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并不滿意這求婚對象和求婚現場,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被求婚啊!
竟然真的有心驚肉跳的感覺,難怪小恍以前啃着蘋果塞了一嘴嘟囔着地跟她說“燕傾,你說求婚什麽的都是浮雲,一定是因爲你沒被求過婚!”
不可否認,她有些尴尬了,即便是注定要拒絕的,仍然是沒能撐得住場面,帶着僵屍臉不敢擡眼看即墨澤,幽幽地問了一句:“這是什麽……?”
“扳指。”
即墨澤鄙夷地看了水燕傾一眼——竟然看不出來是個扳指?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扳指?應該……也是和戒指差不多的東西吧?
水燕傾又老臉紅了一紅,頗爲尴尬地清咳了兩聲後,又憋了一會兒,才弱弱地問道:“你……确定要戴在我的中指上?”
“确定。”
即墨澤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戴哪個手指頭不都一樣嗎?何況這扳指的寬度隻有中指大小剛好合适啊!這個女人,哪裏來的那麽多問題?
水燕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玫瑰花香頓時吸入了她的肺中,她閉了閉眼睛,又灼灼地睜開,終于大膽地望向了即墨澤的眼,氣沉丹田地說道:“你……沒有什麽要說的?”
水燕傾的反應太莫名其妙,以至于即墨澤準備好的慷慨激昂的報複之詞,一個也沒有用上,反倒是他真的略略沉思了片刻,萬分認真而笃定地回望了過去說道:“倒是有一句。”
“快說!”
水燕傾急切地脫口而出,恨不得去揪即墨澤的領口,卻突然間意識到這好像有些顯得太過于迫切而且不矜持,便硬生生地嬌羞無比地将手别到了耳後撩了一下自己并不算長的秀發。
即墨澤越發覺得這女人奇怪的很,但又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竟然一開始的威脅她的初衷莫名地被沖淡了幾分,隻好順着她的問話繼續回答着:“這個戴上了就摘不下來了。”
當然摘不下來,這是越國送的蠱蟲精血煉制而成的扳指,一旦啓動,便無法摘除!
“什麽……即墨澤!Shit!我知道你變态,卻不知道你如此變态!啊……”
水燕傾哀嚎不已,滿院子回蕩着她欲哭無淚蒼天無眼的悲涼之音,如喪考妣。
她人生中第一次的被求婚!竟然成爲了最後一次的被求婚!難道要她跟别的男人解釋——“不好意思啊,我戴着玩玩的,一不小心,摘不下來了。您要不,換個手指戴上?”
簡直是恨不得當場猝死的畫面啊……
即墨澤承認自己這點是做的有點過了,畢竟,以蠱蟲精血做的扳指來确保她暫時的性命無憂,未免帶了點報複的意味。
但是,這女人的鬼哭狼嚎的神态,是不是反應也過于激烈了點?
他皺了皺眉。
“确定拿不下來?”
水燕傾一臉的期待。
“确定。”
即墨澤一臉的冷漠。
“拿大刀鋸呢?”
水燕傾近乎沒有理智的絕望。
“不可以。拿劍拿鋸子就算你拿斧子——都不行。”
即墨澤依舊不變的冷漠。
“……”
變态!人妖!一開始就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