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一縮，鳳玉盈渾身楞住。
外界傳言的妖女竟然是……
眼前九尾白狐盛開的詭谲，顯然是摻雜着一股妖女的氣息，隻是爲何這股氣息會如此強烈？！
或許是注意到鳳玉盈的臉色，千染隻是蹙了蹙眉，但是并沒有想要隐瞞的意思。
終究還是會知道一切的。
“爲什麽會變成這樣，你竟然……”鳳玉盈捂唇，身子往後踉跄了兩步，然後看去千染，渾身一抖，“九尾之狐？”
“可以欺騙任何人，但是卻欺騙不了你。”千染的語氣淡漠，透着幾分疏離，“或許你知道，但是你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改變什麽……鳳凰你知道麽？被人稱之爲妖女的這段日子，真的好累，或許是真的難過了，所以一心解脫。”
“不！你根本就不是妖女。”鳳玉盈的臉色稍變，變得極端複雜，眸光透着堅定的流光，蓦然一聲嘲諷，“世人庸俗的目光實在是叫人惡寒。”
“這世間确實是有千年狐女的存在，可是狐女族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而且最初的狐女一族早在千萬年前便被毀滅掉了，所以排除狐女之魂附體欲重生的可能性，絕對不會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鳳玉盈的眸光逐漸便的冷戾，甚至透着幾分寒詭。
聞言，千染也跟着爲之一愣，紅唇微啓，欲言又止，“會不會是……”
“巧合麽？不可能！”
“爲什麽？”
“因爲親手滅絕狐女一族的人，就是我！！”鳳玉盈的眸光更冷，一語成谶否決的如此徹底。
“……”
突然之間，千染居然不知該說什麽了。
“因爲主子讨厭狐女，我便親手毀滅世間所有讨厭的東西。”末了，鳳玉盈的眸光突然黯淡了幾分。
“……”
千染的眉心緊蹙，心中某一處像是被抽離了一般。
死寂，大概隔了好久，鳳玉盈突然想到什麽，臉色逐漸開始蛻變，甚至隐隐有些顫抖。
“能夠蓦然吸噬一個人所有靈力進行封印，一夜滋生九尾的恐怕根本就不是狐女散落的陰魂，而是……陰差陽錯。”
一個沒有驅殼散碎的魂魄，被某股強大極端到可怕的力量呵護在幻雪狐中恢複到一定的程度，必然會綻放九尾來告訴世間所有的人——保護封印在幻雪狐中曾經散落的魂魄，如今，已經大面積魂魄完整！
除了這個解釋，鳳玉盈根本想不出任何解釋……
不，不可能……
帝尊所謂潛藏的玄機，曾經告誡話，如今像是瘋了一般在腦海中滋長！
【她必須活……本尊命你竊取仙靈一族的聖品。】
【仙靈聖品的最高物……是幻雪狐？隻要主子能活下去，鳳凰願意誓死舍命盜取聖品。】
迅疾，鳳玉盈猛然擡頭，瞪大眼眸，看着千染的表情像是見了鬼。
當年爲了獲得主子的行蹤，她冒死盜取聖物交換帝尊，不過是想找到主子罷了，可即便帝尊告訴她太多太多，自始至終都沒有聞到主子的氣息，這也是爲何始終尋不着主子的緣故。
可是再見幻雪狐的那一刻，她明白了……
她什麽都明白了……
整個人站在原地，徹底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