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使了個眼色，茶茶終于懂了——他是覺得，瑪瑞亞剛流産，不太吉利。
尤其是在艾米已經懷孕的情況下來，抛開吉利不吉利，給瑪瑞亞聽到了，還不得氣的吐血啊！
她剛流産，人家就懷上小崽子了。這不跟故意氣人家差不多麽！
萬一她抓狂跑出來傷害艾米，茶茶一陣惡寒，二話不說，連忙推着小崽子招呼伊利亞往前面走了。
尼克見她聽話，搖搖頭，轉身走了回去。
倒也沒别的事兒，看她一眼就行了。
尼克茶茶走後，老巫師回了屋，屋裏的瑪瑞亞，果然嫉恨的揪緊床單。
“爲什麽？爲什麽她們就能那麽幸運。就能找到一個對自己好的獸人，平平安安懷孕生崽？蓋倫你告訴我，爲什麽？”
蓋倫，也就是老巫師，聽了瑪瑞亞的話，沉默了。
然而瑪瑞亞還在問，一聲聲，一句句，仿佛是上天欠她的。
“你本來也可以這樣的，不是嗎？”
老巫師說完，默不作聲的給瑪瑞亞蓋了蓋被子。瑪瑞亞愣住了，明知故問，“你什麽意思？”
“如果，當初你選的是我，就不會是這樣了。你明知道他有很多雌性，明知道他的雌性都沒有懷孕，明知道他的雌性都不會受寵太長時間不是嗎？”
“不！我不一樣！他寵了我二十年！如果不是多瑞絲出現的話，我——”
“所以你有什麽好後悔的？他寵你的時候，你沒同情過失寵的雌性吧？所以，你也不該質問别人爲什麽都能找到一個好獸人。那是因爲别人一開始找的就是專一的獸人。”
老巫師也是個瞎說大實話的。
倒也不是不估計瑪瑞亞的感受，實在是——
“這些話，我早就想跟你說，你愛蛇王可以，你跟他結成伴侶也可以！所有人都勸你的時候你不聽，那麽無論結果如何，你沒有抱怨的資格。因爲選擇是你做的。”
“蓋倫？”
“蛇王不會再回來了，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回巫師院。”
“我——我願意。”
沒了蛇蛋，她也就隻剩下蓋倫了——這個哪怕她跟蛇王結成伴侶，也依然再等待她的獸人。
老巫師知道瑪瑞亞不喜歡他，但那又如何呢？他喜歡她就行了。
哪怕知道她不完美，哪怕看穿了她的心思，又如何呢？
就連他，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樣，什麽都好啊……
這麽多年，她之所以沒懷孕——
老巫師想到這裏，生生打住了，然後站起來幫瑪瑞亞收拾了東西，說，“小伍，去找新王借一輛推車。”
“是，師父。”
小伍應聲借了推車，傑西卡也過來幫忙。
一行人連瑪瑞亞帶行李抱到車上，跟尼克說了聲就推着大推車出了王宮。
“诶！你們記得還啊！算了，我去送你們！”
弗蘭克又是髒兮兮的跑了過來，先是從髒兮兮的褲衩口袋裏摸了摸，摸出一個銀手镯塞到傑西卡手裏，然後一p股擠開小伍，搶了推車的活兒。
小伍，“……”
然後一把奪過傑西卡手裏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