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煞白毫無血色,喜歡嗜睡陷入夢魇,似乎不願意醒來……
千染勾唇輕笑,關上門去屋裏頭換上一件狐裘披肩,墨發散落流至腳踝,美絕人寰。
她緩緩挪步坐在凳子上,上面擺放着一架古琴,她輕笑出聲,指尖輕觸而上,勾起琴弦閉眸陷入沉思……
她明明不會琴,卻莫名的會彈曲,究竟是爲什麽?!
濃密的羽睫輕顫,眼前一黑,趴倒在桌上,陷入沉睡……
又是相同的畫面,同樣的背影,永遠捕捉不到正顔。
男子圈住女子的腰,吻過她的眉心,“本尊不會娶她,若是必須死一個,也不準你離開!”
女子的聲音似乎在哭,又似乎在冷笑痛苦,“一個是我最愛的人,一個是我最親的人,命中注定必須犧牲一個成爲帝神之後,我又何嘗心不痛?”
“玄染兮!你明知道本尊愛的人是你,爲何還要逼我娶她?難道在你眼裏,本尊隻是一個笑話嗎?”
“我愛你……就因爲愛你,所以犧牲掉我的親人,我的愛何嘗不是自私?”
夢中,這一切似乎如霧,這麽也撕扯不開,總聽見有一種聲音在叫她,那麽不真實……
“你我同被上一任天君選中封下了千年之力,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明明都是帝神之後的候選人,憑什麽你能受人所愛,而我的愛竟如此卑微?”
“放手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女子笑得清涼,唇角勾起的苦澀似乎遍沿四周。
桌邊,琴上趴着的少女,額間盛放的妖花綻放,絕美的花瓣浮現,晶瑩剔透的淚從她眸中滑落,沿着臉頰而墜,逐漸變成血紅滾燙,泣血而墜淚!
“不要……别走!不要走……不要!!!”
她如夢初醒,蓦然從桌邊擡頭躍起,望着四周空蕩蕩,心更加涼了幾分。
在擡眸,天都已經黑了。
千染渾渾噩噩透過紗幔呢喃,唇角不停呢喃着三個字,“玄染兮……玄染兮……”
頭,蓦然好痛,似乎觸及到了底線,差些讓她崩弦。
她捂着額倒抽涼氣,腦海中過目不忘的記憶片段零碎,一點一點拼湊。
她唇角一直呢喃着三個字,隻是這三個字究竟算什麽……!?
玄染兮是誰?是誰……!!
“啊……”
痛楚襲遍全身!
她單手撐在桌邊,緩緩站起,下颚垂着一滴淚在滾燙,千染伸手擦拭,摸到一滴血淚,唇角薄涼。
紅色的淚……
呵,千染!你終究是命不久矣,這些詭異那些記憶又與你何幹?!
生與死,又如何?倒不如過好現在……
手腕上的命脈越發突兀,她的氣息很虛弱,有一種窒息感沖擊讓她喘不過氣。
那些畫面,是什麽?
……
“啊——!啊——!!”
蓦然一聲尖叫想起,驚起一陣雅雀飛往枝頭。
千染擡頭透窗望月,耳邊似乎想起一整刺耳的尖叫聲,眼前似乎出現一道畫面。
她心口一窒,那似乎是畫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