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無論身份再如何崇高,終究是一個少女,也不好開口主動獻身之類的話,再說她雖崇拜對方的才學,卻還沒有到身心淪陷的地步,崇拜一個人是一回事,愛上一個人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漢王日後能否再騰時間,到小女子寒舍來授業解惑呢?蘭兒一定親自到宮外恭迎!”墨蘭恨不得他明晚再來。
龍天羽微笑道:“恐怕出宮一次頗爲不易,不過,如果蘭兒願意,可以住進漢宮内,難道你不想見一見與你齊名的虞姬、柳詩詩嗎?她們可都在宮内,還有婉兒、月瑤、凝君,都是和你一樣的奇女子!”
墨蘭神色一動,幽幽歎道:“就怕人家住進了宮,到時不想出來了。”
龍天羽哈哈笑道:“本王求之不得啊!”
墨蘭明知道對方在說笑,但心裏仍微微一顫,臉頰羞紅,如三月桃花般鮮豔,盡顯羞澀女兒家的種種風情,一陣甜蜜滋味湧上心頭,言不由衷的說道:“我可不想一輩子困在諾大的皇宮内,蘭兒比較向往自由,無拘無束,浪迹天涯,多惬意啊!”
龍天羽點了點頭,感慨道:“浮萍漂泊本無根,浪迹天涯君莫問!這句詩詞意境倒是很适合你,時候不早了,我要走了,今日還有早朝。”
墨蘭眉如春水,目似凝黛,聽了他的言語,忍不住嬌軀一顫,爲什麽他沒說一句話都是這樣新穎,發人省思,令人心動呢?自己的定力幾乎被降到最低了,再聽下,估計真要無法自拔了。
龍天羽推門,從墨蘭的香閨内走出來,發現樓梯下面的入口處俏立着兩個動人的身影,冰天雪地之内,一襲淡薄的素衣,裙袂飄飄,襯得身段曼妙,飄然若仙竟紋絲不動地伫立着,龍天羽看得眉頭一皺,趕緊下樓來到二女的身前,充滿驚訝和關切問道:“你們倆…在這站了一晚?”
林曉溪白了他一眼,怨恨他在樓内風.流快活,卻不顧她們的死活。
林淺雪性子較爲溫順,念道君臣有别,開口道:“我等身爲漢王貼身侍衛,定要保護漢王安全!”
龍天羽臉色又是好氣又是感動,一手猛地伸出攥住了二女的素手,微怒道:“好傻的丫頭!随便找間房子歇息也好啊,難道本王還沒有自保能力嗎?這冰天雪地的,要是凍壞你們,讓本王如何安心?”
二女的素手被他忽然攥住,都是一愣,旋即就要掙脫出來,奈何她們的功力與龍天羽相差甚遠,這時他又激動萬分,無論二女如何使力也掙脫不出,最後放棄了,就任他魔掌揉捏。
龍天羽雖握着兩位少女的素手,卻沒有絲毫邪念,正色道:“以後不許這麽傻了,走,回宮去!”
原本不止她二人,院内還隐藏着不少暗衛,當三人走出天香閣苑,在門外四周分散着大内侍衛聚集過來,人數要比先前多了數倍,原來是貼身侍衛見漢王留宿在此,回去調動了更多的人手,将這天香閣内外團團監控包圍起來。
龍天羽登上了車辇,讓林淺雪和林曉溪也都坐入了車廂内,先前二女如何也不肯,但漢王執意如此,二女哪是他的對手,最後乖乖點頭,與漢王同坐龍辇之内,肩膀挨靠在一起,聞着濃重的男子氣息,不知不覺,二女臉頰悄悄爬上一抹紅暈,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心如鹿撞,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滋味兒湧上心頭。
上古美女無論打扮還是衣着,雕飾都不象後世那般繁瑣,天然去雕飾的美感,其實更能撥動人的心弦。
龍天羽左右相看,長裙角下,細葛布的武士褲穿在二女的身上,襯得姣美如梨,一雙長腿比例極美,讓人禁不住想若是剝去她倆的衣褲之後,那雙修長标緻、骨肉勻稱的該是何等結實膩潤。
“以後不許再這樣犯傻了,我在裏面,又不會有事,而且院内有不少侍衛,你們倆身子淡薄,這樣冰天雪地的天氣,怎麽能在外面站立一夜呢,至少也要告訴我一聲啊?”龍天羽對着二女溫柔說道。
林曉溪嘟着小嘴,嬌哼道:“你還說,堂堂漢王留宿風月場所,要是讓百姓知道了,還不诋毀漢王貪慕女.色,風.流成性啊!”
龍天羽看着她濕潤的櫻唇,忍住了沖動,這是青衣門的精英弟子,可不是自己的妃子,不能太過格了,淡笑道:“曉溪說的不無道理,日後本王會注意了,不過說出來怕你們不信,這一晚我與那蘭玉蝶傾談了一晚上,關于儒墨道法百家之論,以及科教物理等知識,這一番談下來,卻發現天已泛白了。”
林淺雪目光注視着漢王,驚訝道:“你們……竟一晚都在談話!”
龍天羽見二女目瞪口呆的表情,微微一笑道:“那你倆覺得我和她在做什麽?哈哈,瞧你倆長得冰清玉潔、美若天仙,原來,也愛胡思亂想啊!”
“讨厭!”兩位林姑娘臉頰都不争氣地紅了起來,像是三月的桃花,豔麗絕倫,不過二女得知他沒有和那名姬發生關系後,也不知爲何,心中都莫名泛起一陣欣喜。
………
項羽回到彭城之後,悶悶不樂,也沒有召開朝會,就進入後宮,由宮内禦醫爲霸王敷藥去淤後,休息十來日,腿骨斷傷已痊愈,此時的楚霸王也不理如何治理楚地,如何稱霸諸侯了,而是滿腦子的報仇雪恥,獨自在宮苑深處的演武場修煉刀法,決心要再做突破。
楚國朝政這段時間由範增和王後主持,範增身爲楚相國,治理彭城和楚地的城池,而王後則是手握生殺大權與官員升降,整個東楚政權仍處在戰國時期那種舊制度上。
彭城王宮深處,項羽也發出了一聲低吼,高大挺拔的身影似鋼鐵澆鑄的一般,給人不可戰勝般的強大力感,烏黑的長發狂亂舞動,身如虎豹一般,在場地揮舞着刀法,劈、斬、削、砍……刀芒縱橫,氣勢威猛,像怒海在咆哮一般。
“龍天羽,我一定要勝過你!一定要勝過你!”項羽刀法越來越淩亂,不拘章法,最後竟完全是在亂劈,怒發沖冠,嘶吼一聲,停止了身形,漫空的刀影仍在消散,他刀鋒觸地半跪在地上,實在想不通要如何才能突破到大劍師後期,[劍氣出體]的境界。
“項羽,你資質不錯,隻可惜缺少人指點,要走向武道巅峰,突破至劍聖境界,不光是勇猛好強就能辦到的,修煉的本質是不斷打破人體桎梏,實現自我的不斷蛻變與升華,有仇恨固然能作爲動力,但有時候對仇恨過于執着反而會蒙蔽你的靈性,難以觸摸到那種似有似我的武道妙境……”
項羽聽到這種傳音入密,震驚萬分,擡起頭來,虎目精光掃向周圍道:“是誰?”
就在他身前數丈遠處,忽然閃出一道黑影來,全無征兆地出現了,一襲寬大的黑袍,裹住了那人魁梧的身軀,披散的長發如黑夜幽靈一般,項羽看不清對方的臉龐,皺眉道:“你是誰,夜闖皇宮,活得不耐煩了?”
那人目光鎖定住了項羽的身軀,冷笑一聲:“偌大皇宮,戒備雖森嚴,但本尊若要進出卻如無人之地,中原流傳,西楚霸王,力拔山兮氣蓋世,可惜你還有很多潛能沒有被挖掘出來,這樣吧,你全力來攻,十招之内若能傷到老夫的衣角,就算你沒有浪得虛名!”
項羽心頭大怒,暗忖此人好大的口氣,喝道:“好,十招之内,必取爾首級!”
他冷靜下來,手握霸王刀,信心倍增,盯準了黑袍者的身影,猶如虎豹擇食一般,蹿了出去,揮刀猛劈,威勢十足,淩厲至極。
黑袍者腳踩陰陽玄步,輕輕一閃,黑袍展動,魅影斑斑,雷霆萬鈞的刀罡劈在了殘影之上,而黑袍人早已閃出數步之外,根本沒有觸碰到對方分毫。
項羽心無旁鴦下唰唰唰一連三劍連續劈出,每一劍取的都是不同角度,力道忽輕忽重,任誰身當其鋒,都會生出難以招架的感覺,但對于黑袍人來說,這幾刀卻緩慢無比,身子一晃仍輕松閃出了刀網。
“可惡!”項羽長江大河、驚濤裂岸的霸王寶刀,如毒蛇一般緊緊追擊着黑影,氣勢攀升到了頂點,如暴風雨刀罡卻仍未沾到對方衣角絲毫,瞬間十刀之約已過。
這時那道身影詭異般出現在項羽丈許前,冷聲道:“這是陰陽五行步法,你的身法還是太慢了,要突破到劍聖,甚至更高的巅峰,光憑你自己閉關沖擊那是不現實的,要知道百年出一劍聖,雖然有些誇張,卻也說明的了劍聖境界的艱難!”黑袍人一邊說,一邊摘下了鬥篷。
項羽擡頭瞧清他的面容,渾身一震,失聲道:“冥宗宗主!”
原來來者不是别人,正是陰陽冥宗的宗主宸天罡,當日敗走雲夢山後,已身負重傷,在途中修養了數十日,暫且壓制住了傷勢,趕來了彭城,要扶持另一支勢力,就是這楚國,如果楚國、衛國都是陰陽冥宗的傀儡,将來冥宗就有機會把持江山社稷,完全覆滅鬼谷宗了。
“這是《陰陽真玄經》,你好生參悟吧,如果能領悟貫通,以你的神勇,便如虎添翼,超過那龍天羽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已是半個劍聖,你要想報仇雪恥,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了,不然,你永遠也不是龍天羽的對手,好自爲之吧……”話音甫落,一本絹帛古籍從他修中飛出,宸天罡身形沒入黑暗中。
項羽站在演武場上,手中握着《陰陽真玄經》,整個人與周圍天地相互呼應着,霸氣磅礴,鋒芒畢露,長嘯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