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聽着漢王如此親近的稱呼,心中感動不已,加上虞姬的關系,虞子期對漢王除了敬畏之外,更多加幾分親情元素,點頭保證道:“漢王放心,隻要虞子期人在這,絕對會保蜀川穩定,羌人、月氏等戎狄若敢來犯,必定全部斬殺,倘若舊貴族和少數異族反對新政而暴動,定會迅鎮壓下去。 ”
龍天羽微笑道:“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了,換作其它将領來,也能做到,之所以将你留在此地,要做的當然不止這些,一是招兵買馬,半年内迅擴充一半以上的軍力,同時自備好糧草,并規劃好各縣城的守軍,以及新軍訓練的問題都要你操心辦好。”
“二是協助錦衣衛經營好蜀地冶鐵、紡織、煮鹽等命脈生意,半年内在蜀川建立軍隊特殊的兵工廠,需要的鐵匠和冶鐵技術、器具等,不久會從[興漢學院]調派來第一期畢業生,以後要将這些經濟命脈控制在漢室手中,成爲國有企業,不能隻靠着郭家、白家、刑家等大家族供應!”
“三是民族通融,蜀地少數民族不分大小有幾十個,這些都是不穩定因素,切不可像秦兵一樣大肆鎮壓撲殺少數族人,這些人雖然風俗各異,但都值得我們去尊重,一個民族的形成,都有它的曆史價值,漢室要在蜀地紮根,展蜀人爲漢族,如果少數民族的人願意加入,可以同化,如果不願意,不能強求,鼓勵民族通婚,特别是這支大軍的壯丁多是單身男子,如果能在此成家,将徹底留下心思展蜀川了!”
虞子期虛心受教,每一條言各論都令他吃驚不已,新穎獨特,完全不同于古代以往的治理之法,領命道:“末将遵從漢王旨意,半年時間,定然兌現這些諾言!”
龍天羽聽他立下誓言,滿意點頭道:“嗯,我想好了,這次三萬精兵定在明日正午出,由袁英和張雲統領,趕回漢中圍剿,本王也要在此軍中,中途分開,繞走龍門山和隴南一帶,插入西北楚軍的後方陳倉之地,突襲韓信的數萬殘兵!”
虞子期退下前去調兵遣将安排出兵的細節,龍天羽回到房間,閑來無事,坐在床頭開始打坐靜息,按照卓凝君告訴的方法,疏導體内的元氣,促進氣血的循環,他隐隐感受到體内一股濃厚的真氣不斷在經脈中流淌,這是他練劍儲存的劍氣,隻有突破了大劍師的境界,竅穴打開,才能吸收周圍天地間的靈氣納入體内,在氣海處儲存,不再是光靠體能和體力來作戰的,這就是明勁和暗勁的區别。
劍宗後期還是依靠着本身的體能來戰鬥,達到了明勁的巅峰,但仍是外力!
大劍師境界,身體穴位打開,能透過穴位吸收空氣中的靈氣,儲存在體内,突破了體能的極限,變明勁爲暗勁,既有明又有暗,既有外力又有内力,戰鬥力自然高出一個層次!
至于劍聖境界,暗勁達到一個巅峰後,才能突破的妙境,返璞歸真,延年益壽,即使百歲高齡,仍健步如飛,絲毫不影響戰力,這種高手百年才出現一位,春秋戰國數百年間,能到到劍聖境界的,也不過寥寥數人。
劍聖境界之上,還有什麽領域,就無人得知了。
外面已經深夜,燈火闌珊,将軍府巡衛毫不松懈地執勤來回巡守,明處暗處的侍衛也都盡職盡責,畢竟漢王在此,哪個敢不盡心竭力來守護?
耳聽得更樓上鼓交二更,龍天羽輕吐一口濁氣,渾身輕松,忽聽到門外剝啄一聲,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門外說道:“天羽,睡了沒?”正是卓凝君的聲音,俏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門外。
龍天羽心頭一動,是君兒,這麽晚了她不在杜府來偷偷找我?難道終于芳心耐不住寂寞,今夜要和我來個龍鳳呈祥?
想到這兒,頓時來了精神,龍天羽趕緊下地,拉開了房門,大喜過望道:“君兒,我正想着你呢,快進來吧。”
卓凝君滿臉狐疑道:“你知道我會來?”
龍天羽心中暗笑,還不是趁着月兒不在,偷偷幽會情郎,這難道還想不到嗎?
卓凝君又道:“快把衣服脫去,躺在床上。”
龍天羽微微吃驚,天啊,這君兒還真是忍不住了,也好,就讓我看看外表聖潔無比的蜀鳳凰,動起情來是否和月瑤和婉兒那樣火熱熾烈?嗯,君兒比她們都要飽滿成熟,而且年紀與我最相近,颠鸾倒鳳起來估計最瘋狂吧!
他心中騷包地想着,順手脫下自己的外衫和長褲,三下五除二就把上衣脫個精光,隻剩下個短褲了,還要繼續往下脫,這時背後的卓凝君忽然尖叫道:“你脫的這麽光幹什麽?”
龍天羽納悶道:“不是你讓我脫光上.床的嗎?而且哪有歡好穿着衣服的,那多不好受啊!什麽也看不到,更不盡興啊。”
卓凝君看着他滿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再從他神色間察覺到幾絲情火,臉頰頓時紅彤彤,啐道:“你在亂想什麽啊,人家是叫你脫了外衫,躺在床上,好給你針灸啊,不想治病了?”
“咳咳…”龍天羽那個汗顔啊,原來她夜裏摸上房門竟是給他治病來了,又鬧誤會了。
卓凝君白了他一眼,這個漢王,轉眼就露出禀性了,一直都在惦記那些龌龊之事,哼,當人家不知道啊,但卓凝君并未深究,像是有些習慣了他忽而王者風範,忽而登徒子的痞性,催促道:“乖乖躺下别亂動,銀針可不長眼睛,紮錯地方後果自負!”
龍天羽一瞅銀針,哦靠,一捺多長,紮錯地方不是要了半條命啊,呲牙笑道:“好君兒了,千萬别失手,一切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卓凝君笑靥如花,噗嗤笑道:“這還差不多,躺好了,下針了。”說着手疾眼快,唰的一下,銀針插入了穴位深處,接着一連幾十根上下紮來,隻見龍天羽全身上閃着好多銀光啊。
龍天羽仰着身平躺着,看着面前的絕代佳人,一身素白的霓裳襯得烏黑秀閃着亮光,淡雅美豔,飄逸若仙,不沾半點人間庸俗的絕世容顔,閃爍聖潔的光澤,特别是那雙如雪般細膩嫩滑不染塵凡的玉手在他身上按摩着,令他神醉心迷。
就在卓凝君爲他按摩穴位之際,修長優美的頸項像天鵝般垂下,秀青絲瀉下肩頭,那股姿容和美感,簡直讓龍天羽有一種犯罪的沖動!
“好了,可以起來了。”卓凝君逐一拔掉針灸所用的銀針,又按完摩,對着龍天羽溫柔說道。
龍天羽聽話地坐起身子,很想伸出手臂攬住卓凝君的豐.滿柳腰,但又怕招惹佳人不快,強忍着沖動,說道:“君兒,有件事要跟你說,就是關于明晚我要帶兵奔走西北千裏,突襲陳倉楚軍的雄關,可能要跟你和月兒暫時分開一段時間了。”
卓凝君蓦地一愣,清美的容顔終于有了一絲的波動,輕聲道:“這麽快,你就要走了,可是你身上的病疾?”
龍天羽搖頭失笑道:“身上的病疾也不是一兩天能見效的,來日方長,等挫敗了西北的楚軍,活捉了敵兵主帥韓信,奪取陳倉關,我便會引兵回到漢中,到時候在漢中繼續讓君兒給我治療,夜裏順便爲我吹箫!”
卓凝君橫了他一眼道:“人家的箫可不随便爲人吹的!”
龍天羽嘿嘿笑道:“對,你隻吹我的,不是,是隻爲我吹!嘿嘿,意思都一樣!”
卓凝君卻沒有聽出他龌龊的意思,有些傷感道:“凝君以前的夫君,也是一位大将,駐守邊關,直到戰死沙場,凝君都沒有見過他一面,哎,明天你就要走了,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
龍天羽神色一動,凝君她竟然把我和他的前夫相提并論,言下之意,她已經在慢慢接受自己,心中一喜,脫口而出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不過,君兒,我答應你,無論如何,我都會活着回到漢中,和你見面,聽你奏出天下無雙的箫曲,共賞漢宮明月!”
卓凝君輕輕點頭,感傷片刻,開口道:“凝君要回去了。”
龍天羽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柔聲道:“這麽晚了,月兒早睡了,她的傷勢脫離了危險,不如,今晚你就睡在這吧!”
卓凝君皺眉道:“那你睡在哪?”
龍天羽道:“當然也睡在這了。”
“你要和人家同眠共枕?”卓凝君目瞪口呆,想不到他這麽快就提出這個要求。
龍天羽牽住了她的玉手,微笑道:“放心吧,我龍天羽以漢王身份起誓,絕不會有什麽非份之想,越軌之事,隻是合衣而眠,明天就要離開了,今晚和君兒好好促膝長談一番,比如我的病疾,以及我新作的詩,還有曾做過的曲子,我的往事,我的童年……”
卓凝君聽他保證,又有這麽多她感興趣的話題,明知有點危險,但按耐不住那股好奇,特别是龍天羽的童年、往事還有他做詩歌曲子等無不吸引着這位才女,好奇害死貓,卓凝君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内心經過天人争鬥,終于松口氣道:“好吧,不過……要約法三章,一不許碰人家的身體,二不準脫光衣衫,三夜裏不準趁人家睡熟偷偷做些其它勾當。”
龍天羽笑意甚濃,躺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