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艾莉你看,這東西上頭這麽多小刺兒,哪天傑森惹你生氣了,你就罰他跪榴蓮啊!”
傑森聽了想靜靜,強勢甩鍋道,“還是尼克跪吧,我一般不惹艾莉生氣。”
尼克,“……我一般也不惹茶茶生氣。”
“那今天早上——”艾莉拉長了聲音,茶茶面色通紅,“艾莉!”
“今早的事是個意外。以後……我一定打招呼。”尼克幽幽說了這麽一句,茶茶頓時就有種叫他跪榴蓮的沖動!看到他割破野豬的喉嚨要連皮帶毛一起剝了,頓時顧不得生氣,“住手!”
“怎麽了?”
尼克挑眉,修長手指間的甲刃也收了回來。
茶茶拎着大榴蓮跑過去,一看沒事,頓時松口氣,“還好還好。這個豬皮比較厚,做皮毛穿不合适,頂多也就做皮帶用。”
艾莉一聽,順勢接話,“那你的意思是?”
“把毛燙掉,我們連皮一起吃!”
“啊?”
艾莉簡直是不敢置信,“野豬皮能吃?還有它這毛兒!這麽密的毛兒!怎麽燙掉啊!”
“用熱水。”
“熱水?”
“對,就是熱水。”
茶茶說完放下簍子,用黛西和艾米撿來的樹枝生火,燒了滿滿一大石鼎的熱水。完了讓尼克把野豬放在洞口,舀過一勺直接往上潑!
野豬嗷的一聲,發出殺豬時常有的慘叫。茶茶嘴角一抽,倒是忘了,“這野豬沒死啊!”
“沒啊。”
尼克說着,低頭看了野豬一眼,可以确定的是,“這下死了。”
茶茶拿一勺熱水,直接澆在了野豬後頸的傷口上。傷口是被木棍戳出來的,熱水順着傷口流進去,也不知道是燙到了什麽重要神經,野豬直接嗷的一聲,死了。
正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接下來的薅豬毛行動就順暢多了。
茶茶舀出熱水用大竹筒拎過去,直接往豬身上澆,燙的次數多了,豬身上的鬃毛就變的軟塌塌,拿手一薅一大把!
小虎崽兒歪着腦袋看茶茶薅豬毛,覺得好玩兒,也蹦跶過去,伸出了毛茸茸的梅花爪。
一爪子下去,連豬皮都鬧破了!看的茶茶嘴角一抽,直犯強迫症——她薅豬毛薅的好好的,薅出來的成果也規矩的喜人。結果這小虎崽兒可倒好,一爪下去,光溜溜的豬皮就破了相了!
小虎崽兒撓了一爪子黏糊糊濕答答的毛,頓時嫌棄的拼命甩開!
完全沒有注意到茶茶頓時抽筋的臉色。
勞拉也是無奈,跑過去一把抱起小虎崽兒,幫它摘幹淨了爪子上的豬毛,“你看你把那豬皮撓的!自己手上也不幹淨了吧?去去去,别幫倒忙。”
說完扔了小崽子,蹲下來幫茶茶薅豬毛。她看出來了,茶茶做事有個習慣,就是一定要整齊!
刷石灰是,壘石屋是,薅豬毛也是!
小虎崽兒那一爪子下去,别說是茶茶,她看了都覺得心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