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羽微笑道:“你要保密才行,不然灌嬰将軍剛從沛縣回來,知道有這一份立功的差使肯定會跟你搶的,那時我就不好辦了。”
樊哙應道:“主公放心,老樊對誰也不說,事不宜遲,我去監工啦。”說着轉身便往外走,生怕慢了會耽誤工期。
龍天羽召喚道:“今晚曹參在鳳舞樓設宴,你别忘了準時出席。”
樊哙嗯了一聲,人已在數丈之外了,揮一揮手,轉過宅院花牆,沒了蹤影。
龍天羽搖了搖頭,自覺好笑衆,身旁蘭菊二女也抿嘴偷樂,均想樊将會帶兵神勇,就是人太沖動了些,火暴急性子。
這時柳詩詩從内軒婀娜走出,素白長裙拖地,玉步生輝,光彩逼人,出來召喚君郎一起去共用午膳,被他目光一陣打量,心頭極喜,也不枉精心打扮一番。
龍天羽看得眼前一亮,心想不愧爲四大名姬,相當于他那個年代最紅的超級女歌星,姿色氣質才藝無不别俱匠心,獨攬群芳,自己有幸享用一輩子也算上天的恩賜了。
蘭菊二女上前微一福身,齊道:“小姐。”接着立到她的身後,每人扯起長裙的一個邊角,更有巨星的架勢。
柳詩詩見他仍兀自發呆,噗嗤笑道:“瞧你呆頭呆腦,一點也沒了平日英雄無匹的氣概,倒像個癡心傻小子。”說着說着自己也忍不住格格嬌笑。
龍天羽這才回過神來,伸臂摟住身前這天生尤物,擁入懷中,隻覺一股女兒家的幽香撲鼻,沁人心脾。
他俯頭湊嘴剛要吻下,被柳詩詩伸玉手輕按他的嘴唇,嫣然一笑道:“還不是時候,詩詩精心打扮這般,是讓你此刻瞧個動心,免得晚上見到那雪夢依的時候,連魂都被勾去,找不着回府的路了。”
龍天羽心下明了,原來她怕自己被北雪吸引,特意打扮得如此嬌娆,隐有與雪夢依一較秋色之意,忙道:“放心吧,她就是生得再妖豔,也不及咱家詩詩美。”
柳詩詩白了一眼,眼眸盡是溫柔之色,嗔道:“東虞西柳,南蘭北雪,既然四位歌姬能并稱于世,誰也蓋不過誰,肯定大有深意,不但在歌舞上各有獨到精妙之處,便是容貌也難分軒轾,若她有意勾引,詩詩才不相信有男人能抵抗得了。”
龍天羽冤枉道:“你要相信你夫君跟别的男人有區别嘛,可不是那種很随意上鈎的人啊,當我在陳勝見詩詩第一面時候,可曾像那群将領般神魂颠倒沒?”
柳詩詩沒好氣道:“到頭來還不是急色地把人家哄上床了,哼,那時詩詩都言明是你的人了,可你還像個急猴似的,總之男人都是好色啦!”
龍天羽笑道:“孔子曰:[食色,性也],古代賢者尚不能戒性戒情,何況咱們凡夫俗子了,咦,你如此埋怨,難道後悔跟着龍某人了?”
柳詩詩翻他一眼,嘟起小嘴氣道:“誰說人家後悔了,明明是你心虛咧!”
龍天羽抄着她的小蠻腰,賠笑道:“好啦,我今晚早點回來就是,管她是南蘭北雪,我都不稀罕,更不會稍加顔色的,就是她主動獻身,嘿嘿,我就裝傻賣乖,她就會想:嘿,什麽義軍首領,原來是個傻不楞噔的渾小子。”
柳詩詩聽他說得有趣,噗嗤嬌笑,眼波流動,顧盼嫣然,明豔不可方物,說道:“龍郎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估計那雪夢依剛見到夫君,反會被你的氣概所吸引住,到時貼回府門可别怪雉姊姊她們生氣喽!”
龍天羽聳了聳間,道:“我哪敢呢!”二人打情罵俏,有說有笑,徑向内軒卧居走去。
歸返彭城後,難得他有空閑陪着五女同席用膳,諸位嬌妻均是美人胚子,恬靜娴雅,櫻口張動,用飯間也不忘說說笑笑,莺莺呖呖,偶爾向他送來一瞬間的秋波,又或嘴角一絲笑意,總是春意盎然。
桌邊有蘭荷菊梅四婢玉立在龍天羽身後,每位夫人旁邊皆有一個貼身丫鬟服侍着,上飯上菜、添茶斟酒的侍女也有四五人,整個屋子内胭脂水粉的香氣襲人,算将起來,二十幾女中就他一個男子,如同大觀圓中的賈寶玉。
龍天羽心想在未來時代,我也沒這麽奢華闊綽啊,家居女保姆隻有四人,一律中年婦女做飯端菜,要找這麽多漂亮的處子來給你添茶斟酒,把你當皇帝一般服侍,不罵你神經才怪。
午後龍天羽到府邸宅後的操練場去檢閱一番,晚秋已過,接近嚴冬,北風呼嘯,戰鼓号動,各營軍馬披甲執銳,正在有條不紊地訓練。
曹參手揮令旗擺動,頓時槍頭如林、寒光閃耀,殺氣驟然、冰冷似霜,演練着兵器搏殺的技能。
衆将士見龍天羽親臨指導,喚動如雷,不停喊着:“上将軍…上将軍……”
“敬禮…”曹參依照龍天羽制定的軍隊禮儀,大聲施令道。
五萬舊兵與新軍同時站齊,兵甲锵锵,觸地震響,個個肅穆冷峻,向主帥行注目軍禮。
龍天羽有種國防部長大閱兵的感覺,豪氣萬丈,揮手道:“将士們好!”
“上将軍好!”
“将士們辛苦了!”
“爲天下黎民服務!”
龍天羽湧起荒謬曆史的滋味,當下站在将台上,慰問舊兵、鼓勵新軍一番,這才在二十八名鐵衛的簇擁下,朝夏侯嬰的精銳野戰師走去,留下曹參繼續操練三軍。
夏侯嬰正對數千人進行體能訓練,每人穿着野戰求生裝備,背着沙包過單木橋、倒爬網繩、翻身越高牆、三百六十度滾桶木以及飛镳暗器、攀岩潛水、摔交肉搏等等,各種特殊的訓練。
龍天羽前後分析秦末戰争時期作戰特點,融入二十一世紀三十年代,特種部隊的一些裝備和訓練方式,古今結合在一起,形成眼前這一支部隊,作爲奇兵出擊,則會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夏侯嬰見到主帥來檢閱,神色雀躍,疾步奔了過來,說道:“主公,你來的正好,瞧瞧咱們這支精銳軍進展情況。”
龍天羽點頭道:“好啊,你就揀些重要的項目讓将士們演練一遍。”
夏侯嬰微笑說好,雙手拍了三下,黑甲野戰軍四大副将:蕭川、呂偉、許慶、虞峰,每人手中各揮一面令旗,八千精銳戰士迅速分成四組,開始進行着高難度的演練,無論陣形變幻、各種動作、格劍擊射都十分有水準。
龍天羽比較滿意,暗想未來的部隊徒手搏鬥時未必敵得過這些人,因爲古時動蕩年代,許多人都有些護身本領,還有獵戶屠夫劍客加入,劍術騎射均有功底,訓練起來格外精悍。
他望着遠方夕陽,一末餘輝斜映,彭城繁華的背後便将是戰争的洗禮,古往今來,城池不變而朝代更替不斷,那将士的鮮血又爲誰而流呢?凝思間,戰袍被朔風卷得展開飛揚,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