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婆婆難得說了句在理的話,就連艾莉也贊同,“茶茶,救人要緊!何況辛迪是首領的兒子。他硬把他放在這裏,要是出了什麽事兒……”
艾莉言盡于此,茶茶也隻能歎口氣,“好吧,我來。”
“來什麽?”
辛迪一臉蒙逼,眼睜睜的看着茶茶走近,正感慨這麽黑的夜晚她還是這麽白的時候,傷口裏冷不丁多了根手指頭,頓時慘叫出聲,“啊!!!”
“閉嘴!”
茶茶瞪他一眼,手上動作卻沒停!
要是換了别的獸人,她肯定會輕一點兒再輕一點兒,但對方是辛迪,她就不必客氣了!
直接把手指伸進傷口裏一勾,一大團草藥就被挖了出來!
“李茶茶……”
辛迪滿眼淚花,疼的聲音都顫抖了,“你、嘶——你這個惡毒的雌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茶茶一聽就笑了,冷笑、嘲笑,“你打不過尼克。”
“我——”
“你這輩子都打不過尼克。”
辛迪剛一開口就被茶茶怼了回去,癟癟嘴,咬咬牙,隻能哼的一聲,不看茶茶!
茶茶冷笑一聲,從石灰桌上拿了縫合針,揪了根頭發,映着月光,費勁的穿了好幾次。
辛迪忍不住回頭看了茶茶一眼,隻見白生生的一隻小雌性坐在他身邊,撩起黑長的頭發挂在耳後,露出一隻白白的小耳朵。認真的要把一根頭發,穿到彎彎木棍的一頭。
“……你在幹什麽?”
忍了又忍沒忍住,辛迪還是問了,“你是要把頭發穿進那個孔裏嗎?”
茶茶,“……”
繼續穿。
“這麽簡單你都穿不進去!你是不是笨啊!”
辛迪一臉嘲笑,茶茶回頭瞪他一眼,“你行你來啊!”
“我來就我來!”
辛迪一把奪過茶茶手裏的東西,一下就穿好了,穿好之後得意洋洋,“你看,穿好了吧?實話告訴你,我們獸人夜裏也能看清楚東西!怎麽樣?厲害吧?”
茶茶,“……幼稚!”
說完一把奪回來,獰笑着,戳進辛迪的傷口!
“啊——我去李茶茶!你啊——你惡毒嗚嗚嗚嗚嗚……”
茶茶給其他獸人縫合傷口的時候,下手比較輕,再加上獸人們都是失血過多昏過去的,沒那麽容易醒。頂多就是疼的抽抽一下。
但是辛迪不一樣,他是醒着,睜大眼睛,生生看着茶茶一針又一陣,把他的傷口給縫好了!
所以他現在除了淚流滿面,剩下的也就隻有懷疑人生了!
“李茶茶!你怎麽能、怎麽能、怎麽能這樣呢!”
茶茶丢了針,拿了塊濕獸皮擦手,眼睛擡也不擡的怼辛迪,“我怎麽不能?你信不信我把你傷口拆開再塞一堆草藥進去!”
“别!我信嗚嗚嗚,我信!”
辛迪疼怕了,縮到一邊,再也不敢惹茶茶。艾莉憋笑憋的很辛苦,手上動作卻沒停,幫着巫師婆婆又用破布條幫辛迪纏上了草藥。
草藥是尼克嚼了之後放在這裏備用的,茶茶見了暗罵,便宜這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