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澤審視的眼光看向了端木煜翰又看向了水燕傾受傷的部位,眼睛眯成了一條狹長的縫,卻未曾擋住嫉妒的神色,如爐火在旺旺地燃燒。
“你,對水燕傾做了什麽?”即墨澤上前一步,語氣裏是十分的不友好,他的劍,已經抵達了端木煜翰的胸膛之前。
隻是未曾出鞘而已。
端木煜翰亦微微一笑,不避不讓,淡淡地回了一句:“隻是給她拔了個箭,上了個藥而已,即墨你那麽緊張幹嗎?”
即墨澤亦轉頭一笑,進而手中的劍亦又逼近了端木煜翰一寸,眼裏快要迸射出火焰地問道:“隻是上個藥而已?你到底居心何在!端木煜翰!”
端木煜翰的身子已經被即墨澤的劍柄壓得往後仰成了一個弧度,他微微皺了皺眉,正打算反擊給即墨澤一擊之時,聽到了水燕傾的一聲清亮的怒吼聲:“你們這都是吃錯了什麽藥啊?!啊?”
即墨澤見她中氣十足地喊叫,雖是皺了皺眉,但也放開了扯着端木煜翰脖頸處的領子的手,“哼!”了一聲,看向了水燕傾,破口便開始數落到:“你一個女兒家!怎麽也不知羞!不知道保護自己!?”
誰料,水燕傾怔怔地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便是死死地盯着即墨澤的眼,惡狠狠地說道:“難道我要等到血流幹而亡才是保護自己嗎?”
即墨澤見水燕傾竟然反嗆着自己,盛怒之下便也毫不客氣,環過了她的腰間,猝不及防地将一個吻便堵上了她的唇!
隻見水燕傾的瞳孔瞬間放大,驚訝得一時之間忘記了呼吸,隻能感覺到即墨澤的氣息在她的唇齒之間遊走!
而更讓水燕傾尴尬無比的是,他們的身後,還站着一個端木煜翰!
隻見端木煜翰的眼眸瞬間收縮,幽深的目光裏寫滿了意味不明,而一言不發的他已經握緊了拳,就等着給即墨澤一拳。
然而,水燕傾沒有給端木煜翰這個機會。
一瞬間,她奮力地推開了即墨澤,揮手便是一巴掌,帶着霸道的勁道“呼——”的一下便貼上了即墨澤如玉般的盛世美顔之上,隻聽到“啪——”的一聲,他潔白無瑕的左臉上,多了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水燕傾亦由于用力揮出了這一章,而破裂了肩上的傷口,血,頓時往下而流,身子一癱軟,被端木煜翰及時地攬在了懷裏。
“燕傾!你忍着!我給你上藥!”端木煜翰亦焦急非常,伸手便要去掏藥瓶,卻不料被水燕傾和即墨澤的手同時攔住了。
隻聽到即墨澤強忍着挨了一掌的憤怒,咬着牙從端木煜翰的懷中搶抱過了水燕傾的身子,警告着端木煜翰說道:“端木煜翰,你應該知道女孩子家的名節有多重要。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爲止。她的傷,我自會帶回帳營處理,不勞你挂心。”
說罷,即墨澤便抱起了水燕傾飄逸遠去,而水燕傾由于流血的緣故,已經沒有了掙紮的能力,隻能任即墨澤霸道地将她帶走,耳邊盡是呼嘯而過的風聲。
回過頭,她看見端木煜翰的身影,在墨色的樹林和翠綠的湖間,漸漸變成了一個點。
可,爲什麽,她觸手可及,他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