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側妃,高側妃還有幾個姨娘都趕出來,都知道她幹嘛去,迫不及待問道:“怎樣,君九小姐肯不肯幫你,肯不肯幫太子?”
“一定肯幫的,當年她那麽喜歡太子殿下,她一定會幫的是不是?”黃側妃連連道。
往日裏就算再有間隙,可如今面對太子府生死存亡之際,她們也不得不一起想辦法。
君長溪冷冷瞥了她們一眼,實話實說道:“我九妹閉關了。”
“閉關了?”高側妃叫道:“這種時候她竟然閉關了?她是不是不想幫你?”
“我還以爲你跟她關系能多好,原來一遇上事也不過如此!”黃側妃也冷笑道。
“不是還回君府了嗎,君府怎麽說?”其他姨娘們也紛紛道。
“還能怎麽說,看她這鬼樣就知道了,不過區區庶女,你們還能指望她什麽!”高側妃冷笑道。
“有本事,你們也回去求救一個看看!”喜兒氣不過,道。
“啪!”高側妃一個巴掌便扇過去:“一個賤婢而已,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姨娘。”喜兒捂着臉,紅着眼睛看向君長溪。
君長溪一惱,直接出手一掌朝高側妃拍去。
“一個賤婢連本側妃都敢打,看本側妃不教訓你!”高側妃一時不防被打個正着,臉色都是一白,立即怒了,二人便纏鬥起來。
太子府後院,頓時又亂上加亂。
不過這些事軒轅澈暫且不知,他正在禦書房外等候召見。
也是到此時此刻,他方才真正了解到,這皇宮已經被清洗過了,那些熟悉的面孔都消失不見,這裏再不是他所熟悉的皇宮。
連要見軒轅朗,他都還得通禀!
“太子殿下請,攝政王有空了。”内侍出來通報道。
而這一聲太子殿下聽在軒轅澈耳中,則是充滿諷刺,但便是如此,軒轅澈也隻能忍耐。
進了禦書房,軒轅朗正坐在原本他父皇做的位置上低頭批閱折子,聽到聲響頭也不擡地說道:“皇兄今兒來作甚的?莫不是是想爲何府一衆求情?”
軒轅澈深吸了口氣,問道:“聽說皇祖母抱恙,可有派禦醫過去探望?”
“放心好了,那不止是你的皇祖母,也是本王的,那邊有專門的太醫守着。”軒轅朗擡眼看他,淡言道:“皇兄還有什麽事?”
“本王沒想到,幾兄弟之中你竟然是那個藏得最深的。”軒轅澈也懶得在裝,看向他冷笑道。
軒轅朗臉色平淡:“皇兄天潢貴胄,自小錦衣玉食,又哪懂得皇弟我當年衣不蔽體,幾經生死的波折,今日這一切,也不是平白得來的,都是皇弟一手苦營來的,不過軒轅皇室從啓帝這一代起已經腐朽,連何府那樣的髒污門戶都委與重任,還叫皇兄迎娶何府二位小姐,這是要延懲父皇把何府當左手右臂嗎,皇弟也着實看不下去了。”
“那你大可以對父皇勸谏,你把父皇害成這樣……”
“皇兄慎言,皇弟何曾害過父皇,皇兄可有證據。”軒轅朗淡道。
“若不是你動的手腳,父皇堂堂武王怎會落得如此下場!”軒轅澈惱道。
“父皇那是不知節制,後宮美女如雲,他累垮了又跟本王有甚關系。”軒轅朗嗤笑道。
見他還要說什麽,軒轅朗擺手道:“行了,你今日來到底所爲何事,若是想勸皇弟,那你可來錯了。”
“本王知道現在你大勢已成,但皇祖母還有母後她們不會答應讓你登基,除非你願意冒大不韪,背負一個謀朝篡位的千古罵名!”軒轅澈說道。
“所以你今日來是打算?”軒轅朗掃向他。
“父皇,皇祖母還有母後都讓我帶走,我們會去薊州彌補何府犯下的過錯,重振薊州!”軒轅澈看着他道:“好處是,我會主動禅讓,讓你名正言順登上皇位!”
“皇祖母還有你母後你可以帶去薊州。”軒轅朗淡言道。
“那父皇呢?”軒轅澈咬牙道。
“你别忘了本王也是啓帝的皇子,如今他變成這副模樣,本王怎能放心他去貧瘠的薊州,京城這邊名醫衆多,留他在京城好。”軒轅朗淡淡道。
“好!”軒轅澈隻能硬着頭皮應下。
“去後宮見見皇祖母還有你母後吧,明日早朝本王希望見到你的承諾。”軒轅朗瞥了他一眼,便繼續埋首處理政務。
軒轅澈過來未央宮,薛皇後見着他便是松了口氣,道:“軒轅朗沒對澈兒你怎樣吧?”
“沒有。”軒轅澈搖頭:“母後,我跟軒轅朗已經談好,你跟皇祖母一起随我去薊州吧!”
“去薊州?”薛皇後臉色一變:“去那幹嘛?”
軒轅澈隻能把現在外邊局勢說了一遍,薛皇後臉色蒼白跌坐在位上,拉着兒子道:“你有沒有上你外祖府上?”
“去過了,不過外祖說他如今自身難保,無能爲力。”軒轅澈皺眉道。
“你外祖那人就是這勢利的性子,以前給你瞻前顧後,現在出了事,他一點都指望不上!”薛皇後罵道。
就是因爲她的母族指望不上,所以她才會讓兒子去跟何府來往,以至于現在何府種種罪行被揭露,她兒子的名譽也跟着被玷污!
籠絡何府這麽久,好處半點沒撈着,倒是一樁樁髒污事都叫她兒子跟着倒黴,這何府簡直是罪大惡極!
“母後,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吧,明日就随兒臣出發!”軒轅澈說道。
“明日就出發,這麽急?”薛皇後不由道。
“早離開早好。”軒轅澈颔首道。
“那本宮這就叫人收拾東西。”薛皇後應諾道。
軒轅澈便朝鳳栖宮來了。
“澈兒,澈兒,你父皇現在怎樣了?”卧病在床的太後見了嫡孫仿佛看到了希望,拉着嫡孫連忙道。
“皇祖母,孫兒已經盡力了,可是軒轅朗太過絕情,現在京城内外都掌控在他手上,兒臣隻争取到皇祖母跟母後,軒轅朗不讓孫兒把父皇帶出京。”軒轅澈咬牙道。
“這孽畜!”太後恨得咬牙:“他這是不打算放過你父皇,早知今日,當初哀家就不該一時心軟讓這孽畜去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