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九陰這麽說,蘇蘇和等在一旁的其他人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氣,隻是這口氣并沒有緩和太久,大家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到了該隐到底是怎麽受傷的這件事情上。
“應該是該隐的族人。”
雖然把該隐扛回來的是白蒙,可是具體情況他也不太清楚,他也是湊巧在路上遇到了被人圍攻的該隐,不過依着那些圍攻該隐的對手都是虎族,再依着該隐受傷的事實,也不難猜測出進攻對象的身份。
該隐的實力,如果不是出其不意的偷襲,很少有人能夠将他傷成這樣。
“那些傷害該隐的人,哥哥還能認得出來嗎?”蘇蘇沉默了片刻,才擡頭看着白蒙低聲問道。
現在這裏,唯一見過那些傷害該隐的罪魁禍首的就是白蒙了,不過濃黑的夜色之下,據白蒙說那些人見到了白蒙便立刻就竄逃得沒影了,所以蘇蘇對此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能。”白蒙倒是半點兒沒含糊,很認真肯定的回複道:“全認出來不現實,不過其中的一兩個,我還是能揪出來的!”
“那你現在就帶人去搜吧!”聽到白蒙這麽說,蘇蘇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喜色,她點了點頭,開口吩咐道:“就算是跑了,如今人也絕對還在城内。就算那些人今天傷的不是該隐隻是普通人,他們也違反了城内的規矩,先把人都挖出來,具體要怎麽處置,還是等該隐醒了問問再說。”
論起那些人的處置,蘇蘇還是有些猶豫。
雖然說按着她的打算,那些人傷了該隐,就是打斷腿扔出瀚海城也不爲過,隻不過畢竟牽扯到該隐的族人,具體情況也不知道,還是等他醒過來再說吧。
“我和白蒙一起去。”那修看了一眼躺在榻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的該隐,面上是少有的凝重。這一家人裏,除了蘇蘇之外,他和該隐之間算是關系最好的。
畢竟是一開始到現在的交情,現在看着他遭這樣的罪,心裏早已經扛不住的要找人洩憤了。
在家裏自己怎麽明争暗鬥是一回事,可是被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欺上門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蒙和那修這一走,就是整整一晚上。
雖然家裏看起來依舊平靜無波,可是外頭的瀚海城這一晚上卻半點兒不太平。作爲整個瀚海城的統治者,白蒙和那修出手那就完全沒有半點兒藏着掖着的意思,他們直接就叫上了巡防隊,對整個瀚海城内外來了個起底大搜查。
别說是動手對付該隐的那幾個虎族,就連跟着那群虎族人關系來往密切的其他族人也一并逮了個幹幹淨淨,統統一個不剩的塞進了瀚海城的地牢。
若是之前瀚海城的上層鬧出這樣的動靜,多少還得考慮一下城裏其他獸人的看法,可是自從瀚海城換了主人之後,這一切根本就是再理所當然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