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并沒有什麽卵用,那隻不知道爲什麽突然上爪的豹子,還是一寸一寸的把她身上所有的遮蔽物全都撕成了布條兒條兒。
完了還繞着她來來回回的轉,轉了兩圈兒尚嫌不夠,還掀開了她臭烘烘的長頭發看她的脖子。
茶茶簡直是要瘋了——這隻豹子想幹嘛!
來來回回的繞着她轉,難不成他是在想她身上哪塊肉更好吃一點嗎!
“你不是部落裏的雌性。”
部落裏的雌性,都會用黑石燙上部落獨有的印記,而她身上幹幹淨淨,什麽印記都沒有。她不僅不是他們部落裏的雌性,也不是其他部落裏的雌性。
茶茶不說話,完全不想搭理尼克。
不由分說的撕了她衣服,完了還裝若無其事,不僅一句抱歉都沒有,居然還莫名其妙的說她不是部落裏的雌性?
丫的腦子有病吧!
茶茶很憤怒,憤怒之後,就是接踵而來的委屈。
一腳跌進臭水溝,穿來這麽一個鬼地方,身上發燒臭烘烘的不說,還要忍受來自獸人的羞辱?
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咕噜噜……”
肚皮空蕩蕩的叫喚了一聲,李茶茶嘴角一抽。對,作爲一個吃貨,她最委屈的就是還沒吃飯!
尼克眼睜睜的看着白生生的小雌性咬牙切齒的炸毛,氣來氣去氣的肚子咕咕叫,莫名的,有些想笑。
事實上他也真的是笑了下,輕咳一聲,說,“我去打獵。”
嗯,打獵之前,得先沖個冷水澡。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雌性,能白成她這樣的。那身嫩生生的皮,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烏青一片。怪不得她要披一層奇怪的東西,原來是怕劃傷了自己。
尼克自發給茶茶找足理由,彎腰化成豹子,飛快的跑了出去。
茶茶哼了聲,自顧自生悶氣。
氣來氣去沒别的辦法,隻能歎口氣,打量四周。
剛被尼克丢進山洞的時候,她背着包,根本感覺不到身下的東西。
現在一看,尼克的窩,是個凹下去的大圓坑。大概半米深,鋪滿了獸皮。羊皮牛皮鹿皮什麽的,都是食草動物的皮。
茶茶揪起一塊裹在身上,松口氣,總算有了點安全感。
等天亮了,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些獸皮做成衣服。不然真的是太羞恥了。
正想着,撲的一聲,重物落地。
一頭小羊倒在茶茶眼前,有氣無力咩一聲,斷氣兒了。
尼克渾身濕答答的,丢下斷氣的小羊後,将一個類似于動物頭蓋骨的東西遞給茶茶,“喝水。”
茶茶接過來,盯着那半拉頭蓋骨裏裏頭清澈的溪水看了一眼,咬咬牙,喝了一口。
尼克似乎是笑了下,坐下來,亮出鋒利的爪子,刺啦一聲,劃破了小羊的肚皮。
一堆腸子熱氣騰騰的滾了一地,茶茶嘔的一聲,剛喝到肚子裏的水又原封不動的吐了出來。本來嘛,喝頭蓋骨裏的水就已經算是她挑戰自我了,再一看這血腥場面,哪個忍得住。
氣氛冷了一下,茶茶呵呵幹笑兩聲,“應該是生病的原因,聞着腥,呵呵,聞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