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驚天雷’的打擊,不說驚天雷的威力,直接殺傷了多少反軍士兵,就驚天雷爆炸産生的一聲聲驚雷一般巨響,在反軍士兵耳朵裏就好似傳說中的‘神罰’一樣,足夠讓被炸的反軍士兵驚恐交加,慌亂不堪,戰心幾乎瞬間被瓦解,再也沒有什麽抵擋的意志。
“轟!轟!轟---”安東鐵騎士兵又扔來了一波驚天雷,再次炸得陌刀陣内的反軍士兵翻倒一片,慘叫聲四起。整個反軍陌刀陣再也無法維持,完全崩潰散開了。
“全軍進攻,殺啊!”趁此良機,李飛當即下令安東鐵騎殺入崩潰的反軍陌刀陣内。
一萬餘安東鐵騎多面夾擊,毫無阻礙的直接‘撞’進了已然崩潰開來的反軍陌刀陣内。
陣型崩潰,加上軍心驚恐,戰鬥意志也被瓦解,哪怕曾經是百戰精銳,此刻能想到的也隻有逃跑,以至于他們的表現不比那些普通反軍士兵強到哪去,也被安東鐵騎猶如屠殺羊群一般屠殺着。
“怎麽會這樣!不!”楊朝宗剛才也被安東鐵騎的驚天雷炸懵了,甚至他差點也被驚天雷的彈片殺傷,被熾浪掀翻後,再爬起來,看到的已經是陌刀陣瓦解,安東鐵騎沖了進來大肆屠殺。
完了,這樣的情況已然無法挽救,大勢已去!
楊朝宗想逃走,他帶着自己的親兵朝着一個方向瘋狂突圍。
然而,到處都是崩潰竄逃的反軍士兵以及縱橫的安東鐵騎擋路。
并且,楊朝宗做爲反軍主帥,在安東鐵騎衆将士眼裏,可是實實在在的大功勞,盯着楊朝宗的人多了去了,怎麽可能讓楊朝宗突圍出去。
大量安東鐵騎圍着楊朝宗以及他身邊的百來名親兵厮殺,很快楊朝宗身邊的親兵便被殺得僅剩十餘人。
“我投降,我投降---”楊朝宗絕望了,他沒有半點爲安祿山死戰到底的勇氣,隻想着活命,因此投降是他唯一的選擇。
但可惜的是,楊朝宗喊得有些晚了,幾十米外一名安東鐵騎新兵,兩隻眼睛亮得跟燈泡一般,手一松,箭矢便朝楊朝宗飛了過去,隔着幾十米準确命中楊朝宗的脖子。
“嘎---”楊朝宗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般,後面的半句話再也說不出來了,瞪着眼睛,屍體墜到在地,死不瞑目!
“好小子,這麽大的功勞竟被你小子撿到了!”旁邊,一名安東鐵騎老兵瞪着眼睛,羨慕道。
“紀大哥也有功勞。”這名安東鐵騎新兵看似憨實的傻笑着撓了撓頭。
爲了讓南陽城招募的兩千兩百新兵盡快形成戰鬥力,徹底融入安東鐵騎當中,在單縣之戰後,李飛便把他們完全打亂了分散到各個安東鐵騎老兵當中,讓幾名老兵帶着一個新兵,相信經過劫糧草,單縣之戰,以及這場戰鬥之後,這些新兵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戰場經驗,分散在衆多老兵當中,也不會再拖任何後腿。
這名一箭射殺了楊朝宗的新兵,名叫展濤,看似憨實,其實心思靈敏着呢,非常會做人,而且他的武藝一點都不差,許多安東鐵騎老兵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毫無疑問,立下這個大功,這個展濤必然開始嶄露頭角出現在李飛面前。
驚天雷不僅炸散了反軍中軍陌刀陣的六千百戰精銳,反軍前後兩軍聽到中軍方向傳來的這一聲聲震天的炸響,也被吓得心神巨震,本來各自面對五千安東鐵騎的進攻就殺得死傷慘重,混亂不堪,這一下也直接全線崩潰了。
投降的被看管起來,而逃跑的則面對追殺,到最後要麽被斬殺,要麽也得被俘虜,真正能逃跑掉的,絕對百中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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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陽城。
李飛安東鐵騎剛剛與楊朝宗大軍戰上的時候,睢陽城牆上的張巡也通過望遠鏡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
當時張巡便大笑了一聲,
“哈哈哈哈,朝廷的援軍不僅斷了反軍糧道,還伏擊了反軍,反軍必敗無疑,我等也盡快出城,盡一份力氣。”張巡興奮的下令睢陽城内殘存的所有守軍全部集結,殺出城外。
因爲當初反軍攻城攻得厲害,爲了避免脆弱的城門被撞開,張巡早早的下令搬來石頭把城門洞完全封堵住了,現在要出城就得先清空封堵城門洞的石頭堆。
足足将近兩刻鍾的時間,張巡才把封堵在睢陽城門洞的石頭堆清理幹淨,把殘破不堪的城門打開。
有一扇城門打開的時候,還直接掉了下來,砸倒在地。
畢竟被反軍攻城車撞擊了許多次,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後來反軍發現城門洞被封死,撞擊城門也無用,停止了撞擊的緣故。
“支援朝廷的援兵,殺!”這個時候,張巡可不在意什麽城門,帶着睢陽城内剩餘的大約三千多守軍便朝着李飛安東鐵騎與反軍厮殺的戰場沖了過去,
不過當張巡等睢陽守軍再沖過幾百米的距離到達交戰戰場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鍾,這個時候李飛已全面擊潰了反軍。張巡等睢陽城内出來的守軍不過是幫忙收押俘虜罷了。
當然,張巡可不是什麽狹隘的人,擊潰楊朝宗反軍便讓他非常激動了,自己有沒有幫上忙,搶得什麽功勞他絲毫不在意。
随着潰逃的反軍士兵也不斷被殲滅,或者俘虜回來,戰事基本上完結,剩下的便是打掃戰場,掩埋屍體了。
這個時候,終于有士兵找到李飛,禀報睢陽守軍出城幫忙的消息。
“睢陽守軍?帶隊的可是禦史中丞張巡?”李飛問道。
對于這個能夠名垂青史,堪稱安史之亂中的一個奇迹的張巡,李飛自然也是非常好奇的,很想要見上一見。
“回大人,正是張巡,張中丞!”士兵回答道。
“帶我去見他!”李飛不掩臉上的激動,策馬和這名士兵一起去見張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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