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你心裏,閣主大人的分量竟然還比不得一枚靈秋桐種子的分量嗎?”鳳焰不可思議道。
“你少大驚小怪,這些臭男人自然沒法跟我的種子相提并論。”君九卿哼道。
“總不能因爲被男主人傷了心,就對男人沒了興趣吧?你要相信世界還是美好的,而且,閣主大人把處男身都給了你了,你還要怎麽樣,你是嫌棄他什麽?”鳳焰質問道。
“以前你不是站在軒轅冥那?現在怎麽轉陣營了。”君九卿冷哼道。
“我哪有轉陣營,我這還不都是爲了給你台階下,明明就擔心得要死,偏要故作清高,我看你要是再裝下去,沒準就真隻能給閣主大人奔喪了,而萬一你現在過去,他看到你突然就有了求生的欲望呢?”鳳焰說道。
這些都從他看過的話本裏看來的,好像就有人快要死掉了,結果心上人一來就不治而愈了,這好像叫什麽相思病來着?
太複雜了他也不是很懂,但大概就是這樣。
君九卿還是很遲疑。
她遲疑自然有她難處,本來這件事就是她不對,她腳踏兩條船,閣主很純情她是知道的,但是,要她去面對這件事她真的有點辦不到,她甯願這樣躲下去都不大願意回去見他們倆。
可是,這終究不是辦法,尤其是他們倆個還鬥得你死我活,這實在叫她想繼續躲下去都辦不到。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這樣下去,倒不如出去做個了斷,你覺得呢?”鳳焰嘎嘎笑道。
“你就不怕我踢了你男主人?”君九卿冷哼道。
“不怕,反正你選哪個都行,倆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配得上你。”鳳焰說道。
“行了,明天出發。”君九卿翻了個眼。
當天她就下來找素靜了,将靈石提前給她,讓她幫忙将靈秋桐種子留下,然後又去跟楚可人告了别,這才離開。
離開前,她還拖人三天後送了一封信過去給莫河。
不提莫河看到信件之後的憤怒,君九卿出了飛仙殿,一路就朝着虞城所在方向過來。
出來的這大半年時間裏,她修爲精進了不少,尤其是上次在鍾靈山脈那挖礦,五個月時間叫她突破至了七段大武師境界,隻不過君九卿一直掩飾着罷了。
如今出了飛仙殿,她也不用再壓制修爲了,直接露出七段大武師實力,一路上就鮮有不長眼的人來打她的主意了。
“千機閣的總部在哪?”君九卿問道。
“我哪知道,又沒問過閣主大人,你直接去虞城就好了,找那個彭掌櫃,他就知道要怎麽辦了。”鳳焰說道。
沒辦法,君九卿隻能回虞城這邊來了。
“唉,你們知不知道,翼洲冥王又貼了張榜單出來,要是有君九小姐的下落,那都能得到原先雙倍不菲的報酬!”
“你們說,那位君九小姐到底是何種風姿,竟然能把冥王那樣的男人都迷成這樣?”
“誰知道呢,不過倒是聽說長得美豔不已,連冥王府上的百美與之一比,那都是黯然失色,也不怪冥王如此癡迷。”
“也不盡然吧,聽說君九小姐之所以會離開,就是生氣冥王後院百美,想讓冥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是現在冥王也沒遣散百美啊,倒不如千機閣主,那位可是真純情啊!”
“怎麽說怎麽說?”
“你連千機閣的事都打聽得到?”
那人十分得意:“這北冥域還有我打聽不到的事麽,說起來我也是比較占千機閣主的,千機閣主好像一直以來也沒什麽花邊新聞啊,倒是冥王,後院有百美,哪裏還能獨賞君九小姐的風華?”
“……”
過來天印城的茶樓歇腳,君九卿就聽到了這麽一段話。
“你看看,連這些吃瓜觀衆都一清二楚了,你看看閣主大人對你多用心啊。”鳳焰說道。
君九卿沒說話。
鳳焰再接再厲道:“至于男主人那邊,你大概可以一腳踢了,居然到現在還沒将那百美給遣了,這簡直是罪該萬死!”
雖然大半年時間過去了,但是一想到他的三塊千年藍炎髓竟然被别人用了,鳳焰還是怒氣不平!
“先去看看閣主吧。”君九卿說道。
别的事,她暫時還不想多想。
一路長途跋涉過來虞城,那已經是一個後的事了,而這還是因爲有鳳焰代步,不然以她的腳程,那還不知道要跑多久。
當慕容晏看到自家這個将整個北冥域都鬧得沸沸湯湯的表妹的時候,那個表情是懵逼的。
“表哥,不認識我了?”君九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
“不認識誰都不能不認識你這大名人啊。”慕容晏搖頭道。
“快點,找個酒樓先用膳,我快餓死了。”君九卿說道。
慕容晏就帶過來酒樓了,又沒好氣道:“這次更不像話了,還整成個男人回來。”
“沒辦法,誰叫現在外邊都是軒轅冥的人。”君九卿無奈道。
很快,菜跟茶水就上來了,慕容晏倒是不餓,就是陪她用了點,自家兄妹也不拘那套食不言的規矩,道:“這一年跑哪去了?”
“沒跑哪,就是出去走走見識見識。”君九卿笑道。
“可知道你這一跑,北冥域都成什麽樣子了?”慕容晏又道。
“我也不是故意的。”君九卿道,她是真的壓根就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大。
“我倒是不知道,我表妹竟那般的有本事,竟同時招惹上冥王跟千機閣主,唉,大夥都在誇贊你魅惑天成呢,前些日子你的畫像還被炒到一副價值萬金的地步。”慕容晏說道。
君九卿嘴角抽了抽。
“這次回來,可有打算?”慕容晏問道,又補上一句:“冥王還沒把後院遣了。”
“這次我可不是沖他回來的。”君九卿道。
“那就是爲了被重創的千機閣主回來的了。”慕容晏素來機敏,聞言就道。
“他傷得重不重?”君九卿見連自家表哥都知道了,心下更是擔心了。
“這我哪知道,那樣的人也不是咱英國公府能過問得了的。”慕容晏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