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松了一口氣,畢竟能停手就最好不動手,得罪了主公的兄弟,日後即便自己挂帥成功,也會受到排擠,幸好這樊哙乃豪爽之人,自己正好見好就收,拱手道:“樊将軍,承讓了!”
樊哙笑道:“承讓個屁啊,是老樊我施出全力鬥不赢你,雖然沒有打到底,但就憑這兩手,俺相信主公的眼光絕對沒錯,他說我赢不了你,我肯定赢不了,明日你領兵出戰,我做先鋒将沖鋒陷陣,功勞歸你,我隻要痛快地與楚軍打上一場硬仗就行了。 ”
在場諸人聽他說話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
龍天羽搖頭道:“樊哙将軍,本帥讓你兩日後出戰破敵立頭功,自然不會騙你,至于明日攻城,咱們誰也不許露面,以免讓楚軍發現我援軍已到,有了防備,倘若那樣,我們的損失不單單是一座函谷關,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天下,因爲一旦打亂這個順序和計劃,那我軍便有敗無勝,即使再死十萬将士也無法改變局勢了。”
樊哙聽到主帥講得如此嚴重,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曆來他未蔔先知,每說的一個謀計和策略,總能兌現結果,既然主公這麽說,那肯定假不了,倘若因爲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壞了大局,影響主公争奪天下,那可就萬死難逃其罪了。
張良沉思片刻緩緩點頭,似乎猜到了龍天羽的策略,無非在于“出奇制勝”這四個字,攻敵人個措手不及,至于細節如何,他一時還未想透徹。
龍天羽揮手讓虞子期與樊哙先各自入座,一起共商明日攻城之計。
張良待虞子期坐下後,向着龍天羽微笑道:“恭喜上将軍又得一員虎将,我軍猛将如雲,即使最強的楚軍,失去項梁、項莊西南一路人馬,等于砍了項羽左膀右臂,這時的楚軍實力大損,遠不如我軍人才濟濟。”
龍天羽可不這麽樂觀,項羽有了韓信等若差上一對翅膀,如虎添翼,又有範增陳平等文謀,日後兩軍開展,我不能兼顧兩線同時對敵,項羽和韓信各領一軍之時,我便雙拳難敵四手了。
曆史顯然不是這樣的,但自己的存在已經徹底地改變了它,所以凡事不能再按照舊的曆史來解決新的問題,将來的發展誰也料不透了。
淳于婉兒見丈夫凝思不語,好奇問道:“夫君大人,瞧你似乎胸有成竹,難道已想好破關之計了?”
龍天羽歎道:“函谷關乃天險屏障,硬拼下去隻能徒增傷亡,想要攻克,除非十倍敵軍的兵力,耗持久戰,但我們沒有那麽長的時間,三日内必須攻下雄關,然後進兵鹹陽,趁着項羽尚未攻克秦都前,咱們插上一足,與楚軍形成對峙之勢,亡秦者必是兩軍之一,而統一天下恰恰也是楚軍和我龍軍實力最強,古語:名正言順,天下皆知先入關者爲王,我龍天羽又豈能落于他人後!”
“想來想去,兵不厭詐,隻有奇兵偷襲這一招,也是我軍精銳所擅長的,但這次有個困難是項軍似乎也精通攀爬出兵,早在各山崖頂部設下崗哨,一旦我軍有行動,必然會被楚軍知曉,那麽偷襲這一招就落空了,故而所謂的破關之計成功率很渺小。”
淳于婉兒凝眉斂神,陷入沉思,櫻口輕咬着上唇,爲丈夫思考破敵良計。
張良與淳于婉兒師出于黃石公,但所學重點不一樣,張良過多研究運籌帷幄治國安天下的雄偉謀略,并擅長政治史學地理人文等,博大精深;而淳于婉兒則側重于奇門遁甲、周易五行、天文玄學之術,上能借風求雨,下可設陣,當然精通百家之長,可謂九州玄女也。
張子房從長遠利益放眼全局,點頭道:“天羽說的不錯,所謂真龍授于天命,往往曆代開國君王崛起,必有天兆人運,這次克雄關攻鹹陽,勢成騎虎,你若不取,别人便奪,試想讓項羽擊敗章邯,殺了二世暴君,占據鹹陽成爲關中之王,那我軍在與其争鋒便不占優勢,天下必有人以爲咱們私心之重容不得别人稱王,那時各路諸侯也可能會紛紛投靠項羽封王割地,一旦大秦江山被瓜分成四分五裂,想要再統一它,可就要與天下各路義軍爲敵,建國立業難上加難!”
龍天羽聞言垂首,很贊同張良的看法,想了一會也沒有更好的主意,起身歎道:“明日由虞子期率領餘下燕、齊、魏四路人馬繼續攻城,張先生、婉兒、灌嬰等人一起随我到關外觀戰,認真考察地勢,回來再重新商讨一番,今晚就議到這兒,都回帳内休息吧,容我私下去想想。”
衆人點頭,紛紛起身向主公告退歇息,有侍衛進來領張良、灌嬰、呂澤前往新安排的營帳去休息。
諸将都走了,隻剩下一對璧人,龍天羽牽起玉人的手,好好凝視嬌妻一番,此刻淳于婉兒白衣如雪,飄逸如仙,明眸皓齒,聖潔容顔,細瞧着她的輪廓,龍天羽竟然醉了,如癡如迷。
這也是淳于婉兒不同于其它女子的地方,渾身散發着一種非世俗中人的氣質,那是一股仙韻,明眸的雙眼中含着聖潔和孤傲,在天下男人眼中,她就是冰玉仙子,讓人聯想到雪域奇蓮,美中猶帶冷豔。
但此刻的婉兒在丈夫面前,卻意外流露出少女嬌憨的神色,雪玉的肌膚挂着一絲紅暈,似笑含嬌,欲拒還迎,端坐在丈夫的腿上,一副任由夫君采摘的模樣,誘人至極點。
龍天羽神遊太虛,思緒好像在宇宙中轉了幾周飄了回來,這才回過神來,暗忖婉兒的眼神好厲害,讓人霎那間似乎感受到了蒼穹玄天奧秘,不愧有玄女之稱,嘿嘿,不過現在管你是才女還是玄女,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微微一笑,龍天羽伸手摸入婉兒的懷中,靜聽她的心跳。
龍天羽強壓下狂熱的,保持靈台一絲澄明,柔聲道:“婉兒,想爲夫了沒?”
淳于婉兒秀眸迎上丈夫灼熱的目光,一絲嬌羞,點了點螓首,輕言道:“當然想,做夢也想……”
龍天羽樂開了花,有什麽成就能比一位仙女向你訴說纏綿愛戀更過瘾,繼續問道:“那婉兒有沒有想過,一旦見到爲夫,最想做的是什麽事?”
這句話明顯含有挑逗性,能讓仙女向你傾訴愛意還不夠,若讓她一見了你,便由矜持仙子變成控制不住的熟女,那種男人成就才更過瘾。
果然,淳于婉兒明眸中似乎閃過了一絲欲火,盯着丈夫也陷入沉醉中,燭光下,白衣如雪,淡雅飄逸,緩緩靠入夫君懷内,膩聲道:“盼君郎兮,獻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