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澤見李公公被水燕傾放倒後,頗爲不正經地對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還抛了一個絕世的媚眼。意思是,幹得漂亮。
好巧不巧,水燕傾接收到了這個媚眼,并沒有衆人想象當中的沉醉其中,而是感到了渾身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這個變态的王爺,居然沒有阻止她犯下如此大的錯誤!他是故意的吧!
沒錯,即墨澤确實是故意的。既然他不能公然徹底得罪這老太監,那麽有個人替他出頭,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何必要攔着呢?
何況……這個人還是剛上任的鷹領主将。
水燕傾則覺得自己倒黴到了家,一看這老太監就不是好惹的角色,怕是以後這梁子,是結定了。
她回過了頭狠狠地瞪了即墨澤一眼,冷冷地說道:“這是在你的地盤,我是你的手下,這事兒你不會坐視不理吧?”
即墨澤端了端官腔,輕咳了一聲,掃了水燕傾一眼,漠不關心地說道:“誰說這是本王的地盤?本王隻是來這裏消遣的。至于,你是我的手下……不過是看到了有人要對本王不利,挺身而出罷了。”
會有人放着山清水秀的行宮不住,跑到這戈壁來消遣?這滿營的将士,竟然還有人敢對這變态的王爺不利?
這鬼話,說出去,連水燕傾自己都不信。不過,有人信就行。
水燕傾還是比較滿意即墨澤的這個答複,便也無所顧忌,既然是刺客,那,就按照規矩來辦事了。
“來人,将此名刺客拖下去關入大牢,擇日問審!”
水燕傾黑白颠倒起來也是絲毫不遜色于即墨澤,眉眼之間竟然毫無心虛之意——這躺在地上的大太監根本就是打算圖謀不軌之人!
有幾個膽小的,面面相觑了一下,低下了頭——要知道,這可是得罪太後要殺頭的事!
七虎則一把拎過了那大太監的衣襟,“哈哈——”酣暢淋漓地大笑了兩聲便說道:“這死太監竟然也有今天!你七虎爺爺今兒就拎你去大牢好生伺候着你!”
說完,七虎便像提小雞一樣地将李公公提向了大牢。
将士中雖有人臉上已露出了痛快泯仇的笑意,卻大都數仍覺得這是颠倒黑白大逆不道之舉,不敢造次,怕一個不小心就跟着掉了腦袋。
待七虎走後,水燕傾撿起了地上的聖旨,疑惑地打開了卷軸,一字一句地念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雲嶺有異亂,恐危及我大齊江山。晉國公爲國之棟梁,護國有功,特此封爲雲嶺一戰前鋒主帥,與南軍都督於陵璟共同深入雲嶺一帶,務必凱旋而歸。欽此。”
水燕傾話音剛落,鷹領将士當中便像炸開了鍋一般,吵得沸沸揚揚,一時之間群憤激昂。
“憑什麽我們王爺要當前鋒主帥!而我們鷹領要當前鋒!”
“就是!這不是讓我們去白白送死!”
“更何況,還要讓我們與那個女人配合!我莫劍第一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