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床就有這麽好的福利,看着,不像是妓院啊……
“主将,一會兒王爺該來看您了,您要不要……”藍衣遲疑了一下,還是善意地提醒着水燕傾。
畢竟,昨兒按照王爺指令給她換衣服的時候,拳打腳踢中,也隻是勉強地換上了肚兜而已。
她,已經很盡力了。
“王爺?”
水燕傾的腦海忽然閃過了即墨澤那嬌媚而陰險的身影,不由得一陣寒。
還有,爲什麽這俏人兒要喊我“主将”?
雖然聽起來還是很厲害的樣子,但,保不準,沒什麽好事兒。
就在水燕傾恍神兒這會兒功夫,屋外已有人禀報:“王爺駕到——”
藍衣一聽王爺來得如此之快,再看隻穿着肚兜的水燕傾還在發着呆,隻得連忙将雲被往她身上一籠,顧不得掖好,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忐忑心驚地不敢擡頭。
水燕傾這才發現,即墨澤一身耀眼紫色低領綢緞華服出現在屋内,領口邊還相當風騷地繡着一朵碩大明豔的牡丹花,稱着他妖豔的臉,竟然沒有一絲俗氣,反倒顯得雍容華貴了許多。
看來,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做衣服架子。
突然,水燕傾才反應過來,自己僅僅隻穿着一件紅色的肚兜!
偏偏在這個時候,即墨澤的眉皺了皺,威嚴地責問道:“爲何見了本王爺不下跪?”
下跪?
水燕傾從來隻在清明掃墓的時候跪拜過母親的墳,向來是去廟裏連菩薩都懶得拜下的,這男人的自我感覺會不會太良好了?
“不會跪。”
極其誠實和多麽認真的一個回答。
藍衣的身子又抖了抖,額前晶亮的冷汗都不敢用袖口去抹一下,心裏哀歎不已。
“不會跪?要我教你嗎?”
即墨澤向來平易近人,既然她不會跪,那自當是要手把手教會了的。
畢竟,以後,她還是自己鷹領隊的主将嘛!
水燕傾眼看着即墨澤一步一步地靠近着自己的床帏,慌忙地伸手便去掏褲兜裏的防狼神器,卻蓦地反應過來——自己的牛仔褲也被換了!
于是,屋裏響起了一聲驚天的怒吼——“你出去!”
水燕傾瞪着眼睛看着這個肆意妄爲色膽包天的所謂的王爺,他難道沒有讀過四書五經什麽叫“非禮勿視”嗎??
而此時,即墨澤的眼裏卻閃過了一絲狡黠的笑意,卻瞬間又變成了危險的嬌媚神态,捏着蘭花指吹了一口閑氣,慵懶地說了一句:“我出去?還是你——滾下來?”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自己的境地嗎?簡直肆意妄爲!
“我沒辦法滾下來!”
水燕傾高昂着頭,倔強地盯着即墨澤的蘭花指,心裏暗暗地罵了句“人妖!”
“那就讓本王親自請你——滾下來!”
即墨澤的蘭花指如疾風帶雨一般扣向了水燕傾的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