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千年前搞民主選舉,顯然不适應曆史,哪怕是先進的理論,在不符合它的朝代和背景下,也難以奏效,就好像[太平天國]一直在喊口号,但根本無法實現那樣的社會和分配,最後隻有滅亡一樣。
龍天羽也曾想過秘密撫養一些孩子,灌輸以科學的理論和見識,最後從中選舉繼承人,但是一直尚未實施,畢竟爲他人做嫁衣,心中仍有些不甘的。
此時聽到蜀鳳凰說出了他的病狀,焦急問道:“卓姑娘、凝君、君兒,你快看一看,這種毛病還沒有醫治啊,關系到在下子孫後代的大事啊!”
卓凝君被他手反攥得緊緊,甩了兩下沒甩開,又聽到對方亂喊一通,什麽君兒,這也是你能叫的嗎?真是氣死人了。
“你老實坐好,人家尚未探切查清楚,噢,你攥痛凝君了。”
卓凝君蹙着秀眉,儀态莊嚴神聖,不可方物,瞪了他一眼,但見對方表情滿懷期盼的神态,像是一個大孩子般,頓時激起雌性溫柔的一面,心中一軟,說道:“你且坐好,讓我再好好把把脈,也許還有醫救調理!”
龍天羽乖乖聽話,坐得穩當道:“好好,你說什麽,我就照着做,我下半輩子的寄托就靠你了。”
卓凝君噗嗤一笑道:“什麽靠凝君了,這是你的事,跟我何幹。”
她摸着龍天羽的脈門,靜聽經絡,接着又在他背後幾個穴位上按了按,說道:“精氣爲物者,謂陰靈之氣,氤氲積聚而爲萬物也,男之精氣乃育源所在,腎氣盛,天癸至,精氣溢洩,陰陽和,故能有子!此雖有子,男不過盡八八,女不過盡七七,而天地之精氣皆竭矣,方才觀你經絡,在泥丸處受過特殊傷情,凝君學淺,聞所未聞,不知爲何而緻,但精氣中有氣有精,卻無法緊密融合,使氣不能推精動,精無生機,難以緻孕,凝君還要回去仔細研究一番,才能查找到醫救之法。”
龍天羽聽到還有希望醫救,緊緊攥住卓凝君的手,大喜過望,語無倫次道:“凝君,隻要你能讓在下有了子嗣,還給在下一個兒子,整個漢…蕭家都會感激不盡!”
卓凝君聞言臉頰通紅,啐道:“誰要給你生子嗣來,我隻管醫病……其它休想!”
龍天羽無語了:“……”
漢中西南白水河沖灘地帶,密密麻麻的船隻停靠在岸,三萬多精兵悄然登陸。
蒙敖、蒙耀率領将士登灘,三千匹戰馬的馬蹄都被布包裹着,并無蹄聲雷動的響音,三萬士卒身披铠甲,在月光下閃着寒光,迅向着漢川西南邊陲的略陽挺進,隻要拿下略陽和勉縣,漢川必然大亂,到時候漢軍南北不能兼顧,漢室朝廷便岌岌可危。
“快,夜襲略陽,在天明前拿下!”
“锵锵锵…”步兵跑動起來,兵甲相互摩擦,出共振的響動,從統一的兵甲聲就能看出此支人馬要比其它普通秦軍精銳。
月色的略陽隻是小城邑,城内隻有數千人馬防守,由于這裏離白水江不過幾十裏,于是偏遠地區,駐兵并不多,還多是招募的民兵,正規軍隻有三千人。
蒙家軍派出數百先鋒隊迅掃除了烽火台和驿站的守衛,當第一波步騎趕到略陽城外裏許處,才被城外四處巡守暗衛現,立即打出響箭。
“不好,敵襲!”
城門上一千名士卒聽到響箭後,現不遠處銀光閃動,蹄聲逐漸大作,頓知不妙,趕緊吹起号角,準備迎戰。
“是隴南一帶的蠻子?”
“不像,蠻子每次都是數百騎兵來騷擾,沒有這麽多人馬,而且多是皮甲,你們看這支人馬全是整齊的兵甲,是正規軍!”
一位守衛骁騎小尉見狀吼道:“全軍戒備,弓箭手,射!”
敵兵已經來到了一箭之地,數百弓箭手彎弓射出,嗖嗖嗖一陣破空之響,遠處晃動的人影有百十人中箭倒地,就在這時,對面的敵兵也開始射出了弓弩箭矢,竟有上千支,如雨點一般籠罩住城池的上空。
“不好,是萬人隊!敵兵有一萬人,快,緊急傳令,所有備用軍全部到位,派人請縣丞來,面對十倍以上的正規軍,城門隻能守一炷香。”小尉一聽漫空襲來的箭矢聲響,臉色終于大變,城池形勢危及了。
……
韓信大軍在漢明關外安營紮寨,經過陳倉後方的補給,大軍有生力量湊足二十五萬衆,隻是現在尚未到秋收,大軍糧草準備有限,每日軍饷運作已經開始出現短縮現象。
韓信推算兩路奇兵基本都快要到達漢川腹地了,進攻漢明關的時機終于來了。
幾番号角後,營地前的廣場上聚集了各片方陣,出兵事宜準備妥當。
副将冉丘上前一禮道:“上将軍,大軍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在準備,現下各營人馬就緒,聽候上将軍調遣!”
韓信神色冷峻,一身铠甲之外披着黑色的鬥篷,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看着月色下寒光湧動的刀鋒和面孔嚴肅的士卒,喝道:“今夜一戰,至關重要,務必天明前攻破漢明關,不惜一切代價!”
“破關!破關!破關!”二十多萬大軍齊吼,血氣方剛,風雲雷動,整個山谷都在戰栗!
“出!”
先鋒軍、弓箭營、攻城輕甲軍率先出動,二十多萬大軍派的隊伍太長,半個時辰不到,前面的先鋒已經抵達了漢明關一裏之地,最後一波的人馬剛離開營地,尾相隔數裏,此次傾巢而出,對雄關勢在必得!
由于兩軍對峙白熱化,雙方城池和營地都高級戒備,任何趁夜偷襲都無法做到,雙方争關之戰,各投入幾十萬大軍,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陽謀都沒有用了,關鍵還是靠兵馬的實力!
誰先撐不住,士氣先弱下去,誰就先敗陣。
早在軍營列隊的時候,雄關内的漢軍就已經收到了情報,開始啓動最高戒備,布兵防守,經過一天多的搭建,甕城隻建了個外殼,古代戰争,之所以在城池外搭建甕城,可以有效緩解對主城門的破壞。
上萬軍民棄建,很快在正門前建了個外牆和垛口、石門,雖然防禦力很低,但至少可以抵擋住一陣子。
曹參、樊哙、陳平、陳郗等大将都聚在城樓上,聽候最高主帥淳于王後的調遣。
“看樣子,今晚韓信要大舉來攻,一戰決勝負了!他是在耗漢軍,也是在耗自己!”淳于玩兒面帶輕紗遮面,素白的衣裳外裹着一層甲胄,顯得格外飄逸飒爽,畢竟這是戰場,箭矢無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都擔心流矢射入城樓内傷到王後,所以力勸王後披上了铠甲。
“陳平将軍負責守左翼城牆,陳郗将軍負責守右翼城牆,樊哙将軍清點三萬精銳步騎随後聽候調遣,出城破人,先鋒将軍藁侯、丁仲守甕城,去布兵!”
“臣領命!”諸将帥躬身一禮,各自帶職退出城樓。
淳于婉兒視線透過城樓雕窗,望着遠處山谷動靜,神色平淡,似乎不爲所動。
由于韓信的大軍并未點燃多少火把,前方峽谷仍是一片黑幕,淡淡的月光,灑射在數十萬士卒的刀鋒和盔甲上,泛着幽冷的寒光。
夜幕之下,雖然都無法遠視,但對于攻城一方還是有利的,因爲城頭處必須要明亮,才能看清城下的敵兵,這樣一方在明,一方在暗,攻城一方的弓箭手可以準确瞄準城頭,而城頭的弓箭手隻能摸黑朝着遠處射。
“禀上将軍,先鋒營已經原地待命!”
“禀上将軍,弓箭手就位!”
“弩機營就位……”
“沖車就位……”
韓信坐在方椅上,四周也圍坐着十多位将領,在衆人前,十多名校尉開始回報着大軍備戰的情況。
“好,傳将令,前将軍公孫醜、先鋒将軍顔梁,領軍八萬,戰第一波!”
“末将得令!”
公孫醜、顔梁起身接過令旗,先行退下,去清點人馬準備開攻。
“右将軍龐虎,中郎将東郭勝、賀枭領軍十萬,負責第二輪攻城!”
龐虎、東郭勝、賀枭三員将領起身,應諾接過令旗,轉身去各自點兵,職位較低的偏将軍之下,還有校尉(千人長)、祭酒(五百長)、旗門(百夫長)、骁騎(什長)、小校(伍長)。
“咚咚咚……”
城外戰鼓擂動,前排陣列的輕甲兵用兵刃磕碰着盾牌,出锵锵锵的震響,同時喝着破風!破風!破風!盔甲鮮明,劍戈閃亮,氣勢雄渾,一觸即。
“出兵!”
先鋒八萬人馬開始動了,數千鐵騎率先沖出,大地微微顫動,蹄聲殷殷如雷,旌旗飄展,随後輕甲步兵、重甲步兵、盾牌手、長矛手等全線出擊,黑壓壓的人頭如潮水一般湧向了漢明關。
“火箭手!”陳平長劍一揮,上千名火箭手手挽長弓,瞄準城下敵兵來騎,上千火箭齊齊射出去,沖在最前的騎兵應聲落馬,火勢瞬間點燃他們的衣衫,慘叫聲絡繹不絕,跟随其後的步騎卻渾然不絕,快穿過受傷的同伴,就在這時,放置在地溝的火油薪柴忽然燃起,形成一道道火牆把沖在最前的幾萬先鋒軍斷開,火光沖天,映得一箭之地如同白晝一般,敵兵士卒身影和面孔清晰地映射出來。
“啊…”身上着火了士卒驚慌失措,無心戀戰,丢掉兵器在地上打滾,有的已經成了火人,凄慘地嚎叫着,一箭之地内如同煉獄一般,叫得戰場這些铮铮鐵漢心裏都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