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邊,拉開了好看的淺笑弧度。
微眯着深邃的眸,他半撐着案桌的手略帶了幾分羞澀藏在了身後微微彎曲,清咳了兩聲,他掩飾着說道:“升官了,不請我喝一杯嗎?”
“好呀!”
水燕傾爽快地便答應了下來,無比歡快地比了個V字,調皮地向即墨澤眨了眨眼,絲毫沒有意識到即墨澤的小羞澀。
即墨澤愣了一下,依葫蘆畫瓢地也比了個V字,微微紅着臉好奇地問道:“這個,是什麽意思?”
水燕傾心中一樂,也有他即墨澤不知道的時候!
她眼珠骨碌一轉,捉弄的心思便上了心頭,睜大了眼睛跟即墨澤胡扯道:“在我們那,這個手勢代表着你該請我喝酒了的意思。”
即墨澤将信将疑地審視着水燕傾,眯長了黠長的眼眸,隻見他唇瓣微動,帶着一抹邪邪的笑意說道:“想讓我請你喝酒直說。”
水燕傾見并沒有诓中他,低頭一副生無可戀沮喪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即墨澤,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人太聰明,會很無趣的啊。”
即墨澤唇邊的邪邪笑意越來越濃烈,促使着他上前一步,輕輕捏住了水燕傾的下巴,氣若幽蘭地回敬道:“我并不覺得無趣。相反,我覺得,有趣的很。”
說罷,即墨澤松開了緊捏着水燕傾下巴的手,眼中滿含笑意,轉了個身,掀開了帷帳,留給了水燕傾一個雍容華貴的背影。
水燕傾愣愣地站在了原地,反應了好半天他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最終才反應過來,在帷帳裏嘶聲力竭地大吼道:“即墨澤!你吃我豆腐!”
話音還未落下,她便聽到即墨澤忍着笑意的聲音在帳幕外響起:“不是說要我請你喝酒吃肉的嗎?還不跟來?”
水燕傾當即便愣在了原地,傻傻地盯着那帷帳落下的方向——他,來真的?喝酒?吃肉!
水燕傾當下喜形于色,絲毫沒有半分淑女形象地便沖了出去,縱上幾步,便跟在了即墨澤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此話當真?”
即墨澤清咳了兩聲,仰天望了望星星,側臉看了下身後像貓一樣的她,模棱兩可地說道:“十一烤羊腿的功夫還是不錯的,正好他從攬州回來了,你若有那本領,便磨着他給你烤個也無妨。”
“真的!?”水燕傾一下子喜出望外,一臉沉醉于其中的模樣,絲毫不記得自己方才已經被太後算計在其中的事情。
月光下,她雙手托腮閉眼于黛色星空下的表情,落在了即墨澤的眼裏,煞是好看。
晶亮的冰川之原,滿天的繁星,路邊盛放的水粉色的璇花,她站在一樹花旁,微微閉着眼,陶醉在其中,一陣冷風吹拂而過,洋洋灑灑地落了她一臉的花瓣,吹亂了她垂下的短發。
月光如瀑,她輕閉眼。滿心歡喜的模樣。
他的心,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