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軍陣内反軍士兵有盾牌阻擋,軍陣旁的度稽樂等近兩千奚族騎兵就沒那麽幸運了。
“噗!噗!噗---”
箭雨直接将他們覆蓋,就在這一瞬間,至少就有過百名奚族騎兵中箭。
連度稽樂本人的大腿也被插了一支箭矢,疼得度稽樂慘叫了一聲。
“自尋死路!”呂信盯着緊靠在幽州反軍軍陣旁的度稽樂等奚族騎兵們,臉上挂着冷笑,這些奚族騎兵,基本上死定了!
如果度稽樂等奚族騎兵在他們合圍之前逃到外圍去,他們還能跟一部分安東鐵騎戰上一會,偏偏他們組不成軍陣,沒有盾牌,卻又跟幽州反軍軍陣在一起,任由安東鐵騎合圍攻擊,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射!”
“噔噔噔---”
又一輪箭矢射了出去,呂信特意招呼這些在幽州反軍軍陣外的度稽樂等奚族騎兵。
這一輪,至少三千支箭矢是直接覆蓋向度稽樂等奚族騎兵的。
這麽密集的箭雨,度稽樂等奚族騎兵不僅沒有盾牌,身上也沒有铠甲,加上神臂弩的威力又那麽大,一瞬間大量奚族騎兵中箭墜馬。
“再射!”
“噔噔噔---”又一輪箭雨覆蓋了下去。
兩輪密集的箭雨之下,就算奚族騎兵人能夠躲得過去,但他們坐下的戰馬也或多或少中箭。
近兩千奚族騎兵就如同靶子一般,在三輪箭雨的打擊下,超過一千人死傷,直接墜馬者就有六百多人,戰馬中箭更不在少數。
“啊!”度稽樂身上又中了一箭,慘叫了一聲,這一箭直接插在了他左肩的肩膀上,算上右大腿中的一箭,度稽樂等于一手一腳廢了。
“簡直是廢物!”軍陣内,賈循目睹度稽樂等奚族騎兵如同靶子一樣被安東鐵騎射得死傷慘重,他臉色鐵青,破口大罵度稽樂等奚族騎兵是廢物。
“打開一個口子,讓奚族騎兵進來。”賈循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度稽樂等奚族人全部被射死,便下令軍陣打開一個口子,讓奚族騎兵躲避進來,減少被安東鐵騎箭雨的打擊。
度稽樂和其他殘餘的一千多奚族騎兵,雖然得以避進幽州反軍的軍陣之内,但也基本上喪失了戰鬥力,反而成爲賈循的累贅。
“殺!”安東鐵騎開始靠近到幽州反軍軍陣十幾米左右的地方,近距離朝軍陣内的幽州反軍士兵射箭,發揮神臂弩最大的威力。
十幾米的距離,神臂弩的箭矢連重甲都能射個對穿,别說幽州反軍士兵手中的木制鐵皮盾牌了。
“噗!”一名手持盾牌的反軍士兵便被一支穿透了盾牌的箭矢射殺。
軍陣内,反軍的弓箭手也不斷朝靠近的安東鐵騎射箭還擊。
“噗!噗---”一些安東鐵騎士兵也中箭墜馬,他們身上的铠甲也不足以抵擋幾十米,甚至十幾米距離射來的普通弓箭箭矢。
當然,安東鐵騎畢竟占着人數和神臂弩的優勢,傷亡比例與幽州反軍,幾乎是一比三。
就這樣打下去,最後的勝利也必将是屬于安東鐵騎的。
軍陣内,賈循的臉色陰得都有些發黑,安東鐵騎沒有硬碰硬的強攻他的軍陣,反而用這樣的方式相互消耗,而且他也沒有想到安東鐵騎所持弓弩竟然有這樣大的威力。
失算啊!
賈循畢竟是跟随安祿山征戰多年,因功得到安祿山的重用,成爲安祿山麾下大将之一,還做到了範陽副節度使的職位,他當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對戰場形勢還是看得通的。
勝敗乃兵家常事,既然繼續戰下去,也不能戰勝對手,反而有慘敗的危險,那麽先撤退回幽州,來日再戰就是必然的了。
“傳令,全軍往幽州城方向,且戰且退!”賈循下令道。
随即,反軍軍陣不斷反擊團團圍着他們進攻的安東鐵騎的同時,也在向着幽州城方向不斷退卻。
“這就想且戰且退逃回幽州城?呵呵,好不容易碰上這樣一場各方面形勢都有利于我安東鐵騎的野戰,豈容你們這麽輕易退回幽州城。”李飛看出了賈循的打算,冷笑一聲道。
幽州反軍幾乎全部都是步卒,而且數量還少于他的安東鐵騎,若是就這樣讓幽州反軍全身而退回幽州城,他是萬萬不甘心的。
“我還有震天雷未曾動用,想全身而退回幽州城,你們先撐得過我震天雷一輪‘轟炸’再說。”李飛陰恻恻一笑,随即讓傳令兵,傳令呂信和武勝兩人,讓他們把所有帶在大軍當中的震天雷全部做好準備,等會統一扔進幽州反軍的軍陣當中。
接到李飛的命令,呂信和武勝二人也當即傳令下去。
安東鐵騎兩萬人,也不是人人都帶有震天雷的,大約隻有其中三百人攜帶有震天雷,每人三捆。
畢竟,震天雷說白了就是四枚超大号爆竹捆在一起,還是黑火藥,威力有限,最大的作用其實是準備用來吓唬敵軍戰馬,讓敵軍騎兵遂不及防一片大亂,好一舉将敵軍騎兵擊潰的。
九百捆震天雷被分散到九百名安東鐵騎士兵手中。
“嗞---”引線被點燃,九百名安東鐵騎士兵從四面八方向着且戰且退中的幽州反軍的軍陣沖去。
“仍!”九百捆震天雷密密麻麻的一齊扔進幽州反軍的軍陣當中。
“這是什麽東西?”反軍軍陣内,賈循瞪着安東鐵騎突然扔來的震天雷,一頭霧水。
這種冒着白煙的東西,他聞所未聞,不知道能有什麽殺傷力。
難不成李飛還準備用煙把我軍陣熏破?這是賈循腦海中的唯一能想得出的可能。
他有些想笑,覺得李飛太可笑了,就算想用‘煙攻’至少弄一些冒煙冒得更濃一些的東西,這一點點煙氣,他的士兵一腳就能踩滅。
正在賈循覺得可笑,而且臉上當真挂着笑容的時候,九百捆震天雷陸陸續續從四面八方落進了他的反軍軍陣當中,其中一捆還落在了離他很進的地方。
賈循不以爲意,冷笑着還想要親腳去踩滅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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