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也是如此。
想當初他離開家族獨自謀生的時候,年紀其實也和現在的蘇蘇差不多大。
雖然說家族對他不算友善,可一應的吃喝卻還是沒愁過的。陡然一下子要自己去覓食求生,可想而知那時候那修的慘狀。
而也就是在他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了其實也比他好不了太多的羅德。
在野外的獸人爲了生存,一起結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羅德幫那修脫險,兩個人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生活在叢林裏的同伴。
“不過我們一起也沒相處太久。”提起以往,羅德的态度很平靜,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那修,而後才又繼續道:“我們的生活習慣有太大的不同,所以沒多久,我們就分開了。”
雖然相隔并不算太遠,卻始終沒有交集。
直到,遇到了蘇蘇。
“其實按着你這麽說起來,蘇蘇和你的生活習慣也不一樣啊!”那修撐着下巴,懶洋洋的找到羅德話裏的漏洞落井下石:“可也沒見你離開半步。所以,當初你離開分明就是借口吧!”
“蘇蘇和你是不一樣的。”羅德轉頭,當年的很多事情,他都不願意再提。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他并不想告訴那修,當時他要離開,是因爲控制不住體内的另一個自己的狂躁……
不過,他也很清楚,那時候的離開,對于将他當朋友的那修來說,可算是一個不小的傷害。
“不就是擔心另一個你冒頭來半夜剁我的腦袋嗎,還想敷衍我?!”那修輕嗤一聲:“算了,過去的事情也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有動靜。”一直坐在一旁看羅德和那修打嘴巴官司的十刃突然放下手中的湯勺,皺着眉轉頭去看門外:“好像是白蒙他們有麻煩了。”
其實在回來這一路上,白蒙的心情都是極好的。
之前蹲了兩三天都沒蹲夠的材料,今天總算是補齊了,而且很多以前沒有指望能夠弄到的新鮮玩意兒,也都準備了不少!
這樣算算,就算是眼前蹲在旅館的那個大麻煩不解決掉,他們上路也是毫無壓力的。
隻是沒想到,這份好心情在回到旅館上樓的時候,瞬間消失殆盡。
他都能聞到他們房間裏飄出的肉香味兒了,卻被旁邊突然出現的一個纖細身影撞了個正着。這被撞了也就算了,可偏偏那個雌性一撞還直接倒地……
暈倒了。
當然,如果隻是普通的雌性也倒是無所謂,可偏偏這個雌性,卻是這段時間惹來麻煩不斷的,處于焦點中的那個高等獸人雌性……
所以這一下,白蒙就等同于戳了馬蜂窩。
看着團團圍過來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的其他雄性,白蒙表示有些懵。
他真的什麽都沒做啊!
他真的就隻是想要快點回房間祭他已經空蕩蕩的胃……
而且天地良心,他真的沒去調戲這個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嬌弱雌性,分明就是連碰都沒碰一下啊!所以她暈倒了,關他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