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奇的是,地上的一灘酒漬竟開始泛起了綠色的泡沫!
“這酒中有毒!”
義渠铮不可思議地擡眸,望向慕容飛雪的眼中皆是憤怒!
“天哪,這是誰在我的酒裏面下了毒?”
慕容飛雪見沒能毒死水燕傾反倒給自己惹上了麻煩,臉色一變,便裝作什麽都不知情的模樣,亦慌張無比地說道!
“王妃,不必再裝腔作勢了。毒藥不就在你的身上嗎?”
水燕傾當着群臣和西涼王的面,将慕容飛雪的手臂反着一壓,從她的袖口之中掏出了一包藥粉,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說道。
“你胡說!”
慕容飛雪沒有想到水燕傾竟如此眼尖,一眼便瞧見了她藏于袖口之中的藥粉,面容之上劃過了一抹慌張,卻仍然死撐着說道。
“那好。那你當着大家的面,将這包藥粉喝下去,我就信了你。”
水燕傾微微一笑,說道。
“這不可能!憑什麽你說什麽我就得照做?你放開我!王上~~~~”
慕容飛雪眼中掠過了恐慌,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西涼王。
卻還沒等西涼王開口,便聽得水燕傾淩厲地說道:“這是我和王妃之間的私事。若是王上想要保王妃,那麽就不要怪我強行将這包藥粉塞進王妃的口中了!”
即墨澤亦在此時邪魅一笑,輕輕晃動着酒杯,目光之中掠過了一絲寒意,輕聲不着痕迹地說道:“王上可要三思了。鷹領三千精兵正在涼都城外候着呢。”
西涼王沒有想到慕容飛雪竟如此大膽,亦沒有想到即墨澤竟然爲了一個女人拿國家軍事來威脅他。
左思右想之下,西涼王眉頭一皺,無奈地說道:“王妃行爲不端,意圖毒害他人,拉下去,賜死。”
“王上!王上!你忘了我對你的好嗎?!王上!”
慕容飛雪沒有想到西涼王竟說出這樣的話來,面目猙獰,哭喊着就是不讓士兵拖走,掙紮不已!
“水燕傾!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的!!!”
慕容飛雪被拖了下去,凄厲的哭喊聲萦繞在整個大殿内,攪得人好生不心煩。
西涼王端起酒杯的手有些微微地顫抖,忙起身跟即墨澤陪着不是。
“甯國公,實在抱歉,我這新納的王妃着實不懂事,礙着甯國公的眼了。本王在這兒跟甯國公賠個不是。”
說罷,西涼王便端着酒杯笑得一臉谄媚和心虛地敬着即墨澤。
“哎呀,讓西涼王忍痛割愛,殺了王妃着實是即墨澤的不是了。但,這公然在大殿之下在酒中下毒,還是對本王的愛妃下毒。确實有點說不過去了。涼王此番大義滅親之舉,令本王,欽佩。”
即墨澤亦話中有話地回敬了回去,眼眸之中是一抹深意。
一個女子的生死存亡的性命之舉,便在這兩杯酒的碰撞之中,化爲了曾經。
水燕傾雖不忍殺人,但卻深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道理。
她掃了義渠铮一眼,輕聲道了一句:“驚着王子了,燕傾萬分抱歉。”
“你沒事就好。”
義渠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了一句,便轉身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