄名岩,楚軍中郎将,他身後跟着幾個校尉,徒手牽着戰馬,出城投降了。
不戰屈人之兵,原因守軍三千人,望見關外接近十萬兵馬,吓得毫無鬥志,再覺得楚國已經撐不住了,連項王都落荒而逃,他們更是沒有了戰意,主動出關投誠。
“我等願投靠漢室,爲大漢效力!”
“誓死追随漢王——”
“我們都是被逼迫投軍的,願加入漢營……”
這些将領校尉吐着肺腑之言,向漢王表中心,這是一個機會,生存的活路,如果抵抗,隻有死路一條。
龍天羽微微點頭,能不戰而勝,當然最好,讓張倉、公孫耳留下守關,暫時收服楚軍整編,等追殺楚國殘餘勢力之後,再回頭啓用,很快,數萬大軍進入荥陽關,迅速來到鴻溝運河岸堤。
“立即紮編木筏,四處借來船隻,準備渡河追擊楚軍!”龍天羽下令之後,有的将領已帶人去辦,有的将領開始在河灘上整軍,清點麾下兵馬人數。
墨蘭靜靜站在龍天羽的身邊,望着鴻溝的河水,有些關心道:“夫君,你與項羽一戰,沒有受傷吧?”
龍天羽摸了摸胸口輕微的刀口,搖頭失笑,盡管他穿了防彈衣,但仍被項羽的刀鋒和刀氣疊加割出一道口子,雖然有了傷口,卻隻是皮外傷無大礙,也正因挨住這一擊,才趁着空隙使出百步飛劍,秒殺了項羽,否則還不知要大戰多少回合。
至于爲何沒有用炸藥對付項羽,一是當時帶着火藥有限,不可能用它遠距離轟炸,也沒有拉線引爆的能力,而且項羽一旦發現巨大危險,自己要離開,在叢林中誰也追堵不上,所以龍天羽當時帶兵殺出圍剿,就是要堵住項羽的退路,另外讓項羽看到龍天羽出現,會不惜一切代價前去殺他,這樣就能拖住了項羽,最後反手殺之。
“沒事,與斬首西楚霸王而言,非常值得。”龍天羽望着鴻溝的運河水面,微微感慨,有一種把玩曆史的感覺,輕歎道:“一水曾爲楚漢垠,風雲變化利漢軍,若非就勢過溝去,會見中華久兩分。”
且說項雲帶着精兵渡過鴻溝,朝着楚地方向撤退,他心中一直在想,如果能安全退到楚國,依然可以拉攏江東子弟,東山再起,數千騎一路狂奔出數十裏,進入了一片丘陵地段。
“也不知大哥怎麽樣了,追殺那龍天羽,恐怕難以讨好,不過,以大哥刀聖的本領,尋常兩個劍聖也未必能殺得了他,要逃走,就算漢軍的炸藥和火炮也未必能留住他。”項雲心中默默地想着。
本來劍聖要逃走,穿梭千軍萬馬之中,也能從容離去。
忽然從山丘高坡處豎起數十面大旗,随後黑壓壓的人群露出來,挽起弓箭就朝着他們狂射,還大喊:“漢軍在此等候多時了,快快受死吧——”
項雲吃了一驚,卻想不到在此有漢軍伏擊在此,喝道:“不好,這裏有埋伏,立即向右路口撤走。”
“殺出去,這些漢軍休想困住我們!”
驚雲衛、刀鋒營一陣沖鋒,甩開了高坡上漢軍阻擊的範圍,在荒野半山路中奔馳十來裏,忽然戰馬驚叫連連,馬蹄陷入了先馬坑内,緊接着倒刺穿破甲士的身體聲音不斷響起,噗嗤噗嗤一陣巨響,穿衣破甲,血肉模糊。
随後在草叢深處射出無數道冷箭,頓時又有一些楚軍将士中箭慘叫。
“這裏也有伏兵,又是漢軍!”
“東北角的荒野一望無核,伏擊難以隐蔽,方便咱們騎兵脫身,走,跟本王殺過去。”
項雲大吼一聲,驚雲衛、刀鋒營的精銳紛紛響應,馬不停蹄在箭雨籠罩之下,奔出伏擊圈。
此時數千的精銳,經過兩番偷襲,死傷接近一千人,隻有不足三千人了,清一色的輕騎兵,狂奔在荒野之上,逃命而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荒野的前方山坳上豎起了上百根旌旗,三支方隊從三個方向,同時向迎面而來的楚軍殘餘沖殺而出,塵土飛揚,劍氣如霜,三面的埋伏同時收縮伏擊圈,夾攻項雲的人馬,一撥未平一波又起,天羅地網密布,十面埋伏,豈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