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藻并沒有把藥散拿出來詢問,因爲不管她信不信,她都隻有走君九卿給她安排的這條路了!
君長華很快就回來了。
“爺怎麽這麽早回來。”紅藻見了,便若無其事問道。
君長華擺擺手:“沒見着太子殿下,他被宣進宮了。”
紅藻聞言也沒說什麽,就懶懶靠在榻上,君長華湊過來問道:“你就沒從君九卿那問出點别的東西?”
紅藻見他連自己找藥師的事也不問一句,便也淡道:“爺,我也盡力了,九小姐都那麽說了我還能如何?這最可惡的還是五小姐跟八小姐,要不是她們吃裏扒外,九小姐何苦落到被内外夾擊的局面?現在她是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那你說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君長華不由小聲道。
紅藻想也沒想道:“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怎麽可能是真的,爺你可不要聽信傳言!”
“要不是真的,那君九卿怎麽把她們倆手腳都給打斷了?”君長華皺眉道。
“哼,換做以前九小姐的脾氣,敢這麽中傷九小姐的話非得把她們打死,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現在隻是打斷她們手腳算便宜她們了!”紅藻冷笑道。
君長華心想也是,這麽敗壞君九卿名聲,這可不是什麽小事,鬧得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太子爲這事還找了他好幾回呢,就想問問究竟發生什麽。
“太子殿下怎會突然進宮,今天不是休沐麽。”紅藻問道。
“說是被皇後娘娘宣進去了吧。”君長華說道。
紅藻皺皺眉,說道:“皇後娘娘可不是很喜歡九小姐,現在小姐一出關她就把太子殿下喊進宮,這肯定是要太子殿下離九小姐遠點!”
如紅藻所料,薛皇後就是把兒子叫進宮告誡的。
太子府上怎會沒有她的人呢,昨天晚上軒轅澈掌掴何舒棋,并杖責何舒棋整個院子下人将何舒棋禁足的事,薛皇後一大早就聽說了,頓時就氣得不行,二話不說把兒子喊進宮。
“母後今日這麽早喊兒臣進來,所謂何事?”軒轅澈有些急,因爲剛在半路他就聽屬下說了君長華來找他的事,這一大早君長華來找他,那肯定是有正事的,不過他也得先進宮來見他母後再說。
“怎麽,本宮沒事就不能喊你進來陪本宮用點膳嗎?”薛皇後說道。
軒轅澈怎會不明白他母後找他這是要說什麽,因着宮外有急事,他也不跟他母後兜兜轉轉,便道:“這個時間母後應該是用過早膳了才是,母後喊兒臣進來,是想說昨晚的事吧?”
“你還知道昨晚的事造成多大影響嗎,棋側妃是做錯了什麽你這麽打她的臉,你是把何府置于何地?”薛皇後也忍不住了,直接呵斥道。
她爲了兒子的将來可謂是殚精極慮,但是兒子自己卻一直不怎麽當回事,棋側妃是何府所出,何府是支持自己兒子最大的臂力,無論如何也是要拉攏的,棋側妃就算驕縱嬌慣一些,那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自己兒子是怎麽做的,獨寵黃府黃桃香不說,還因黃桃香自己不小心落胎而責罰棋側妃。
不看僧面看佛面,這還沒徹底得到何府支持就如此,那何府怎會放心把真正的嫡小姐嫁過來!
軒轅澈并沒把他母後的呵斥當回事,淡淡道:“那是兒臣後院的事,兒臣自己會處理,母後平日裏主持後宮,就不要操心兒臣後院那點事了。”
“你以爲本宮想操那份閑心嗎,可你看看你做的這些都是什麽事,棋側妃就那麽讨你不喜?據本宮所知,棋側妃未出嫁前就十分仰慕于你,她做出那些事都不過是因爲女人的嫉妒,你就不能包容包容嗎!”薛皇後說道。
“母後要我包容她慫恿何有爲去敗壞小九名聲?”軒轅冥冷笑道。
外邊的事鬧得那麽大,薛皇後早一清二楚了,聞言不掩自己的諷刺,晲着他道:“既然你說到這個,母後也不用遮着掩着,君九卿既然有臉幹出這種事,以那不貞之身竟然還有臉勾引你,那也怨不得别人把這事宣之于衆,這是她自找的!”
軒轅冥皺眉看着他母後:“這不過是棋側妃惡意中傷,母後也要聽信流言不成?而且小九幾時勾引兒臣?”
“她勾引你全大鳳王朝都知道,還用得着本宮細細與你訴說嗎!本宮看你是被迷昏了頭了!”薛皇後罵道。
軒轅澈心想,現在我倒是希望那妮子過來勾引我了,跟以前那樣自薦枕席什麽的,但是現在這是不可能的事了,上次跟他見面,她雖然很熟稔,但卻客氣地陌生,最關鍵的是,那妮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是十分動人,一舉一動都帶着動人心魄的美,叫他看了,也是忍不住的心顫想将之擁入懷中好好疼寵一番。
他也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對她的感覺變了的,隻是現在每次回想以前自己對她的拒絕,他都搞不明白自己之前爲何就是看不到她。
“你又在想君九卿?”薛皇後見兒子跟自己說話說到一半,就開始走神,更是氣得不行,連雍容典雅也顧不上了:“那狐媚子到底是哪點吸引你了,你是被灌了什麽迷(和諧)魂藥!她若是真那麽好,以前投懷送抱半夜三更去爬你床的時候,你怎麽不順其自然,那時候你倒是正人君子,現在裝出這副癡情種模樣給誰看!”
“兒臣的事,母後就不要多理會了。”軒轅澈說道:“要是沒有别的事,那兒臣就先告辭了。”
“難道你不想要何府支持了嗎!”薛皇後臉色陰沉道。
“兒臣是想,但兒臣絕不會容忍一個側妃偷看兒臣的私密信件,兒臣隻是跟何府互利,可不需要看何府臉色,他們要支持便支持,不支持,本王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支持誰!”軒轅澈冷笑一聲,便躬身行禮道:“母後且先休息,兒臣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