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在打太極打遊擊,比老狐狸還老狐狸。
如此一想,君曜晖才認認真真打量起這個女兒來,他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一直被他所忽略的女兒竟然變得格外的陌生,與以往一眼就能看到底完全不同,如今的她一臉玩世不恭纨绔子弟的模樣,心裏想什麽完全不爲人知,便是他也半點窺探不得。
除去這些變化外,還有她的修爲,如今竟已暴漲到九段玄之氣,照這樣下去,恐怕再有不久就要邁入武師境了!
忍了忍,君曜晖還是沒忍住,道:“你這修爲是你自己修煉的結果?”
這個問題也是王氏想探知的,所以也豎起耳朵。
君九卿半點沒吝啬自己的鄙視,道:“父親也太無視我了,就算我不會争寵,可到底也是父親的女兒,父親對府上其他少爺小姐都關心,哪怕那些堂兄堂姐們,可就是對我這個親生女兒漠不在意,連我自己苦修上來的修爲都要質疑?”
“這不可能,這才不到三個月,你修爲如何能暴漲這麽快!”王氏直接按耐不住道。
之前她跟王婆子才猜測這蹄子必然是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現在居然說是她苦修的結果!
“怎麽就不可能呢,我外祖父他們庫存裏的好東西可不少,原先因爲我還小不好用,前些時候受了重傷,正好就進行了一場蛻變,怎麽,我天賦變好了,夫人就這麽難以接受嗎。”君九卿似笑非笑道。
王氏雖然失态,但卻沒到那程度,聞言道:“我高興都來不及!”
君曜晖也是面色複雜,這個女兒出身之際他就檢查過了,她母親想讓她當個尋常人所以将她的筋脈都廢掉了,後來他也檢查過,但還是那個樣,所以他才死心,任由英國公府撫養她長大。
否則他如何會置之不理,畢竟這是慕容紫苑的女兒,天賦也應該繼承才是,最後落差太大以至于這些年來一直沒怎麽重視過這女兒。
卻是不想,如今她的天賦居然又恢複了?
“天賦變好了是好事,上次給了你五姐的丹藥,等你邁入九段玄之氣後君府也一樣會給你。”君曜晖說道。
要是這個女兒天賦恢複了,他也不妨修補一下父女關系。
君九卿颔首:“行啊,到時候我就派人去跟父親要。”東西她是不嫌多的,就算她不想用,也可以直接賣了換金币啊!
“要是沒旁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君九卿直接起身道。
君曜晖現在不想讓父女關系鬧得太僵,所以點頭道了句冥王的确可以托付終身就讓她先走了。
君九卿一走,王氏就忍不住了:“老爺,你還真信小九說的?”
君曜晖皺眉:“不然呢?”
若不是天賦變好了,修爲如何能精進如此迅速?而且他剛剛也看過她的氣息了,十分沉穩與磅礴,這是根基固若金湯之迹象。
“妾身雖然天賦尋常,但也是個修煉之人,妾身不知,這天賦還有變好變壞的!”王氏說道。
明明就是廢材不是嗎,怎麽還有變好道理,這完全說不通啊!
君曜晖睨了她一眼:“你這是在質疑我的目光?”
“妾身不敢,妾身隻是擔心小九心性不定,是否用了那些禁藥!”王氏連忙道。
“那些藥就她的人脈關系可弄不到手,英國公府寵她如命,更不會給她用。而且,她是慕容紫苑的女兒!”
君曜晖淡淡說了這麽一句,就起身往外走了,走到門口停下,頭也不回道:“以後小九的月例再往上提三成!”
在他離開後,王氏自然勃然大怒,什麽叫她是慕容紫苑的女兒,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把那賤人給忘了嗎!
王婆子連忙勸慰:“夫人,就算咱之前猜測有誤,可您也不用急,被冥王殿下盯上,她天賦越好越要倒黴!”
“如何會倒黴?本來就長得妖裏妖氣,要是天賦變好,那冥王還不得真上心了!”王氏咬牙恨聲道。
“那是想都别想的事了,老奴最近聽到了一點秘事,隻是還沒确定這才沒告訴夫人。”王婆子眯眼道。
“什麽秘事?”王氏看向她。
“夫人可知冥王殿下後院爲何收集了那麽多美人?”王婆子道。
“這還有什麽原因,不就是他好色嗎!”王氏沒好氣道。
王婆子卻是搖頭:“夫人想得太簡單了,不過也難怪,這就是冥王掩人耳目的手段,要不是老奴在外邊還有點人脈,老奴也打聽不到這個事!”
“到底什麽事?你想急死我嗎!”王氏罵道。
“冥王殿下之所以豢養那麽多美人,全是爲了汲取她們身上的陰氣!”王婆子道。
王氏瞬間明白,倒抽了口涼氣不可思議道:“你是說他擅長采陰補陽之道?”
“夫人也知道此邪術?”王婆子詫異。
王氏白了她一眼:“我如何不知?”
這是十分有損陰德的修行方式,因爲是吸取别人的成果修繕自身道果,被采補的女人根基會受損,更有玄乎說連自己的運道也會被吸走,可以說一旦被采補過,那就等于是毀了!
王婆子笑道:“夫人既然知道,那就更該放心了,那浪蹄子現在修爲精進越快,越會被冥王看中,到時候一個淪爲爐鼎的下場是少不了的,而且老奴猜測,冥王殿下看中她怕就是因爲這個!”
“可是如今她已不是處子之身,效果不是很大啊。”王氏說道。
采陰補陽最好的就是找還是處子之身的女子,這對男人來說才是大補,而那浪蹄子在天烏山脈就被人破了身子,哪裏還是處子?
“這就不是咱該擔心的問題了,夫人隻管促成這門親事便是。”王婆子譏諷道。
要是被冥王知道她早就是不潔之身了,那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如此一想,王氏臉色也好看了不少,道:“去給冥王殿下送個信,就算我君府對這門親事沒意見!”
另外一邊,君九卿在回紫雲閣的路上就碰見了一個打扮地十分花枝招展的女人。
該女人看到她,眼睛就是一亮,連忙上前行禮:“奴婢見過小姐!”
“我還以爲是誰敢堵我呢,原來是你啊。”看到來人的臉,君九卿方才一臉恍然。
眼前這女人不是旁人,就是原先她的丫鬟紅藻,不過被她扔給同父異母的庶兄君長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