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驚慌失措地脫口而出地大叫,意識到不妥後急忙捂住了嘴,眼神飄忽地看着站得筆直得像塊木頭一般的水燕傾。
水燕傾本想裝淡定給糊弄過去,卻沒有想到,自己碰到了藍衣這個豬一樣的隊友。
所以,最後,她隻能裝僵硬。
“哦?依照目前的情形看,本王爺是不得不帶你們走一趟了……”
即墨澤愉快而滿足地直了直身子,緩緩地彎下了要,頭湊到了僵屍一般的水燕傾面前,滿意地笑了笑後,才疏離了距離。
他知道水燕傾沒辦法回絕。就算她回絕,那麽就再點一次她的睡穴,也未嘗不可的。
“走一趟?去哪兒?”
語氣中透着無奈,卻沒有推脫之意。
果然,她還是擔心着七虎的安危。一個能将屬下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之前的主帥,勢必,會得到擁戴。
“鷹領護衛營。”
即墨澤将手背于身後,隻扔下了幾個字,便轉身朝着水燕傾陌生的方向而去了。
“主子……現在……該怎麽辦……?”藍衣的眼裏都快噙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看着水燕傾,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慌。先去了再說。”
水燕傾一把拉過了藍衣的手,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即墨澤的身後。
藍衣的腳,竟有些腿軟。于是,她走得更加快速了些,藍衣便也不得不走快。
——如果害怕,你就走得快些,這樣,你就會覺得越來越有力量,而你離危險也會越來越遠。
即墨澤恰在此時回過了頭,看見了她和藍衣怪異的步伐,他注意到了藍衣腳下的變化。
藍衣的腳下,已經硬氣了許多,至少,每走一步,都是腳踏實地地踩在地面之上,而不像原先的飄忽不定。
她的強大,是可以一步一步改變和渲染一個人的——她有王者之氣。
水燕傾的臉上,滿是剛毅,和無愧于心。
不知爲何,此刻的即墨澤,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如何練就了這既淡漠又熱情的眼神的經曆,頗有了興趣。
征服雲嶺,她,會不會,一戰成名?
“到了。”
即墨澤停在了營帳之前,水燕傾亦及時停住了腳步,除了藍衣有點踉跄地撲向了她。
還未進營帳,水燕傾便聽到了七虎高亢的聲音——“就算我七虎是瘋了又怎樣!你大爺我心甘情願!”
七虎的高大威猛的身影投射在白色的帳布之上,看來,已經爬上了桌,登高一呼過了。
“果然是瘋了……”藍衣搓着衣角,眼淚都快流了出來,王爺要是怪罪下來,怕是要株連了,這可如何是好……
水燕傾卻皺了皺眉——瘋了的人,會給自己換了一身衣着?
很明顯,影子上的衣着已經不是原先那件寬大的褂子了。
不等即墨澤開口,水燕傾便疾步上前,“嘩——”一聲便掀開了簾帳,果然看見了一臉浩然正氣穿戴整齊的七虎!
哪裏有半分瘋癫的神韻!
“七虎!你站案桌上撒什麽潑!給我下來!”
水燕傾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