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擎堇雖然是纨绔子弟,再怎麽說他也是一個有腦子的纨绔子弟,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千媃是什麽意思?更何況她千染隻是一個廢柴,自己玩夠了也就算了,這要是玩死了,也賴不上自己。
蘇擎堇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很期待明日的到來。
作爲達成協議,千媃以茶代酒與蘇擎堇喝了一杯,便送他離開了。
看着蘇擎堇離去的背影,數十名藍衣侍女随着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才從另外一處密室走出來。
銀鈴般清脆的聲音一陣響起。
“裳伊真是佩服千大小姐,居然想利用那個纨绔子弟毀了那個女人的清白。”
千媃冷笑,與平日裏截然不同,“醉清宮主難道不是這樣想的?”
“本宮主那麽做是爲了輕痕,而你不同,即便是你喜歡輕痕他也不會看你一眼,更何況爲了除掉那個女人,你都不惜成爲太子的女人,你說你拿什麽和本宮主比。容貌,修爲?你也配?”
白裳伊冷冷的諷刺,一襲如雪白衣上繡着赤金牡丹繁盛的暗紋,素顔不施粉黛,三千青絲隻由木簪淺淺館起,眸子裏淡定如水。
千媃眸子裏燃着熊熊怒火卻不敢發洩流露,因爲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而是醉清宮的宮主大人白裳伊。
先不說白裳伊修爲有多高多玄,手段有多毒多辣,光是仗着醉清宮的身份地位就可以與皇室平起平坐,何況她與當朝二殿下還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千媃區區一個千府丞相的嫡女,又算得了什麽?
犧牲清白與太子就是爲了換取太子手上的權勢,然後除掉千染取代她成爲二殿下的女人,哪怕是做一個小小的側妃,她也心滿意足。
而現在唯一可以幫自己的人也隻有醉清宮主。
白裳伊勾了勾唇,身後的侍女同樣勾唇淡笑,不急不慢從衣衫中掏出一個白玉瓷瓶。
白裳伊接過瓶子遞給千媃。
清冷孤傲的嗓音微微響起,“這是你要的東西,不要讓本宮主失望。”
千媃接過瓶子,嘴角溢着一股悲凄的冷笑。
白裳伊清絕潋滟的往前邁了一步,帶着笑意冷冷抛下警告。
“這是本宮主第一次幫你,也是最後一次幫你,你好自爲之……”
千媃婆娑望着白裳伊消失化爲白煙的身影,霎時跌坐在地。
眼底閃過一絲妒意,氣憤的将屋子裏所有的擺設全部砸在了地上。
“憑什麽,憑什麽千染那個賤人還可以活着!”
二殿下是自己的,她不許任何人喜歡,不允許……
果然。
善妒的女人最可怕。
千媃盯着手中的白玉瓷瓶,須臾仰天哭喊尖叫。
“千染,我要你死……”旋即由笑轉哭,美眸紅腫,“我做了那麽多,等了那麽多年都不曾得到……你……你憑什麽?就憑擁有一張狐狸精的臉麽……這究竟算什麽,算什麽……”
另一邊。
“阿嚏!”
千染剛修好了床,就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噴嚏。
原本就不爽,特麽現在更不爽了,究竟是哪個死東西在說本小姐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