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能是假的,現在全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不過我就不清楚了,這不年不節的,冥王怎麽突然就想進京了?”
“你們消息未免也太落後了點吧,冥王這回進京是專門來找太後爲他挑選親事的!”
“還有這種事?冥王想要什麽美人沒有,還肯讓太後爲他賜婚嗎?”
“……”
京城各大茶樓客棧都是議論紛紛,沒辦法,實在是皇上這位幼弟冥王殿下的名頭太過響亮。
而這些年來,冥王也就在他十八歲成年禮那一年進了一回京城,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哪怕是太後跟皇上大壽下旨了,他也愛理不理,禮到了,人卻再沒進京過。
且關乎冥王殿下在翼洲大量招兵買馬野心昭然的傳聞在京城也不是什麽秘密了,再看這些年來冥王壓根不把皇上太後放在眼裏的表現,大夥倒也是信了幾分的。
正因爲這緊張的關系,所以大夥對于冥王這會子居然突然進京想要讓太後賜婚的說法才格外的好奇跟疑惑啊。
冥王這究竟是什麽意思?他是想表忠心還是什麽?
要說忠心的話,那外邊的大夥是一點都不信的,更别說皇宮裏的人了。
此時啓帝就過來慈甯宮見太後了。
母子倆把其他人辭下去,自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啓帝今年已經有五十,但因保養得宜,加上修煉有成,看着也不過四十出頭,十分年輕,再有一身在政壇上熬練出來成熟穩重之氣,所以走出去也能吸引一群情窦初開的小姑娘。
不過啓帝現在一張臉上可半點不見輕松,入座對太後道:“母後,你說老十四這是什麽意思?”
太後悠閑地喝着茶水,臉上半點異樣沒顯,淡漠說道:“能有什麽意思,這不是想要來安咱的心麽!”
當年他十八歲成年禮進宮的時候,她就曾經跟他提過,不過被他想都沒想就反駁了。
因爲當時是當着不少人拒絕的,叫她也好生沒面子,所以這些年來她也就不自讨沒趣了。
當然,她之所以想賜婚那也是爲了塞一個自己的眼線進去,相信他也清楚,故而方才拒絕地那麽徹底。
可誰想到,這回他居然主動進京來了,還早早就把目的昭顯無疑。
隻是讓她做主,那小子能放心嗎!
啓帝皺眉。
太後瞥了他一眼:“行了,哀家知道你的意思,他身邊固若金湯,是安插不了人進去的,哀家也不費那個心了,不過眼下哀家倒的确有個不錯人選。”
說着,她也是冷笑起來了。
啓帝道:“是哪家的小姐?”
“前兒你不是把澈兒喊進來訓話了麽,這事也怪不得澈兒,分明是君府那丫頭纏着澈兒,那點實力也敢去天烏山脈,當天烏山脈是英國公府家的嗎!”太後嗤道。
愚蠢至此的女人,還想進她嫡孫的門?而且如今還是一個徹底的廢人,那更是想都不要想的事了。
說到這個,啓帝也點頭,說道:“太子已給了一株天山雪蓮,也算是還了她那點情意,但太子嫡妃之位她是不可能的。”
“側妃之位也沒她的份,把她丢給老十四不正好!”太後淡漠道。
那丫頭都纏了她嫡孫多少年了?這事她也不是不知道,但以前英國公府有個老英國公,不看僧面看佛面,可眼下老英國公已經不行了,那她還忌諱什麽?
直接把人遠嫁到翼洲眼不見爲淨才好,不然換成京城這邊的人家,那還真會畏懼英國公府,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
啓帝是真沒想到她會這麽說,所以一時間也是愣住了。
“怎麽,你不答應?”太後皺眉道。
“不是,母後,恐怕老十四他也不想要,那丫頭模樣也不如何,老十四喜歡美色您也清楚。”啓帝說道。
據說老十四府邸裏養的那上百位美人,随便拎出來一位那可都是國色天香的人兒,曾經有一幅畫像流露出來,畫的是其中一個尋常美人,但是那姿色便是他看了,那也是格外的心動與動心。
“誰說那丫頭模樣不如何了。”太後卻是道:“哀家倒也見過她兩回,除了穿戴太過俗不可耐,長相無可挑剔,到時候再捯饬捯饬,老十四不會不喜!”
雖然對君九卿格外不喜,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那丫頭的臉蛋長得格外狐媚,那水靈靈流轉之間也是風情無限,十分的妖媚。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已經是廢人了,而他們也沒法安插人在老十四身邊,既然如此,那就塞給他一個廢物嫡妃豈不能惡心他一把?!
“英國公府那邊恐怕不會答應。”啓帝不由道。
“他們還當英國公府是全盛時候麽,而且要是老十四自己瞧上眼了,别說一個英國公府,便是再來一雙,老十四也照搶不誤。”太後擺手道。
雖然那小子從小到大都是在翼洲長成的,不過他什麽性子他們卻是再清楚不過。
啓帝聞言,倒也沒再繼續說什麽,轉而說起軒轅澈的事。
“這事哀家已經跟皇後商量地差不多了,想從君府跟何府,還有黃府各挑一個,從消息看,那位君府五小姐就不錯,年紀輕輕便已是二段武師境,但身份卻隻是二房庶女,側妃之位她是要不起的,給她一個姨娘之位也不算委屈她……”
“……”
英國公府上,軒轅澈親自送過來了一批靈藥,順便也想求見君九卿一面。
不過不出意料的,被慕容越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殿下還是請回吧,我們小九還沒醒!”
“沒醒?”軒轅澈皺眉,以爲他故意推脫:“越伯父還是讓本王見見小九吧,相信小九也想見本王,這對小九傷勢恢複有好處!”
“殿下盡管放心,我們小九除了昏迷不醒外,其他一切皆好!”慕容越直接端起茶水,明擺着送客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擇日再來。”軒轅澈微微皺眉,淡道。
慕容越剛想讓他以後都别來了,但他卻頭也不回地帶人離開了,壓根沒給他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