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争天下更是瞬息萬變,時機稍縱即逝,當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時,而你卻猶豫不絕,當你的命運掌握在敵人手中,隻有任人宰割,莫要怨天尤人。
秦始皇不念親情殺母“寵男”,放逐仲父,得以成就霸業,項羽一時手軟,鴻門宴放走劉邦,給自己惹下殺身之禍。
而自己是特種兵出身,執行過諸多刺殺任務,殺過太多的人,從血骨中成爲特種兵的王者,雖然他一心忠肝義膽,爲國效力,但是那股淩厲殺伐果斷的氣質,已經醞釀成,思維獨立,一旦認準的事,就會堅持去做,未必會循規蹈矩!
既然決定争天下,改變曆史的車輪,怎麽會給對手翻身的機會,當即立斷,決不能有婦人之仁。
“阿邦!”樊哙大吼一聲,雙目噴火,揮劍向龍天羽斬去。
龍天羽把心一橫,手腕運勁,寶劍迎擋,雙刃旋舞交擊,一個照面便将對方寶劍震得脫手而飛。
寒光再起,寶劍如秋水般已架到樊哙的勃頸上,倘若倏進半寸,勢必要了他的性命,此時想起對方乃一條爽快的漢子,不由生出愛才之心。
自古以來,得人才者得天下,任何掌權者要取得成功,都必須善于發現人才、網羅人才、禮待人才,以及大膽地使用,因材授職,盡其所長,天下方可拱手可得,無爲而治。
龍天羽長嘯一聲道:“樊哙,枉我龍天羽敬佩你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竟黑白不分,侍奉小人,真是看走了眼!”
樊哙怒道:“要殺就殺,灑家皺下眉頭,算不得好漢;就是容不得你這厮出口诋毀,氣死我也!”
蕭何見他手刃劉邦吃驚不小,但心想劉邦小人得志,素日裏遊手好閑,不做正事,死了也不足爲惜,但樊哙平日倒很仗義,爲兄弟之事兩肋插刀,生性豁達,殺了未免冤枉。
随即冷靜下來,深知龍天羽劍法高出他甚遠,要取他性命,一劍了事再容易沒有,此時按劍不動,定然另有深意,倒要瞧瞧這青年如何應變如此場合?
夏侯嬰此刻仗劍呆望,覺得進也不是,退也不可;平時他與劉邦等偶爾聚在一起,但性格卻南轅北轍,雖是酒肉兄弟卻非生死至交,而且心中隐隐對其劉季行事尚有反感,故常孤身自好,私下以練劍打發時間。
适才見龍天羽手起劍落之時,目瞪口呆完全沒了反應,與這青年雖隻結識不足半日,但對方的言語和身手,以及英雄氣概無不令人欽佩,生出悻悻鄉惜之感。
此刻腦海閃過一念,劉邦之死已成事實,不要再傷了樊家兄弟便可,忙喚道:“龍兄弟,請劍下留情!”話雖出口,手中的寶劍卻未出招,不知爲何,覺得進退兩難。
龍天羽從容一笑道:“樊大哥請勿動氣,男子漢大丈夫自當生則對得起父母,死則無愧于天地;如今大秦以法治國,苛政猛于虎狼,以至禍及民生,凡我有識之士便應爲天下蒼生着想!”
“而你們卻結黨營私,自成一夥,平日跟着劉邦這種偷雞摸狗,好酒及色之人混在一起,自甘堕落,被這小恩小惠所動,卻不理百姓的疾苦,不知施舍天下之大恩惠,算什麽男人!要動手不過是一劍了事又有何難?但若要明白其中是非之理,方爲真豪傑!”
同時收回劍鋒,背劍而立,向餘人道:“人生在世數十載,終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我等不幸生于亂世,遭逢苦難;然則又是何等慶幸得以施展抱負,大丈夫應當如此!而諸位再想想你們堂堂男兒平日裏跟随劉邦的所做所爲,不覺得慚愧麽?”
蕭何聽之振奮,眼神一亮,朗聲道:“不錯!龍兄弟所言極是,想我蕭何素日裏與劉季稱兄道弟,沒想到他到頭來竟然恩将仇報,用蕭某柔弱的愛女做擋箭牌,此種行經爲天下英雄所恥,這種小人還值得我們做兄弟麽?跟着他隻有玩物喪志,難得龍兄弟義薄雲天,見識過人,我蕭何願意第一個追随龍兄弟,将來幹一番大事業!”
夏侯嬰還劍入鞘,走到龍天羽的身前敬佩道:“夏侯嬰從此願追随龍兄弟左右,施展平生抱負!”
龍天羽扶住兩人手臂,親切道:“蕭大哥、夏侯兄,日後大家便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樊哙聽過龍天羽适才所講的豪言壯語,不由打心底折服,本身乃拿得起放得下的粗漢子,卻也識得大體,想到以前與劉邦等人厮混,很多事看不過眼,故此劉邦偷雞摸狗之事皆瞞着他。
此時樊哙搔着頭皮道:“灑家是個粗人,不懂什麽鳥禮,但也深知大義,倘若小兄弟不嫌,鄙人這條命便從此交于龍兄弟手中,刀山火海……皺下眉頭不算好漢!”
龍天羽誠懇道:“樊大哥千萬不要這麽說,如此可折煞天羽了,适才多有得罪,望樊兄莫要在意!”
樊哙哈哈大笑道:“灑家最是粗心,什麽鳥事也記不長遠!哈哈……”
曹參、周勃、灌纓見大勢所趨,已成定局,平時這群人等最佩服蕭何的眼力,蓦然見他對青年如此佩服,不由心生敬意,何況眼見他英雄了得,紛紛上前敬拜。
正在此時蕭何蓦然拔出夏侯嬰的寶劍,向正門處正欲逃脫的雍齒擲去,後者一聲慘叫,寶劍從後心戳入,透前胸而出,當場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