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害怕他。
之前不這樣啊!之前是鬥不過他和茶茶不罷休,吃了暗虧也不服輸。但是剛剛伊利亞那個眼神,明顯就是恐懼!
不是?
他也沒怎麽着她吧?怎麽就這樣了呢?
尼克可以說是非常委屈了,心煩意燥的回了三号房,準備問問茶茶的意見。
可惜回屋一看,茶茶睡着了。睡着好啊,好不容易睡個好覺,就不吵醒她了。反正這事兒明天再說也行。
于是乎,尼克睡了,抱着茶茶,一覺天亮。
第二天尼克起的很晚,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麽晚!
起來推門一看,茶茶跟伊利亞已經在吃早飯了,倒是難得其樂融融。
尼克推門那一刻,伊利亞抖了一下,很快穩住,放下筷子,端着小碗兒喂小狐狸去了。
茶茶沒多想,打了個哈欠,催促尼克,“刷牙洗臉去,不然一會兒粥都涼了!快點兒啊,還要去看昨天燒的陶怎麽樣了呢!”
“好。”
尼克應聲出門,刷牙洗臉,對着湖水擺弄擺弄頭發,回來欲言又止的喝了小半碗兒粥。
茶茶,“……怎麽就喝這麽點兒?”
“……不是很餓。”
“怎麽了?”
茶茶直覺尼克有事兒,眼看尼克的眼神總是似有若無的瞟向伊利亞的房間,咳嗽了下,“伊利亞早上問我要了織布機和麻繩。”
說完湊近尼克,拿手擋着,壓低聲音,“已經乖很多了。”
尼克,“……嗯。”
“等會兒,我先去把碗筷刷了。”
“放着我來。”
尼克默不作聲的收拾了碗筷,茶茶走過去幫他系好獸皮裙上的帶子,拿了根黃瓜,心有靈犀,“我跟你一起去。”
倆人拎着碗筷和竹筒來到湖邊,茶茶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伊利亞怎麽了嗎?”
“她怕我。”
“啊?那不是正常麽!她又打不過你。”
“我不是說這個怕,”尼克用幹淨的竹筒打了水,心不在焉拿起碗,“她昨天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她說,我跟流浪獸一樣惡心。”
“什麽!”茶茶瓜都忘了啃,“她說你跟流浪獸一樣惡心?這就過分了吧?你可比流浪獸幹淨帥氣多了!惡心這個詞兒完全跟你不沾邊兒!你不用放在心上!”
尼克冷不丁被贊揚,心情瞬間好了不少,“我也是這麽認爲的。”
誰知他剛說完,茶茶就話鋒一轉,“不過。真要說你有什麽毛病,那就隻有一點——”
“哪一點?”
“呵呵,臭不要臉!”
尼克嘴角一抽,“哦,是嗎?可我怎麽覺得……這是表揚啊~”
“滾!”
茶茶推了下尼克,并沒有用力,想到伊利亞說尼克惡心,默默回憶尼克到底哪裏惡心了……
“之前伊利亞也沒這麽說吧?”
“沒有,而且,她之前好像也不怕我。”
尼克刷了碗,直起腰,深深歎口氣,“誰知道她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麽,脾氣又臭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