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曹小鍾看着這樣的蕭若水,口水都差點掉下來,很丢人。
蕭若水斜視到曹小鍾的表情,控制不住雙頰微紅的微微别過頭去,閃躲着曹小鍾的視線,臉上的表情也收了起來。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面對曹小鍾究竟是怎麽樣一種心情。
李飛注意到曹小鍾和蕭若水之間的漣漪,不過他裝作不知道,笑着說道:“這樣的鏡子對女子的吸引力不言而喻,你們說賣三十貫錢一面如何?若水,你是女子,此刻應該最有感受,若是你願意拿三十貫錢買一面這樣的鏡子嗎?”
蕭若水想都沒想,便直接開口說道:“一面最普通的銅鏡,本來也要兩三百文錢,好一些的鑲嵌寶石,甚至也要二三十貫。而國公大人你的鏡子,哪怕隻是普通的裝飾,也比銅鏡清晰太多,光是這一點就比最好的銅鏡要貴,是我的話,區區三十貫錢我肯定願意買的。”
做爲女人,蕭若水确實懂得李飛的玻璃鏡對于女子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事實上她看着鏡子裏面清晰無比的自己,心跳都不受控制加快,有不顧一切的買下一面的沖動。她自信自己的自制力,她況且如此,其他女子自然更加有這樣的沖動。
“兄弟,三十貫錢太少了吧,我看一百貫,甚至一千貫都有人願意買。”曹小鍾睜着眼睛,奸商的本性一下子就露出來了。
李飛臉上抽搐了一下,一千貫?真能開得了口,賣三十貫他都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黑了。要知道後世不過幾塊錢的東西,就算是在大唐他自己造出來,成本也不到一百文,賣三十貫就是三萬文,足足三百倍的利潤了,一千貫,一百萬文錢,那不是一萬倍。就一面玻璃鏡子而已啊。
“賣一千貫或許有人要,但也就若水這樣的大富商,或者李林甫,楊國忠王鉷那樣的朝廷重臣,要不就是皇親皇子公主人買得起,一起能銷得了多少塊!”鏡子這玩意,隻要自己不摔壞,能用好多年,他可不打算隻做少量的一錘子買賣,想長期銷售價格就得合理一些。
“敢問國公大人,這種鏡子的成本是多少?”蕭若水開口問道。
“不算任何裝飾,隻一面一隻手掌大笑的普通鏡子,成本不到一百文。”李飛說道。
“嘶——,這麽廉價!”曹小鍾兩隻小眼睛差點沒有直接瞪出來。
蕭若水也張大了嘴巴,顯然沒有料到成本會這麽低,比同樣大小的銅鏡成本還低。
“曹小胖,現在知道了吧,就這樣的鏡子你還想賣一千貫,心不要太黑了。”李飛一臉鄙夷的對曹小鍾說道。
“兄弟,你别光說我呀,這麽點成本,三十貫也很黑好嗎。不過,我也真是太佩服你的,你總能弄出一些利潤大到讓所有人都眼紅的東西。跟着你混真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決定,當初可說好了,你所賺到的錢都分我一成,你将來可不能賴賬。”
當初還在旬陽縣的時候,李飛說好的所賺到的錢全部分給他一成,他還并不在意,可是到了長安城,先是水泥,蹲坑和瓷磚賺了幾十萬貫,緊接着又是青花瓷和活字印刷術,算到現在,李飛賺到的錢已經不下一百萬貫了,這比撿錢都快,就算隻有一成是他的,也是十萬貫。要知道還不到一年啊,跟做夢似的,一點都不真實。
現在又來了這種讓所有女人着迷的鏡子,照這樣壟斷性的買賣,估計一年又得有至少三四十萬貫的收入。
突然之間曹小鍾有些想不明白,李飛有寵冠後宮的楊貴妃當靠山,這麽年輕都成國公了,哪怕什麽都不做,也足以榮華富貴一輩子,還賺那麽多錢來做什麽?
曹小鍾問了出來。
自己賺那麽多錢來做什麽?現在李飛自己也弄不明白,照他現在的弄法,一年弄個一百萬貫錢不在話下,畢竟來自後世,他腦子裏太多先進的東西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隻想着掙一份家業,好過上嬌妻美妾良田萬頃的生活。
這樣的理想,有個十萬貫錢都完全夠了,畢竟當初在旬陽縣豪強一方的林思明和曹沖,也不過幾萬貫的家業罷了。李飛現在都懶得數自己的庫房究竟有多少錢了,雖然離富可敵國還差得遠,但他也花不完。
李飛突然有些興緻缺缺,也有些茫然了起來,是啊,他做到了現在這一步,當初的理想,隻要自己想,很容易就能夠實現,自己爲什麽還賺那麽多錢來做什麽?
“我覺得我是太無聊了,不知道要幹什麽,隻能弄點雜七雜八的賺點錢玩玩。”李飛想了好一會才給自己想到了這個理由,他好像确實太無聊了一些。
李飛這句話真的很傷人,曹小鍾瞪着李飛說不出話來。
蕭若水很好的脾氣,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心裏腹诽,太無聊了所以弄點雜七雜八的東西賺點錢玩玩?水泥,青花瓷,活字印刷術,還有現在的玻璃鏡子,這些都是雜七雜八的玩意?
蕭若水想起當初自己千辛萬苦才以一介女子之身撐起了琪清商會,做到年有十一二萬貫的利潤,号稱長安奇女子。她以爲自己很驕傲了,可和李飛比起來,卻像是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因爲青花瓷和活字印刷術印出來的第一批書籍,她的琪清商會已經一躍成爲長安城第一大商會,現在國公大人又來了這種玻璃鏡子,真散開在各州縣銷售,琪清商會一年還得多三四十萬貫的利潤,跟着李飛,她的琪清商會都不知不覺耀眼了起來。
“哦對了,還有這個望遠鏡,你們也看看。呃,就賣兩百貫一支吧。”李飛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支單筒望遠鏡遞給曹小鍾和蕭若水。
看過之後,曹小鍾和蕭若水看李飛就跟看妖怪一樣,好東西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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