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抱着小崽子的手緊了緊,沒說話,也沒有往後退。隻是餘光瞥見雷恩拍了拍米歇爾的背以示安慰,心裏有點酸酸的。
“尼克茶茶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聲,獸人們自發讓出了一條通道,茶茶被尼克牽着一路走來,有生以來頭一次,有了第一夫人的感覺。
當國家級領導人的夫人就是好啊!
這排場,啧啧,要是再穿的正規一點,高大上一點就好了。
“泰勒已經來了,你看……”
老泰迪還是不太适應求人的态度,語調有點兒奇奇怪怪。
茶茶走過去,叫他掀開了泰勒傷口上的麻布,一群人齊刷刷倒抽一口冷氣——
泰勒的傷,更嚴重了。
化膿流黃水不說,腐肉的味道也很嚴重。
要老泰迪說啊,“比起湖邊這塊生蛆的肉,也就差幾條蛆了。”
茶茶點點頭,“說的沒錯。”
“所以?”
“所以——你把肉上的蛆挑出來,都放到老泰迪的傷口上吧。”
“啊?”
茶茶不鹹不淡的話,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除了尼克,其餘人等紛紛驚吓。
比腐肉也就少了點蛆,所以就往上放蛆?茶茶這真的是要治病而不是讓蛆吃了老泰勒嗎?
大家紛紛投來質疑的眼神,老泰迪也處于抓狂邊緣,“李茶茶!你是不是本來就沒打算給我阿弟治病!不治就直說!哪兒有這麽糟踐人的!”
往傷口上放蛆?
“你的心也太歹毒了吧!”
“我歹毒?”
茶茶也是醉了,“你愛信不信!我還就實話告訴你了!除了這些蛆,就沒人能救你阿弟的命!這些傷口要是再不結痂,他遲早要感染一身病菌,到時候就直接爛死在山洞裏了!”
“那也比讓蛆吃了強!”
“就是!”
米歇爾煽風點火,拉着雷恩先是來了句阿爸說的對,見雷恩不吭聲兒,又把攻勢對準尼克,“王,您這個雌性也太過分了吧?配不上您也就算了,還要出這種馊主意!您也不管管啊~”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尼克一句話,直接就把米歇爾噎了個半死,米歇爾氣不過,“怎麽就沒我說話的份兒了?我是雷恩的雌性!”
“你?”
茶茶冷笑,“可我這兩天聽說,你是雷恩第二個雌性。”
“那又怎麽了?!”
“呵呵,沒怎麽。隻不過,在我們那邊,雄獸第一個雌性稱之爲妻,之後的雌性都稱之爲妾。”
“那是什麽意思!”
米歇爾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茶茶下一句,就印證了她的猜測,“妻是主子,妾是下人,貴妻賤妾你知道什麽意思嗎?妾說白了,就是個玩意兒,就是伺候主子的。”
“就憑她也配!”
米歇爾難得在雷恩面前露出抓狂模樣,恩狠狠瞪了蒂娜一眼,“我才是主子!”
蒂娜懶得跟她争辯,“茶茶也就那麽一說,現在的重點是,該不該給泰勒阿叔的傷口上放蛆。”
“不該!”
米歇爾說着,想到什麽,又笑了,“難不成你認爲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