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落地,如履平地!
竟不像這麽彪悍的大漢落地的聲響——悄然無息。
而這七虎的眼神裏透着光芒,一點也不像是瘋了的神态啊……
藍衣狐疑地轉頭看向了領着她們前來的即墨澤——早聞晉國公是雪地裏的白狐狸,該不會是……被騙過來了吧?!
“七虎,有人跟我說你瘋了,這不,讓我來瞧瞧你。”水燕傾眼光的餘角有意無意地瞥向了一旁的即墨澤。嗯,當事人正在若無其事地研究着這營帳的布料質地,倒是顯得很悠閑,仿佛一個字也沒聽見。
“哪個缺心眼兒的活得不耐煩了說老子瘋了?!給我站出來,咱來過幾招!”七虎立馬目露怒色,已經被兄弟幾個說了一個時辰的瘋了瘋了,這倒好,還大老遠又聽說了一個!
如何叫七虎不怒!
即墨澤撫摸在布料上的如玉手指微微頓了頓,清咳了兩聲,拈花微笑般轉過了頭,目視向了七虎——滿目的和藹可親。
藍衣在一旁早已焦急地對着七虎暗中做出了抹脖子的動作——七虎大爺您說的那個缺心眼兒的和活得不耐煩的正是您眼前的王爺啊!
然而,七虎隻是認爲藍衣的眼睛可能是進了沙子,至于脖子,可能是睡扭崴了。
但,七虎注意到了,王爺一早便入了帳營,兄弟幾個早就呼啦啦地跪了一地,獨獨落下了他還大逆不道地杵在那。
趕忙的,七虎也“撲通——”一聲跪向了自己口中的“缺心眼”,忠誠而大聲恭敬地喊道:“臣七虎,拜見王爺!不知王爺駕臨,七虎該死!”
說完,七虎便是剛毅利落的一個低頭,當真是實實在在地覺得自己有錯。
即墨澤将手輕握成團,掩飾着幾分尴尬之意地唇邊清咳了兩下,便如沐春風般緩緩地開口道:“七虎啊……我聽說你今兒傍晚出去以後是被擡着回來的?”
七虎擡起了頭,同樣恭敬地看了一眼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水燕傾,響亮地毫無愧色地答道:“是!臣,确确實實是被衆兄弟擡着回來的!”
洪亮的聲音,讓正在一旁磕着桃子的水燕傾頓了頓口,目光掃過了這個彪悍而正直的大漢——不僅勇猛而且果敢有擔當。
繼續,水燕傾下完結論後,把剝好了皮的桃子放到嘴邊用力一啃,“哧溜——”一聲汁流的聲響,引得即墨澤皺了皺眉,很嫌棄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還沒等水燕傾瞪回去,即墨澤便又和藹可親如沐春風般問下了七虎:“七虎,你老實招來,爲何你倒在了我府中的小竹林中了呢?”
七虎的雙眼頓時發出了晶亮的光芒,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不好!水燕傾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果不其然,七虎嘹亮而自豪地脫口而出:“我雖敗于新主将手下,但!七虎心服口服!雖敗猶榮!自此以後,唯主将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