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燕傾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無恥流氓色胚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
她也不會無聊到覺得自己穿着肚兜像個猴子一樣地被參觀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即墨澤陰沉的臉色瞬間變成了妖媚的笑意,側臉的黑色長發劃過了他被夜明珠點綴的眸,亮晶晶。
真是隻無恥老謀深算的白狐狸。倒是配得上一開始遇見他的白狐披風。
根本就是量身定做好嘛?!
修長的手指優雅無比地撩了撩垂下的發,露出了比女人還要鮮豔欲滴的紅唇瓣,得逞的笑意盛開如花,即墨澤仿佛受了驚一般問道:“這麽說……你倒是答應了?”
水燕傾在心裏哀歎了一下“爲什麽自己臉皮還不夠那麽厚”“不過就是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之類的芸芸後,神色淡定地伸出了三個手指說道:“可以答應。但是。我有三個條件。”
“哦?”
即墨澤的眉,略微挑了挑。
生平第一次,有人,跟他談條件。一開口,還是三個?
“說說看。”
氣定神閑。
“第一。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好。”
她那破衣服,送給他都不要。當然,褲兜裏的東西,還是要沒收的。
“第二。給我準備單獨的房間。還有單獨洗澡的地方。”
“好。”
嘴邊拉出了一股忍住的笑意。
他即墨澤還沒有無恥到要她去媚惑衆将士。
“第三。那匹馬。歸我。不歸你。”
略微遲疑了一秒。
“好。”
“成交。現在你可以把我的衣服送進來了。還有,我餓了。”
水燕傾無恥地看着即墨澤——她還就不相信這麽大的王府,做不出姜子的手藝?!
不可否認。她還真的有點懷念姜子和小恍以及那條看門狗了。
當然,前提是剔除掉姜子對她的種種軟暴力。
這個女人的要求,還是挺容易滿足的嘛……
雖然除了最後一條,讓他有點心痛,其餘的,簡直可以不算條件。
即墨澤嘴角邊得逞的花兒綻放得更加妩媚妖豔。
“你還不出去?是不是要我送你出去?”
水燕傾皺了皺眉,太沒有眼力勁兒。
目的都達到了,主人也下了逐客令,還死皮賴臉地賴在這兒,這就是他的不是了。
顯然,水燕傾自動地将這個屋子歸爲了自己所有。
“不用。勞煩主将,我會非常。内疚。”
即墨澤理了理自己的低領衣襟,滿是體恤下屬的臉上寫着大大的“内疚”二字,捏了捏蘭花指,轉身便欲離去。
“啊——變态。”
水燕傾終于松了一口氣地歎息道。
卻,好不巧,落在即墨澤的耳裏。
“奧~主将,我剛才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即墨澤轉過身,回眸一笑百媚生。
水燕傾急忙緊了緊被角,擠出了一絲笑意,甜得發膩地說道:“王爺——您請吩咐——”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三個月内,我會派你和你訓練的隊伍去雲嶺親自給我養的一群狼喂食。真的是……好久都沒有去了呢……”
最後的那一聲簡直婉轉迂回,如泣如訴啊……
以至于水燕傾手一松,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
她沒聽錯?去喂狼?還是一群餓了好久的狼?
确定不是拿她自己去喂狼!?
雲被,因爲她發愣的手一松,歡脫地從她的肩部,絲滑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