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蘇來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以及身邊的九陰他們。
接受了她已經無法再離開這個世界的現實之後,蘇蘇很坦然的就開始努力的融入這個實際上對她來說還相當陌生的世界。
她從來不覺得她有改變這個世界大部分人觀念的能力,所以很自然的也就選擇了适者生存。
或許也正是因爲她少了這份優越和野心,才讓她的生活,與樣樣喜歡拔尖從一開始就要處于世人之上的聶婉婉,有了天差地别的不同。
近來天氣不算好,而随着她腹中胎兒的長大,蘇蘇也越發覺得困倦不大想出門。
對于她的這個變化,九陰他們倒是很支持,雖說适當的運動有助于幼崽的健康,不過現在天氣不好,城裏因爲外來人口增多也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太平,所以她還是在家裏更爲安全。
隻是蘇蘇她們怎麽都沒想到,出事的人,會是該隐。
其實這天該隐和那修還有羅德出門的時候,和平時一樣并沒有什麽特别的變化,隻是到下午那修他們回來的時候,卻并沒有看到該隐。
蘇蘇有些奇怪,便在吃飯的時候問了一句,而羅德的反應倒也正常:“該隐遇到他的族人了。”
他們這樣單獨在外的高等獸人,一般離開了族群就很少再會主動回去。所以,像這樣離家多年還能與族人偶遇的機會,其實并不多。
所以,蘇蘇在聽到該隐遇到了他的族人之後,還挺爲他高興的。
隻是讓蘇蘇沒料到的是,這份高興甚至還沒有持續到晚飯結束,扛着昏迷不醒的該隐回來的白蒙,便讓這個家裏的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
該隐的臉色很蒼白,身上濃郁的血腥氣,讓蘇蘇幾乎不用上前就能推測到,他現在應該是受了重傷。她的臉色陡然變得慘白,沒有任何遲疑的便迎着白蒙沖了過來:“該隐他怎麽了?!”
九陰跟在蘇蘇身後,先一步幫着白蒙把該隐放到窗邊的木榻上,解開他身上幾乎被血浸透的獸皮外衣,家裏其他幾個雄性的臉色也都變得極爲難看。
家裏成員的實力,大家心裏都是有數的。
該隐的實力在整個瀚海城,也絕對排的上号!
而現在就在瀚海城,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還受了這樣慘重的傷害……
這簡直就是迎面的一記耳光,打在了他們的臉上。
“蘇蘇,你先去樓上休息,樓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羅德蹙眉,想到剛剛是他們放心的讓該隐一個人離開,現在就覺得一陣的戾氣上湧。
“我去燒水。”蘇蘇搖了搖頭,雖然臉色還透着慘白,但她這會兒也已經從先前的擔憂中冷靜了下來,她知道現在也幫不上什麽大忙,可是該隐受了這麽重的傷,包紮清洗肯定是最要緊的,所以她能想到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就是燒水或者準備湯水和止血的草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