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蕭若水好上了,有了成親的打算。
李飛并不算太吃驚,他早就看出來了。
蕭若水是長安城有名的奇女子,當初二十七八歲便将琪清商會做到長安城第七,投靠了李飛後,靠着李飛的幫助,如今更是将琪清商會做到了大唐第一,現在她也還不滿三十歲,這樣的奇女子世間少有,光是身上的那種氣質就足夠動人。
他甚至清楚,曹小鍾這家夥從第一眼看到蕭若水的時候就對其動春心了,進入琪清商會之後日日和蕭若水接觸在一起,近水樓台,經過一年多的不懈努力,竟然真讓他上手了。
蕭若水臉紅着沒有說話,算是承認了,但狠狠的瞪了曹小鍾一眼,似乎在怪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了出來。
“李飛老弟不是外人。”曹小鍾隻笑呵呵的說道,當真一點都不跟李飛見外。
李飛拉着曹小鍾到一旁,悄悄的問他,不介意蕭若水比他大了七歲,還有已經兩個孩子嗎?
曹小鍾幽幽的嗆了李飛一句,說長孫蘭馨還比李飛大了八歲呢,李飛還是照樣娶了,還去請了賜婚聖旨,而蕭若水隻比他大七歲,爲什麽不娶。
李飛無話可說,他總不能說他其實并沒有表面上‘這麽年輕’,長孫蘭馨看似比他大八歲,其實心理年齡比他小多了。
李飛又問曹小鍾難道不介意蕭若水已經有兩個孩子的事情。
“若不是她有兩個孩子,并不那麽完美,我根本提不起勇氣追她娶她。”曹小鍾歎息的道,眼睛裏充滿了不掩飾的柔情。
李飛知道曹小鍾的意思,蕭若水那樣的奇女子天下少有,若不是古代打壓商人,商人地位卑賤,以蕭若水的優秀,當真讓天下絕大多數女子都自慚形穢。别看曹小鍾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在感情方面很自卑的,如果蕭若水太過完美,在他真正有很大的成就之前,他根本提不起勇氣去追蕭若水。
面對曹小鍾的回答,李飛默然不語。
做爲現代來者,隻要曹小鍾真正喜歡,他并不覺得蕭若水有兩個孩子就有什麽不妥,總之他是支持曹小鍾的選擇的。
“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支持你。”好一會,李飛笑着說道。
“謝謝兄弟,這輩子能跟你做兄弟,我曹小鍾死而無憾了。”曹小鍾很激動,他以爲李飛會看不起他的,但李飛卻沒有。
“倒是你想好怎麽跟曹伯父說,過一個月曹伯父就要回來了。”李飛有些擔憂的道。
“大不了讓他打我一頓,他舍不得把我打死的。”曹小鍾無所謂的說道,看樣子他早就想好了,要不然也說服不了蕭若水。
看着李飛與曹小鍾重新坐了回來,蕭若水臉頰有些發燙。
說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跟曹小鍾走到了一起,還答應隻要曹小鍾能說服他爹曹沖同意,她就答應嫁給曹小鍾。
雖然她的丈夫早死,公婆也都不在了,但畢竟還有兩個孩子,她也還是王家的媳婦,她應該爲死去的丈夫守身如玉才對。可是這麽多年下來,沒有人知道她經曆了多少苦,沒有人安慰她,她心裏很寂寞,曹小鍾不知不覺就走進了她心裏,她無法自拔的深陷了下去,想有一個人陪在她身邊,遇到困難的時候有一個分擔的人。
“相愛沒有什麽不對,好好相處,你們成親的喜酒我喝定了。”李飛笑道。
蕭若水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她是奇女子,自然也是聰明人,看事情很多時候也看得比較通透,更比普通女子多了很多自信。做爲此刻天下第一商會的掌舵者,蕭若水如今至少有上百萬貫的資産,她有自己底氣,曹小鍾娶她并不虧,況且她答應的隻是曹小鍾能先說服他父親曹沖,若說服不了,她也是不會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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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跟着他爹來到長安城,張遠鳴心裏就一直很壓抑。
以前他爹多在其他縣當縣令,從下縣到上縣,做爲一地的縣令父母官,等同于那個縣的土皇帝,在縣城裏,張遠鳴一直都是第一公子,習慣了别人巴結他,習慣了趾高氣昂。
如今他爹雖然升官了,還調到了長安城,将來有機會進入朝堂,前途光芒。可是長安城畢竟是達官貴人遍地,随便扔一塊石頭可能都能砸中比他爹官職或者地位更大的人,在熬成朝廷重臣之前,他爹現在的勢力還太小了,他根本無法仗着他爹的勢力在長安城爲所欲爲,甚至他現在還不得不巴結其他官職更大,更有勢力的公子,卑躬屈膝。
做爲一個曾經趾高氣昂慣了的人,現在一下子淪落到在許多人面前卑躬屈膝的地步,落差很大,心情自然就很壓抑。
而心情壓抑,毫無疑問想的便是怎麽發洩出去。
有一天張遠鳴突然看見了曹小鍾,呵呵,曹小鍾竟然淪落成爲了卑賤的商人,張遠鳴想都沒想就跟上去找曹小鍾的麻煩。
隻有在曹小鍾面前他才能恢複當初在旬陽縣時候的趾高氣昂,盡情的奚落曹小鍾,每一次奚落完曹小鍾之後,他心情總是非常舒爽。
于是這就有了接二連三。
今天,張遠鳴郁悶之下,第三次登門奚落曹小鍾,他張遠鳴雖然在長安城這種地方不再是别人巴結的對象,要夾着些尾巴做人,但怎麽也比曹小胖淪落成一個卑賤的商人強吧,他與曹小胖當初同在旬陽縣,那個時候他便壓着曹小胖,到了長安城,他同樣能死死的壓着曹小胖,狠狠的打壓和奚落。
剛開始的時候,張遠鳴還很趾高氣昂的不斷奚落曹小鍾,想激怒曹小鍾,看着曹小鍾一語不發的隐忍的模樣,他就覺得心裏特爽。
突然,展有爲帶着一隊衙役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帶鞘的刀便抽在了張遠鳴的小腿上,把他抽得一下子跪倒了下去。
張遠鳴驚駭得還沒有反應過來,兩名衙役便架住了他。
“私闖民宅,毀人财物,帶走!”
張遠鳴瞪着雙目被衙役拖走,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快拖到門口的時候才開始大喊大叫,但卻沒有人理會他。
“來人,把這大廳内的所有東西全砸了。”曹小鍾盯着已經被拖到門外的張遠鳴,笑出一口白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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