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迷離的赤眸抵着潋滟的光澤,暈着觸目驚心的幽冷。
就連千染何時站在他身後,也尚未察覺,看來當真虛弱至極……
她眉心緊蹙,靠近他,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寒氣直逼她心口,有些刺痛,疼得發麻!
莫名的,她有些跟着心疼了……
她輕柔上前,半身蹲下靠近他,伸手從他背部繞過圈住他,腦袋輕輕枕貼在他後背上,“你怎麽了?”
他赤紅妖冶的眸越發妖豔,勾畫着詭異,劍眉緊蹙,垂眸睨着挽在自己腰邊的手腕,強撐着伸手覆上。
用力一拽,她被一道暗色光曜帶入懷中。
措手不及,她躺在他懷中,就這樣甯靜乖巧看着他,輕咬唇瓣,她黛眉微緊。
他勾唇輕笑,煞白到毫無血色,他捏着她的下颚,唇角噙着嗜血霸道。
他不言,她不語!
氣氛,異常詭異。
千染淡然睨着他不說話,看着他的樣子似乎在強撐,她明明就看見他不太好……
“是不是很疼?”她蹙眉看着他,明顯睨到他額間薄密汗漬。
能讓這個男人痛成這樣,這種感覺絕對不亞于自己忍受心底疼痛的鑽心。
他勾唇輕笑,嗜血的眸有些迷離,他似乎在隐忍着什麽,周身黑薄的氣息萦繞越飛越高。
“所以,你這是在關心我麽?”他竭力克制體内紊亂的氣息,勾繞着她的發梢,聲音低沉卻虛弱得有些過分。
千染有些不悅,從他懷中起來,靠在他旁邊,愣愣看着他!
她明顯感覺到他羸弱的氣息,他赤紅瞳孔抵着柔色。
他臉色頗爲淡定,刻畫着一圈蒼白。
“到底,怎麽了?”她扶着他的肩,眸子抵着疑惑。
爲什麽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如此怪異,可具體到底哪裏怪異,她又說不上來。
這個男人,似乎有生具來就帶有一股強大的魔體,每次靠近他,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無妨!”他勾唇清冽,赤眸冷漠透着寒詭,蹙眉,“誰讓你來這的?”
千染蹙眉,一把抱住他,“不要說話,我就在這看看!”
“千染!”他有些愠怒,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明知道今日是十五,還跑到他面前晃悠,不想活了是麽?!
萬一傷到她怎麽辦?!
這個蠢女人!
千染有些不悅,伸指貼在他的薄唇上,“王爺,讓我留下,可以爲你減壓疼痛。”
“……”
任何高級煉丹師都無計可施,何況他自己的修爲早已勝過高級煉丹師都無濟于事,這個女人能有什麽辦法緩解疼痛?!
她在和他講笑話麽!
千染就知道某人不會相信,唇角揚起的弧度越發明顯,她勾唇輕笑,蜻蜓點水落在他薄唇一吻,舔拭唇瓣,魅惑妖娆,“王爺,我想給你跳支舞?”
萬俟輕痕臉色沉了沉“……”
這個女人現在膽子很大,竟然還當着他的面挑逗!
千染勾唇輕笑,靠在他身邊磨蹭,“月下起舞,機會隻有一次,你到底看不看?”
萬俟輕痕“……”
“王爺,你知道對男人來說,什麽是最重要的麽?”千染一臉認真看着他,唇角勾起一絲弧度。
他淡漠掃視她一眼,薄唇微勾,“什麽?”
“美人在懷,還能坐亂不懷,這似乎不太像你的風格,嗯?”千染頗爲不滿伸手摟上他的脖頸,吐氣如絲,笑得張揚,“看不看嘛?”
“……”某人沉冷着俊臉。
千染撇撇嘴,他以爲他是柳下惠?男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他越是不說,心底越想。
綜合上述,這就是千染對男人的總體評估!
她從他身上靠邊,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的薄唇,笑得妖媚至極。
後山的桃花開得極美,月色斟酌下,襯托得她愈發尤物似妖精。
桃花瓣雨齊齊飄落,千染擡手舉高摘落一株桃枝,劃過男人的俊顔,輕咬在唇,她伸手拔過唯一固定在她發絲上的簪子,指尖松放,墜落在地……
瞬間,墨發如瀑,一襲黑色裙袍順着如瀑般絲綢墨發而飄逸,她的容顔精緻妖豔,說不出的蠱惑。
他睨着她喉結滾動,嗜血瞳眸劃過一絲不悅!
千染多情妩媚的眸透着魅惑,骨子散發着妖娆,單手劃過男人的胸膛挑起他的下颚輕輕撫弄,裙擺褶揚飄蕩,狂野性感扯過他的肩輕舞,激情澎湃,唇邊的花瓣随風而落。
她舞悅妙曼身姿,裙擺飛揚,長發飛舞,她伸手交纏弄,發絲沾染在她額間,唇瓣,甚至半張臉,俯身半蹲撫摸撩撥,唇瓣微張,桃枝落地,她肆意旋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