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軍攻克了彭城,迅占據四個城門的主控權,派人了清理戰場,全場封鎖,現有負隅頑抗者當場亂箭誅殺,英布、龍且、荊濤三員大将則帶兵出城,一路尾随追擊,飛騎如奔,追兵的距離越來越接近。
而項羽、範增、韓信、季布等人率軍趕到楚王行宮,這裏的宮殿占地極廣,規模宏偉,隻可惜建築剛完成一半,還有大部分未建落成,這是蕭何在後方負責督建,本來與群臣商議,一旦龍天羽推翻秦朝政權,歸返回來後便自立爲王,搬入這座大宮殿内,直到将來九合天下,一匡諸侯作爲王宮。
孰知卻在數十日前收到搬遷漢中的消息,軍令如山,隻好放棄了修築匆匆離開,因此工程耽擱下來,直到楚王和李園不久前遷到彭城住入了宮殿内,開始繼續修建完善。
項羽站在王宮台階上,看着宏偉的宮殿,一時間有些茫然,得失成敗,很難分得清楚。
“有沒有楚王的下落?”範增對着身旁的韓信輕聲問道。
“亂箭之中,楚王中了一箭受,被李月瑤的護衛帶走了,生死未蔔。”韓信低聲答道。
範增歎了一口氣道:“他還不能死,否則會激起楚地民憤,在言論上對我軍不利,楚王隻是一個傀儡,控制在手中,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出兵讨伐任何一個諸侯,名正言順,還能保全霸王的仁義,如果落入李月瑤手中,活着的楚王對她作用不大,畢竟她是龍天羽的女人,大漢的王妃,不可能一直待在舊楚做權臣,若帶回漢中,那龍天羽是王還是臣?倘若楚王死了,那樣會對霸王名聲造成一定影響,被有心人利用,諸侯會團結起來敵對彭城。”
韓信淡淡一笑,不以爲然道:“倉禀實而後知禮節,衣食足而後知榮辱,當今天下諸侯誰不是一家一姓,誰把楚王真正當回事,仁義,昔年宋襄公講仁義,結果成爲天下笑柄,伯夷秘齊講仁義,結果成爲他們不肯稱臣效忠的周室手中一件号令天下人效忠的工具,被周人架在仁義高台上騎虎難下,被迫全節赴死,楚懷王講仁義,最後困死在秦地,如今諸侯紛争的割據,當務之急迅穩定彭城,招兵買馬,富國強兵,先下手爲強,聯合盟軍圍剿蜀地,消滅龍天羽,再掉頭收諸侯,拖得越久,等各自勢力做大,用兵則越困難。”
範增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問道:“城外那根檀香也是你做了手腳吧?”
韓信也不隐晦,點頭道:“不錯,我擔心李園會委曲求全,避重就輕,以言辭令霸王心軟,從而避過這一戰,那樣對彭城勢力的團結和穩定造成很大危機,便在插香的時候掐掉一截,兵法上講究兵不厭詐,當時全軍動怒,士氣被激起,正是一鼓作氣攻陷城池的最佳時機,且令守軍防備松懈。”
範增目光一閃,不動聲色,心想這個韓信不但用兵詭道,心計也變幻莫測,不按常理出手,果然是個狠角色,或許下一次他真的能對漢軍造成巨大威脅,會成爲令龍天羽頭疼的宿敵!
龍天羽與幾位重臣商議過入蜀的計劃後,雖然蕭何等人大都反對他躬身涉險,但是龍天羽詳細解釋一番利弊後非得親自出馬,而且消息一定得保密,不能外部任何人知曉,文武官員也不行,直至确保安全無問題後,幾位重臣和王妃這才答應。
考慮到出征在即,但軍中戰甲、武器改良問題還沒有多大進展,一時放心不下,就叫上了郭钰瑩,一同前往南鄭的郭家堡來。
郭家堡建造在南鄭城外三十裏,前有西流河,背靠大巴山脈,鐵礦豐富,半山半城,山下設有關卡,憑河建有吊橋圍欄等,半山腰一座宏偉的城堡雖未竣工,但已初建規模,城堡後面山上赫然坐落着一間間寬大的冶煉、鑄造車間。
半個時辰,車隊經過了護河橋,進入半山城堡内,郭族的人早接到通報,族長、長老、執事等家族大小有分量的人都站在城堡口迎接漢王的遊巡。
“諸位郭族父老卿家,不必多禮,本王今日來訪,是想觀看郭族冶鐵煉器方面的工藝和技術,目前我漢軍展迅,擴充人馬,但兵甲仍供應不足,很多兵器是撿來的,質量也參差不齊,本王想與郭族商讨兵甲問題,希望能盡快給大軍配備精良的裝備,順便觀摩一下冶煉過程!”龍天羽下車來,面對跪地一片的郭族執事,侃侃而談看V請到,郭钰瑩也跟着下了車,盈盈玉立在漢王身旁,見所有人都跪拜自己的男人,心中說不出的驕傲。
家族人現隻有大小姐跟随漢王到來,心中大喜,均想大小姐在漢王心中地位不低,頗受疼愛啊,不然怎麽會單獨帶她一個人出巡呢?今後家族中興成爲名門望族,甚至族中子弟封官任将也指日可待了。
拜君之禮施完後,寒暄一番,然後直切正題。
郭敬道:“漢王,郭家生産的兵器能獨樹一幟,主要是在冶煉、鑄造工藝有獨到之處,鐵水質量上乘,便不已折斷、碎裂,而且刃口鋒利,淬火次數多,不易生鏽,所以很受天下武士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