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婉兒、依依識趣地拉着月瑤回閨房床榻叙話,把今晚良宵留給了虞姬和龍天羽。
虞姬瞧着三女走出房去,心知她們實在給自己留下和夫君單獨傾訴相思之苦的時間,十分感激,轉身螓,眸光含着淚光,目不轉睛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自己深愛的丈夫,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燭光泛碧,佳人如玉。
幽紅的光線映照在虞姬的臉龐,閃着聖潔的光暈,明豔絕倫。
龍天羽伸開雙臂,情不自禁條地把她摟在了懷内,讓她的身體緊緊靠在了自己的胸膛。
“姬兒,爲夫讓你受委屈了。”
龍天羽輕歎一聲,口中帶着哽咽之音,想到了嬌妻被困在敵營一年,以爲我被秦兵殺死,終日以淚洗面,那種孤獨、無助、凄苦、惆怅的滋味兒,怎能不讓人心疼?這一切的委屈不恰恰是因爲自己一手造成的嗎?所幸的的是,直到此刻平安重逢,否則失去了姬兒的打擊,肯定是巨大的。
虞姬有一種曆盡滄桑、苦盡甘來的感覺,既感到自己的委屈要洩,又覺得重回到夫君身邊是一種幸福,兩股情感糾纏在一起,依偎在他的懷中,用心在感受重逢的快樂。
“龍郎,姬兒不怕苦,也不怕委屈,就是害怕再也見不到夫君,不能清白無暇地回到龍郎的身邊,今晚好了,不必再爲這些事煩心了,以後再也不離開夫君了。”虞姬身子瑟瑟顫,心有餘悸。
龍天羽心疼地摟着虞姬的豐滿嬌軀,一陣愛憐和愧疚,俯下頭親吻了她的唇,直到二人呼吸困難這才放開,柔聲道:“都是我不好,從今往後,再也不能讓你受絲毫委屈了,誰也不能夠把你從我身邊分離!”
虞姬被他深情一吻,情難自堪,再加上一年來沒有相聚,正所謂小别勝新婚,此時苦惱的事一掃而空,重拾幸福的時刻。
龍天羽暗忖此時一刻值千金,愛不是光靠說的,更需要敞開心扉全力去做。
到離開香唇時,這娴熟溫柔的美女完全給他融化了,玉手主動纏上他粗壯的脖子,情熱如沸。
虞姬的美能令天地下任何男人産生憐愛之心,但凡有血性的男人,隻要看見她那恬靜的神情,沒有不動容,恨不得不惜一切來保護她。
龍天羽深吸一口氣,忘記宴會的生死之戰和天下封王之事,全身心享受這個美景。
……
翌日,龍天羽召集衆将議事,婉兒、月瑤諸女也參加,張良、樊哙、夏侯嬰等二十多名主要親信将領彙聚在一起,商讨下一步戰略部署。
樊哙性格耿直粗犷,表情悶悶不樂,顯然對于主公因爲美人而放棄江山而又異議,畢竟從沛縣起義到攻陷鹹陽,取得如今漢王地位,都是用将士鮮血換回來的,用了這些去換取兩個美人,這不是貪婪美色、心無大志還是什麽?
難道萬千将士戰死沙場、積骨成堆所取得的城池,就因爲主公舍不得嬌妻而白手送出,還要将幾十萬軍民遷移到荒涼的巴蜀少數蠻人之地,這比當年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還要荒謬吧!
夏侯嬰、周勃、張雲、葛離幾人跟随在龍天羽身邊較長,了解他的想法和心情,以及處世的态度,所以沒有什麽埋怨,隻想到沛公被封漢王,他選擇去哪,我們做臣子的自然區哪。
虞子期因爲換的是他親妹妹,自然感激龍天羽的胸襟與氣度,不但沒有絲毫意見反而打心底支持這一決定。
王陵父子、古松濤等人歸附沛公不久,所以不做任何言論。
而周勃、陳郗、紀信、周昌、柴武等将領則是剛來到上将軍身邊,對眼前生地事都不了解,隻覺有些不可思議,面面相觑,顯然不是很理解,周勃忍不住問道:“沛公,不知這一次在鴻門宴與楚軍議和,分封天下,退兵巴蜀,是不是緩兵之計,過幾日将士戰鬥力恢複過來再偷襲楚軍?”
龍天羽瞪了他一眼,說道:“誰說的?”
周勃見主公臉色不善,有點緊張道:“是末将猜測的,眼下秦朝已滅,各路義軍中唯有龍軍和楚軍最強,主公卻将彭城一帶所有地盤都讓給楚軍,甘願退入巴蜀,這……這與情理不合,所以末将猜測主公或許用的是欲擒故縱之計,等接回兩位夫人後,再出兵襲擊楚軍和各路諸侯。”
龍天羽拍案道:“亂講,昨晚本将軍當着天下十八路諸侯王的面誓,在遷入巴蜀前絕不違反封王盟約,難道我講過的話不算數嗎?”
周勃道:“可是,現在真是沛公争奪天下的大好時機,難道隻甘願做一個巴蜀漢王,拱手讓出中原嗎?”
樊哙在旁煽風點火道:“就是啊,沛公,統一中原要比巴蜀漢王強出多少倍,樊哙甯願爲沛公戰死沙場,也不想苟且安樂,老死在蜀中。”
龍天羽看着二人,微微一笑道:“誰說我要你們老死在巴蜀,永不回中原了?”
樊哙疑問道:“難道不是嗎?你答應項羽那厮要退入巴蜀,不會毀約!”
龍天羽眼神變得高深莫測,朗聲道:“用彭城根據地換取月瑤和姬兒也是被迫之舉,但是遷入巴蜀卻是對日後統一天下有着決定性因素,大家仔細想想,楚國提議分封十八王,凡是參與讨伐秦朝的各路義軍領都有封地,這是楚國拉攏人心之舉,同時也在削弱任何一方的力量,中原十七路人馬難免有利益沖突,用不了幾個月就會再起戰火,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彭城處在一馬平川之處,毫無險阻可憑,地形易攻難守,不利于征讨四面的諸侯王,咱們遷入巴蜀之後,憑借蜀道天險,可當東方諸王百萬雄兵,在蜀中勵精圖治,壯大隊伍,加強訓練和各方面的改革,不出一兩年,戰鬥實力攀升到一個新的高度,那時中原混戰連連,我漢軍趁機還定三秦,長驅直入,逐鹿中原,誰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