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時辰,帳内逐漸傳出親吻的聲音,粗重的喘息,嬌嫩的嘤咛聲、漸漸的,傳出女子痛并快樂的呻吟聲,霸王真的起‘攻勢’了。
再過一會,範增、季步等人對月把酒言歡結束,從項羽營帳前經過,聽到帳内男女間急促的呻吟聲,不禁露出狡猾得意的笑容,心想虞姬再美,還不是在霸王的身下,女人的地位高,完全是被男人捧起來的,最終還是要受到男人的‘欺壓’。
諸人借着酒勁,聽着帳内的男女叫歡聲,也興奮起來,誰也沒過多懷疑,踉踉跄跄走回自己帳内,看能不能叫個歌姬也來洩一下。
而此刻的虞姬正随着李月瑤來到對方的營帳内,對範增不擇手段的陰險和項羽的行爲氣度感到厭惡,臉上流露出幽怨的神色,唯有向月瑤訴苦道:“月瑤妹妹,咱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這裏,我一晚也待不下去了,萬一明晚他們還用這種卑鄙手段,若被項羽得逞,我隻有以死表達對龍郎的愧對之情,決不能讓他們拿‘妻受辱’做把柄,影響龍郎的無敵形象。”
李月瑤爲難道:“至少今晚離還走不了,營地外全部戒嚴,楚軍進入備戰狀态,看來明日就要動對盟軍或鹹陽的進攻了,咱們根本闖不出去,隻好等明日戰事打起來,趁營内人心慌亂逃出對面的盟軍城内。”
虞姬此刻三分緊張,七分氣惱,臉色仍未完全恢複如常,想起剛才那一幕,不禁心有餘悸,聽到今晚還不能離開去找夫君,有些莫名的傷感,與君離别近一年,起初終日以淚洗面,眼看就要與丈夫相聚,偏偏無法脫身,饒是對愛情堅貞剛烈的虞姬,回到天羽懷抱的心情已迫不及待了。
就在這時,帳外腳步聲響起,被把守帳篷口的月瑤護衛攔住,一個男子的聲音蓦然在外說道:“我要求見月瑤小姐,麻煩通報一聲。”
這十二名侍衛是龍天羽爲她選的護身精銳,身手都不錯,在二流劍手之間,最主要是忠心耿耿,不畏死,在出行前早就立下軍令狀,以死護住義不容辭。
一名侍衛詢問道:“我家小姐快休息了,你有什麽要事嗎?一般情況,我家小姐是不會私自接見營中謀士武将、任何男人的。”
那人舉止神秘,有意壓低聲音道:“在下陳平,的确有要事求見月瑤小姐。”
“那好,你等一下,容我進去通報一聲。”一名侍衛領隊應付兩句,轉身走到芙蓉幕簾前,輕聲道:“大小姐,有人求見。”
李月瑤剛才在腳步聲響起後,立即側耳細聽,得知帳外來者是陳平,不由一震,難道是他現自己和虞姬的行動,還是範增派他來打探自己底細?先揮手讓虞姬躲在屏風後面藏好身子,好整以暇,抱起一卷:“讓他進來吧。”
侍衛放行,陳平掀簾進入營帳内,由于帳内住着名動天下的才女,自然少不了檀香和書氣,他眼珠一轉瞧往上李月瑤,見才女手握書卷,容貌在燭光下閃着聖潔光輝,不禁一顫,暗贊佳人的絕美與才學。
青燈古卷,紅袖添香,李月瑤眉目如畫,神色如古井無波,與陳平目光一觸,說道:“陳将軍,不知有何要事,竟夜中造訪?”
陳平輕歎一口氣,似乎有點難以開口,但在情緒的推動下還是忍不住說道:“我來此不是貪圖便宜要聆聽才女天下無雙的筝藝,也不是故意打擾大小姐的清淨,主要有兩件事,向大小姐陳說。”
李月瑤隻所以今晚破例讓男子進入她的芙蓉帳内,完全因爲對方的名字:陳平,并不是她對陳平這個人有特殊的感覺,而是在她離開龍軍前的夜晚,龍天羽抱着她從别時,給她重點提起三個人,一是尋找虞姬的下落,二是提防範增的陰險詭計,三是盡量接觸陳平,有機會拉攏他到龍軍這方來。
能讓龍天羽如此重視的人和事,才女都非常感興趣,一聽到陳平,毫不猶豫地讓他進來叙話,主要是想了解這楚将陳平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竟讓夫君天羽時常提及,甚至大有招攬之心?
“噢?什麽事,不妨說來聽聽。”李月瑤明眸皓齒,姿容脫俗,放下手中書卷,起身坐在長榻椅上,玉手示意對方坐下來說話。
陳平也不拘束,坐在對面的榻座上,開口道:“第一件事,不知大小姐沒有沒聽聞沛公龍天羽已經攻克了鹹陽,帶軍殺入城内了。”
李月瑤神色一動,立即控制住芳心的狂喜,以免被對方察覺,倘若他是來探自己底細和立場的,豈不是漏了陷兒,掩飾住臉頰上的喜色,平淡下來道:“真的假的?盟軍不是與楚軍實力相當嗎?他如何在頃刻之間攻入鹹陽,而不被楚軍現?這一棋兵行險招,實在太魯莽了。”
她邊說邊分析其中的要害關系,越覺得不可思議,鹹陽局面本是三足鼎立,秦方、楚方、盟方各有大軍在握,實力相當,讓若一個先去攻打另一方,那麽第三方便會坐山觀虎鬥,關鍵時候出手,一舉殲滅兩方殘餘,所以說,沒有必勝把握,誰也不會輕易出手,爲何龍天羽就那麽膽大,率先難,而且瞬間拿下了鹹陽城池?
這……似乎不可能?
李月瑤眸光變得犀利,說話之間,仔細觀察陳平的神色,看對方是否在說謊?
陳平苦笑道:“大小姐不必多疑,陳平是誠心來訪,隻是想告訴你,龍天羽已經攻入城内,帶進去了一半人馬,而且以龍軍精銳爲主,當年李相曾昭告天下,先入關者爲王,并可以迎娶大小姐爲妻,名義上龍天羽赢了,但範增和項羽正在籌集兵馬做最後反擊,先滅城外的盟軍力量,還會派人盯死大小姐和虞姑娘,請兩位多加留心,這是其一。”
李月瑤盡管定力非一般人,但聽到這些消息也不禁臉色大變,龍天羽真的成爲第一個攻克鹹陽的主帥了,自己名節顧慮終于放下了,另外楚軍極有可能孤抛一緻,趁最後盟軍兵力空虛,來個反撲,如果殲滅了城外的各路諸侯軍,那麽城内的幾萬人馬就變成了孤軍被圍困在鹹陽,優勢反而會占到項羽和範增這邊。
蓦然間,月瑤目光仔細打量着陳平,很是不解道:“你爲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陳平臉色無奈,苦笑道:“這也是我來這要提的第二件事,霸王剛愎武斷,隻知道帶兵打仗,有勇無謀,除了對範增言聽計從之外,其他人的建議根本不予理會,而且專用他的親信和大漠兄弟,其它人再有本領也得不到推心置腹的重用,陳平不才,在此郁郁不得志,身在楚營心卻在别處,素聞沛公龍天羽知人善用,廣納良策,正是求賢若渴、招攬能者之際,陳某是想通過大小姐的引介,投奔沛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