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雨湖礁是英國公府所需的,原先也沒人膽敢同英國公府競争,但是眼下那王家,卻是敢公然開高價搶着收購!
很明顯,這是要斷了英國公府獨有的雨湖靈茶的供應了!
慕容玺沉默地聽着,面色之上一片平靜。
二夫人黛眉微促,看着老者,中年男子還有中年婦人,說道:“三位執事可有什麽想法?”
老者,也就是葛執事臉色凝重,說道:“二夫人,現在李,王,重三家聯合針對我英國公府,其他家族也都在各自觀望,等着我們跟他們三家鬥個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那三家此番的動作雖然對我們有礙,但也動搖不得咱的根本,可說到底,我們總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中年男子餘執事點頭道:“不錯,其他家族也都動搖了不少,據消息得知,那嚴家就已經被他們三家說服了,現在還沒捅破窗戶紙不過是英國公府餘威還在,但這樣的附庸我們可是要不起的!與其等嚴家宣布與我們決裂,倒不如英國公府主動出擊,直接撤回在他們名下的所有貨物,也叫他們知道,就算英國公府式微,那也絕對不是他們那小門小戶能夠動搖得了的!”
中年婦人徐執事也贊同主動出擊的做法:“現在外邊各路謠傳無不是在說英國公府都是這些二流世家支撐起來的,一旦沒了這些二流世家,英國公府往日的榮光将不複存在,所以他們一個倆個都想着脫離英國公府,讓英國公府樹倒猢狲散!”
二夫人聞言,便看向慕容玺。
慕容玺沉默了半響,最後還是搖頭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三位執事都不由朝他看去。
“你們都管好自己手下産業即可。”慕容玺看着他們,道,“至于這些家族的态度,英國公府不在意,英國公府這麽多年能穩坐釣魚台憑的是什麽,是不是靠他們這些二流世家支撐起來的,你們最清楚。”
葛執事等人都點頭,不是英國公府靠那些二流世家方才能有如今的地位,而是他們那些家族能有如今這番景象全是拜英國公府所賜!
“不過他們終究都爲英國公府辦過事,隻要他們沒主動開口脫離英國公府,英國公府就不會舍棄他們,這一切都得看他們自己的決定。”慕容玺繼而說道。
三位執事聞言,就都明白了,他們二老爺這是在憋大招了!
不然到了眼下這番局勢,怎麽二老爺還能如此淡定沉穩,沒把外邊那些小動作當回事?
葛執事與餘執事說完事就先走了,徐執事留了下來。
“徐執事有事要說?”二夫人問道。
徐執事直接就單膝跪了下去,面色愧疚道:“還請二老爺,二夫人責罰!”
慕容玺臉色平淡,二夫人倒是一愣:“怎麽了?”
“你那侄子自小在虞城長大,這麽多年英國公府也從未虧待過他,他卻能夠聯合王家偷換血參以次充好,重創英國公府名下産業名譽,給如今的局勢雪上加霜,這的确出乎我意料。”慕容玺淡道。
本還不知情的二夫人聞言,臉色就是一變:“源兒居然做出這種事?”
徐執事聞言,臉上更是羞愧,從二夫人這句源兒就能夠看出,她侄子在虞城的待遇了,但是他居然幹出這種事,要不是她及時發現,那批血參就要出手了,那對英國公府的名譽必然是一次不小的傷害!
而這件事她也沒指望能瞞得住慕容玺,所以坦白從寬,道:“那小子的确罪該萬死,不過徐嬌還請二老爺二夫人能饒他一命,從今往後,他也不再是我侄子,這虞城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再踏足半步!”
慕容玺沒說話,二夫人了解詳情後也是輕歎了聲,說道:“這孩子是我們從小看着長大的,也是我們對他關心不足,這才叫他受了蠱惑……”
“二嬸,是誰受了蠱惑啊?難道咱内部出了内鬼?”就在二夫人話剛落的時候,慕容淵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不僅慕容淵,君九卿也随行着進了大廳。
二人趕了大半天的路,終于是抵達了虞城,隻是沒想到才剛回來,就聽到了一些内幕。
“見過四少爺。”徐執事起身,朝他行了一禮。
“徐姨客氣了。”慕容淵一笑,又介紹道:“徐姨,這是我表妹,君九卿,你應該聽說過她的大名的。”
“原來這位就是九小姐。”徐執事看到君九卿就是一愣,完全就沒想到這位大鳳王朝都無人不知的君九小姐竟出落地如此錦繡玲珑,回過神來也行了一禮,如實說道:“沒想到九小姐竟這般傾城傾國!”
“徐姨客氣了。”君九卿淡淡一笑,還了一禮。
“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到了,城外接你們的人呢?”二夫人十分驚喜,迎上來說道。
“我們是悄悄進來的,他們大概還不知道呢。”兄妹二人都見過禮,慕容淵這才笑道。
他們進城後方才褪去易容的,外邊那些接他們的人還不知道情況自然也就錯過他們了。
“不管怎麽說,回來了就好。”慕容玺看到他們,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對了,剛說誰背叛呢。”慕容淵說道。
徐執事聞言,一臉的愧疚:“是徐源。”
慕容淵一愣,旋即矢口否認道:“這不可能,徐源是什麽人我再了解不過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他怎麽可能背叛英國公府!”
徐執事無言以對,臉上也隻有愧色了。
“難道是王家鼓動他的?”慕容淵緊随其後,就皺眉道。
“你怎麽知道是王家?”二夫人詫異道。
“你們大概不知道,徐源喜歡王嘉,這回的事肯定是王家用王嘉要挾徐源了!”慕容淵說道,又皺眉道:“不過這小子也太感情用事,居然爲了王嘉就幹出這種事!”
“血參雖然作假,但他也不過是将次的一批放在最上邊,下邊的他沒動過。”慕容玺出聲,淡言道。
徐執事卻是搖頭道:“不管如何,他做出這種事便留不得他了。”正因爲侄子沒有做得太過分,所以她才能厚着臉求情,否則她是絕對不會來求情的。
“具體怎麽回事我們說沒用,到底是淵表哥一起長大的發小,就給他一個機會,把人叫過來問問就知道了。”君九卿入座,接過丫鬟送上來的茶,呷了一口,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